此时迷雾林的最深处,有几处暗淡的光在黑夜中亮起,暗淡的好似一阵急风刮过,这光就会熄灭了。
十几名山贼大汉正在用石砖搭建的城墙上来回地巡查,手持刀剑。
此城墙至少有十丈高,厚有三丈五左右,墙之坚固身为七大护卫的麻老五全力一刀斩下,只能在墙面上留下一道大拇指宽的印痕。
城墙的深处,房屋之间的过道、瓦檐下正是火光通明,有光石发出的光,也有一堆堆木材燃烧的熊熊大火。
热闹的声音在灯光中肆无忌惮的响起,声音之大,更有回音响起。
“这次能抓到古家大小姐,还真的劳烦箭堂主了,我这里有一份薄礼外带一点小东西送给箭堂主,还请箭堂主笑纳才是。”
“好说,好说,礼物的小事明日再说,此时此刻就该尽情的饮酒享乐才是。”
“箭堂主说的即是,我敬箭堂主一杯。”
哈哈哈~~~
……
城垛上巡视的黄衣山贼大汉,打了一个哈欠,不自觉的抱紧身体,抱怨道:“今夜可真冷啊!堂主与其他兄弟在聚义堂中喝酒吃肉,咱们命苦,还要守到下半夜才能休息啊!”
红衣山贼大汉轻轻地锤了他一拳,“我看你你的酒虫又睡醒了吧!”
黄衣大汉扭头看了城墙深处的灯火通明处,嘴角撇撇,说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喝酒,这么冷的夜晚若是能抱着一瓶暖酒再弄几个下酒菜,美美地吃一顿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当然想喝酒了,只是现在时间还未到,我就不去想,喝酒的yù_wàng就自然小了。”红衣大汉扭头看着城墙外的黑夜微微发呆,接着又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夜中一晃,好像是有人来?”
黄衣大汉扭头向红衣大汉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黑夜浓的像墨池中的浓墨,他摇摇头道:“没有人啊,应该是什么野兽跑过去,再说了,这么高的城墙修为不高的人是无法跃过的。”
三年前这周围有一个与鸷鹰堂同等实力的山贼团来犯,系皆被斩首于城墙之里外,从此之后,鸷鹰堂之名又在迷雾林中扬名一次。
“我今日不知为何一直右眼在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唉~
红衣大汉叹了一口气,手更握紧了剑柄,在光石的光芒下脸上愁云密布。
“我说你就是想多了,没人想死来犯鸷鹰堂,你也没有算命的潜质。”说完,黄衣大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他笑不出来了,嘴大张着,却不敢闭上。
公子玉抬头用眉角盯了他一眼,缓缓地说道:“你家堂主请本公子喝酒,你信不?”
黄衣大汉双眼凸出,血丝密布,他猛点头,被吓的不会用嘴巴来说话。
公子玉温柔地抽出月牙,再抬手一指弹射一朵梅花射在黄衣大汉的脖颈出,再转身一跃落在墙垛内的草地上,没有发出一滴声音,再缓缓的向灯火通明处走去,蓝衣的背影在此时看来是那么的寂寞,那么的无奈。
他不喜欢杀人,可这世间人太多了,而坏人更不少,他无法不去杀人。
他不是好人,也自认为不是坏人,他只是一个有喜有怒,有缺点更有优点的人。
他是人,只是人。可是有些人被称为人,却做着一些畜生才做的事,或许畜生与人的区别在于是否会说话。
当公子玉抽出黄衣大汉脖子上的月牙时,城墙上的十三人以及暗中躲着的十人皆死,死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死的人。
有些人想死却又害怕死,他们真应该嫉妒这些死在公子玉手中的山寨——他们的死是最幸福的,在不知不觉间就以知道神秘的死亡就是那么一回事。
人世间最大的神秘以及最大的恐惧就是死亡,无数人逃避,却最终终将死亡,哪怕哪些传说中的玄修大能唯一的结果或许还是死亡吧。
从屋檐下的转角走出两人,相互扶着彼此,满脸通红,脚步虚晃,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公子玉眉头一皱。视线从他们二人扫过去,只要他们就这样的走过去,他不想再让他们的血来污月牙。
可惜,人生太多无奈,找死的人也不少。
左边醉酒的男子,醉眼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蓝衣少年,大声道:“美…美娘子,我怎么没有…没有见过你这么美的娘子,过来让…让爷们香一口。”
旁边扶着他的人笑骂道:“你个傻娃,你没有看见他是男的吗!喝了酒就醉成男女不分,你的酒量真差。”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更本就没有喝醉,老子…老子还能再喝一…一缸。”他推开扶着的人,双手张开向公子玉抱去,“老子根本就没有醉,你何时见过我们山寨有这么美的少年吗!简直是比天下的第一美女还要美,他绝对不…不是我们山寨的。”
公子玉一个侧步轻松地躲开醉鬼的袭抱,醉鬼扑在地上,用嘴狂亲大地,边说:“这皮肤为…为啥这么干。”
“对呀,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说你是从哪里来的,”
‘的’刚说出嘴,他人已倒在地上,醉了过去。
公子玉嘴角撇了撇,再迈步向远处走去,“要想活命,就早点离开这里,下次本公子我在见到你们为非作歹,你们唯有死之一途。”
之前倒在地上的男子,眼皮一眨,心中暗道:这次鸷鹰堂碰到铁板了,怕是以后迷雾林再无鸷鹰堂三字了。
“站住,堂主在里面回见贵客,你现在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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