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瓦凡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
“张姐,您这会回到家估计就得凌晨一点了。我给酒店电话,再定个房间,您也就不用再跑了。”
张兰眯眼一笑,问道:
“噢?我在这个房间休息不行吗?”
“当然行啊,您不介意的话,就这个房间休息,我再订个房间休息也一样啊!”
秦瓦凡一笑。
“那,都在这个房间不行吗?”
张兰笑着问。
“也可以吧。那您睡床,我在这个长沙发上睡就可以了。”
秦瓦凡竟然觉得自己几杯茶水下来,整个人都清静了许多,不再像刚刚上楼来时那么的浑身踩在棉花里的轻飘飘了。
刚刚递给张兰茶水时不小心的手指相触碰的怦然心跳,也不过就是酒精和荷尔蒙的作用吧,这样想的时候,秦瓦凡的心便瞬间更是如止水。
原始的yù_wàng有着它自然的律动,但秦瓦凡毕竟已经是一个现代人了,他相信自己的理性,希望自己还是生活在简单单纯的生活关系里,他很清楚,与其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过多而稍纵即逝毫无意义的情爱中,不如多些心思想未来的事。
时间无限,人生有限。
人的精力也有限,感情有限。
他统统都不想浪费。
“好。那我真的就地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再回去换衣服后来接你和大家一起去长城吧。”
张兰其实也是真累到了极点,只想有个地方倒头就睡。能够有个机会不用形单影只地在家里,而是和着一个温暖的人一起呆着,哪怕酒店,也有着和家不一样的温馨了。
人,始终比房子重要,因为人有情,房子无情。
张兰躺在床上时,在黑暗里听着秦瓦凡渐有微鼾的声音,想着自己这几年来看着一栋栋楼房拔地而起,一套套公寓装修完全,自己也终于有了一套房子,以为那就是自己的家,现在看来,空着的房子,可以是家,却也许还要有自己渴望的人和情感,才能真正成为心安处的家吧。
凌晨五点,张兰便悄悄地起了来,简单洗漱了后,便想悄着声音走出房间回她自己的住处换衣服准备当天的长城出游。
“你这么早就起了?”
秦瓦凡听见响声,睁开眼后刚好望见她走向房间门的后背。
“把你吵醒了啊?”
此刻的张兰,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却神采奕奕,在她的笑脸里丝毫看不见倦容。
“不是,我一般这个点都会醒一会,在家里就这样,习惯了。”
秦瓦凡从长沙发上坐起来,背靠靠枕,说道。
“那你再睡一会,我先回去一趟,然后开车过来,等我回来,一起去吃早餐啊!”
张兰回转身朝他笑着叮嘱。
“好。你真是太辛苦了。”
秦瓦凡于心不忍,窗外的路灯还没熄。
“没事,我都习惯了。你快再睡一会。”
张兰笑着说完,便开门出了去。
秦瓦凡目送着她出去,看着门轻轻关上,走廊里轻微的脚步声最终消失。
他起身来拉开窗帘,临窗望去,果然,天还是深蓝色的,微曦初露中,张兰那俏白的身影从大厅出来后,便落在了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了车里,车子朝东开去。
秦瓦凡没有随着这个背影的远去而落下窗帘,而是依旧站在窗旁,望着这个熹光中的城市,满满苏醒,开始了它一天的的运行。
远处白色的路灯还高高地亮着,犹如一双陌生而又温情的眼睛,在和此刻的秦瓦凡对视。
秦瓦凡原本因为张兰孤单的身影汇入在这个流动的大街里而生出一种不由自主的怜爱,这种怜爱,其实也是一种由彼及此的感觉吧。但当注视这城市在熹光中的缓缓流动后,那种伤感便被逐渐升起的渴望而带起的黎明到来的力量所替代。
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他不想征服这个城市,但,他想征服他自己的人生,不再成为一只飘摇在秦江海面上的小木舟,一碰风浪便要快快摇橹缩回岸边,而是要成为一艘能够抵抗风浪冰雨,有着明确目标与方向的大船。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就去长城吧?”
早餐吃得差不多时,张兰便开始编排着人往长城进发。
秦瓦凡很小的时候就在书上看过长城的照片,但真正穿过崇山峻岭来到这承载着历史的估计面前,他还是大大惊叹了起来。扶着城墙,看着烽火台,想着战火燃烧,看着山崖里生长着的枫树、山桃树等,踩着脚下被磨得凹凸不平的石块,他的心里也如同当年的战火里的英雄,无名,却英勇而坚韧。
如今,这种雄壮留存在游览的人们的眼里,哀鸿却早已远去,回荡着的是山野的风吹过林梢的响声。
“很感慨吧?”
张兰在照顾着秦总和张主任几位的空隙,看着秦瓦凡一脸深沉的神色,笑问道。
“的确。如同不亲临其境,我真的无法切身体会到这样的雄壮美。也无法真正地体会我们的长城这样的历史感。”
这样说着的时候,秦瓦凡弯下了腰,用手触摸着脚旁那磨圆了的石块的棱角。
张兰看着弯腰的他,若有所思。
“你呢?觉得累吗?”
秦瓦凡直起腰来,看了一眼张兰特意换上的运动鞋,问道。
“这点坡度难不倒我。”
张兰嫣然一笑。
“我也很喜欢来这里,每次来这里爬一次,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充了满了电的电池。”
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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