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再去跑客户?家里好几个都想了解我们那产品,想自己吃,也想拿来做代销呢。”
白榆喜滋滋地问。
“嗯,那很好呀,不过今天先歇个一天吧,你不是很久也没回家了吗?明天我一早去你们村找你,再一起去找那几位聊聊。他们好像离你们村也不远。”
秦瓦凡仍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但脸上的笑容又是情不自禁的。
看来,他这是将自己定位后心有不甘,需要休息休息回缓一下心神了,白榆如是想。
他一直认为秦瓦凡来秦坊一中是迫于他和尚初给剖析的现实,才不得不如此的,否则,他搞不好还想一毕业就创业呢。
自己这一干涉,不知是帮了一位青年好教师呢,还是毁了一位有为青年的创业人生呢?
白榆在心里纠结了一把,但想想秦瓦凡这么有想法的人,倘若他自己不认可,谁也是劝不住的。
人生路漫漫,还有无数可能性呢,该他的,他还是会绝不遗漏去摘取的。
想到这里,白榆一颗蚂蚁上树一样的心又落了下来,安心地按照秦瓦凡的交待回家休息去了。
秦瓦凡回到家,开门的是秦妈妈。
“哟,我们家的凡凡回来了呀!”
秦瓦凡人生中唯一一个从小到大用昵称来对待他的,就是自己母亲了。
“妈,就你一人在家啊?”
家里客厅安安静静地,就说明父亲出去了。
“是啊,你爸出去找人做小工了。”
秦妈妈穿着红色短袖t恤,一条九分阔腿裤,一头微蜷的发丝扎着一个小揪揪在后脑勺,瘦瘦小小的,但骨骼硬朗,虽然是南方海边人的褐色皮肤、高颧骨、宽脸盘,但眉眼间却显出柔和的个性来。
秦瓦凡家里脾气最好的就是自己的妈妈了,秦爸爸是个急脾气,动不动就拍桌子摔筷子的,秦瓦凡稍有不对的地方,就一定会收到父亲的吹胡子瞪眼,甚至是一顿棍棒。不过,毕竟是父亲,虽下手不重,但一定不是做做样子,他没有皮开肉绽,也是屁股上皮肤一挨到裤子就火辣辣地疼。
每每这个时候,都是秦瓦凡痛苦过后的甜蜜时分,秦妈妈都会扒开他的裤子,轻柔地在他的伤痕处抹药,并且柔声细语地安慰他,而后,问他想吃什么,下一餐就一定有他想吃的那道菜了。
秦瓦凡还有个弟弟,比他小两岁,叫秦姜,长得比他得体大方,又高又白又斯文,从小听话懂事还很聪明,无论是在别人眼里还是在自己父母眼里,都是一个好孩子,比秦瓦凡要好几倍。
兄弟俩倒是感情很好,相互提点照应,弟弟每次在哥哥挨打过后都会更努力地表现好,以免不再触到父亲的霉头,同时吃饭时对着哥哥挨打换来的那个菜,也主动地夹到哥哥碗里。
这个时候,弟弟秦姜是肯定不在家的,他在广州上大学,还没放暑假。比起读书,弟弟也显然要比哥哥好。哥哥从小淘气又做事毛糙,被大人骂,读书时也常是班里拖后腿的那位,他能高考复读后考上滨城师大,除了秦妈妈一直认为大儿子也很聪明,上个大学是应该之外,就没其他人认为他是可以考上大学了。秦瓦凡高考时,连弟弟秦姜也担心哥哥又会名落孙山,还好,总算不负众望,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妈,我来收拾,您歇一会。”
秦瓦凡看母亲提了个桶和拖把出来,要拖地,赶紧过去接了过来。
“哎,妈也真是身体不如从前了,以前干活不好吧,起码不觉得累,大不了就多干两遍,总能把家收拾干净,现在拖一遍地,就累得一身的汗,还得歇会才能接着做别的。“
秦妈妈一边反手捶着后背,一边感慨。岁月不饶人,五十多了,她连头发都稀疏了好些了。秦瓦凡听着母亲的话,看着母亲捶着后背的背影,心里有些发酸。进家门前因为晚上约定的某件事而激动兴奋的心情,早已在进家门后平静了下来,开始变得理性起来。
“凡凡啊,女朋友能跟着你来咱们秦坊镇一起过日子吗?”
秦妈妈出其不意地来了这么一句,秦瓦凡被吓愣了:
“妈,我什么时候告诉您我交女朋友了?”
“哎呀,你们兄弟俩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啊,你弟不在家就先不说,就说你,每年的从家里送那一大箱子的荔枝龙眼去,要不是给女朋友送去,你能年年送得那么高兴?”
秦妈妈果然火眼金睛,观察力非一般人能及。
“那不是今年没送嘛!”
秦瓦凡假装卖力地拖着地,不敢抬头。
“是啊,所以阿妈问你,人家愿不愿意跟你来咱家过日子嘛!”
秦妈妈依旧不紧不慢地温和问道,就像和朋友闲聊一般,温柔,令人不得不如实相告,也愿意如实相告。
“嗯,正在一起想办法呢,妈,等成了,就有人给你干活,照顾你了。”
秦瓦凡想到白蒹葭,心里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闪过赵红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大眼,心里又踏实了一点。
“我现在还用不着你们谁来照顾,只要你们兄弟俩有出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我和你爸放心了,日子也就简单了,要不然,还得想着替你们兄弟俩打算,日子不累,心里也累呀!”
秦妈妈的温和得不动声色的话里给自己的大儿子有意无意地铺了一层稻草。
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她虽然是个家庭妇女,但清楚得很。
她得含而不露地将这意思传达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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