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师傅之间的情感,或许就如父子一般,或者更胜之,与他离别前一晚,我正是准备去往大学,那一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语重心长,我不得不说师傅他很强大,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对我抱有无限期望,他跟我说着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把自己身边最为重要的东西都交托与我。
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天亮之后,我就要去大学报到,这天,我走的时候,师傅很欣慰的站在车外看着我,就像是一位老父亲送走了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
最后,打的车已经从门口离开了,我看到师傅还在后面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听不到了。
大学生涯就这样开始,初时,以为外面的世界是美好的,可是那时候就明白,外面的世界在美好,我看不到自己的师傅,真的很不安心。
在大学里,链接我跟师傅的,是那十个多小时的火车跟长长的轨道。
中途我回去过,那一天师傅做了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他坐在对面就笑着,我也笑着,殊不知那就是我跟他最后一次见面。
我回去大学之后,师傅寄来一封信,跟古董店的地址和钥匙,和九阳锥,信的大致内容就是,“一仁,为师此去定会花去不少时间,你好好的,勿念。”
看完这封信,我心里咯噔一下,当时就请假,回去之后发现,师傅是真的走了,那时的我以为是抛弃,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宿命。
三年之后的首次见面,也不知道师傅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我想着跟破地觉远,提着行李,走进避风堂,里面的装饰很简单,大厅上有个字框,写着大大的四个字,邪不压正。
“遇上什么事了?”厅的尽头有个桌子,有个穿白袍的男人坐在那里,原本是在低头用毛笔写着什么,抬头看到我们像是中国人对我们发问到。
觉远哥提着把行李放在门边,直接径直走过去,“言痴前辈现在在何处?”
男人留着一对八字胡,听到觉远哥这么问,抬起头看向觉远哥。
“不认识。”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情绪“有事吗?没有事我这要打烊了。”
“我们不是来加害言痴前辈的。”觉远哥跟男人边说边叫着我“一仁,过来。”
我走到觉远哥旁边。
“把言痴前辈留给你的东西给他看看。”觉远哥转头看向我这边。
我从背包里掏出九阳锥,男人抬头惊诧的看着我手上的东西“去里面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男人起身把闸门关下,带着我们三个走到厅后房。
厅后房很大,像是跆拳道馆一样,很平坦,大约有十几个人在这里练着攻,看到男人都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行李叫一声师傅,然后继续自己的练习。
“言痴现在处境很危险,想要加害他的人在泰国势力很大。”男人边走边对我们说着。
“我这里不能保他一世,不过你现在带着九阳锥来了,有这个那边势力应该会相信言痴。”男人说着说着,走到场地的尽头,尽头有扇门。
随着嘎吱的开门声,门里有个佝偻的身躯,就坐在那里,用手撑着桌子顶着头,似乎是睡着了。
然而此时我则是眼角有点刺痛,泪开始渗出来了,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我许久不见的师傅还能是谁?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声,就那一恍然的回头,眼睛一眨,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仁?”师傅声音有些沙哑,面容很憔悴,黑眼圈很重,要说以前师傅可是最注重养生,怎会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
我看着师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觉远哥跟破地也注意到我的情绪了,觉远哥拍了拍我的肩,“坐下跟言痴前辈好好聊聊吧。”
“为师不辞而别……”
“总归是重逢了不是。”我打断师傅,微笑着说到。
师傅似乎有些愧疚,他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
我走过去在师傅对面坐下。
“一仁,这一路走来,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了吧。”师傅看着我。
“我明白,我们这一脉祖祖辈辈,不都是四处奔波,只是师傅为何走的那么匆忙?”我坐在师傅对面有些不解。
“有些邪派开始动歪心思了,我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师傅目光流转,从袍兜里掏出那熟悉的旱烟,点燃抽了起来。
我则是无言。
“那接下言痴前辈你有什么打算?”觉远哥站在后面突然问到。
“说服力字派。”
喜欢门徒修罗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