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儿又喂了他几口水,祁隆热得像火炭一样,陆欢儿盼着陆雷的速度快些,再快些。
夏季炎热,山洞里却阴风阵阵,陆欢儿想象不到祁隆是怎么跑到山洞,照夜又如何发现他的。
万幸,他还活着,陆欢儿紧紧搂着他,再也不放手了!
陆雷带着萧西和萧北,一路砍了树枝做成简易担架,这才将祁隆抬出山洞,已到午夜,每个人心里都沉重还含着惬喜,王爷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等众人将祁隆抬至马车上送至新宅子,天已蒙蒙亮。
夏婵早已收拾出房间,按照陆欢儿的描述也熬好了药,等祁隆躺好,直接就将药喂给他。
熬了一夜,大家都累了,陆欢儿安排夏婵和萧东一组,冬梅和陆雷一组,自己和萧南一组,轮流守着祁隆。
萧西和萧北继续寻找王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大家分头去其他房间休息,陆欢儿不放心,躺在祁隆身边的软榻上,胡乱睡了!
萧南还算好,去厨房烧了水,一点点帮祁隆擦拭,看着王爷凹陷的脸颊,脱水的干唇,心里真是万分难过。
小半日过去,祁隆喝了米汤,喝了糖水,又喝了药,发了一身汗,身上忽冷忽热。
正午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欢儿第一个发现,那时她正用软布帮祁隆擦手!
“王爷,王爷,你醒了?”陆欢儿喜极而泣。
祁隆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几欲开口。
“王爷,不急不急,我来了,来偃城寻你,你放心吧,大家都在,都好!”
说完泪流满面。
祁隆满含泪花点点头,闭上眼睛,这一睡直到傍晚。
等祁隆再次转醒,迷迷糊糊听陆欢儿和萧南在说话。
“王爷已经不热了,等醒了把药喂给他,一定会好转!”萧南的声音。
“让陆雷去打听乔城府的消息,回来了吗?”陆欢儿的声音。
两个人边说边往外走,后面听不真切了!
祁隆动动身子,浑身酸疼,抬手看见胳膊被包上了药布,试试抬腿,好像也敷了草药,这一次,看来伤得不清。
再观看室内,不知他们在哪找的房子,布局简陋,但是日常所需倒是很齐全。
旁边的软榻上胡乱放着被子,还有陆欢儿的衣服,看来一直是她守着自己。
祁隆不知道陆欢儿是怎么来的,自己又是怎么让大家寻到的,颇为感动!
听见脚步声,祁隆看向门外,陆欢儿还不知祁隆醒过来,进了房间先把药碗放下,又出去厨房拿了热水进来,盆里兑好凉水,端着过来,想给祁隆擦擦手!
走到床边,突然见祁隆含笑看着自己。
“王爷!”陆欢儿激动地扑到他怀里。
祁隆紧紧抱着她:
“多谢你,怎么找到我的?”祁隆张口,声音还十分沙哑!
陆欢儿抬起头,脸上全是泪水,祁隆拿手给她擦干净:“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其实自己也是满含热泪!
两个人恍惚,感受着重逢的激动,陆欢儿这才端出药碗:
“王爷,来,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说话!”
陆欢儿坐到祁隆身后,让他依在自己身上,端着药碗,试好温度,祁隆自己端起来,几口喝掉!
“太苦了!”祁隆呲牙勒嘴,受不了药材的腥苦!
陆欢儿看祁隆调皮地样子,终于露出笑容。
祁隆这才拉过陆欢儿的手:“同我说说,怎么回事!”
陆欢儿抬手摸上祁隆的额头,试试温度:“你先躺下,我再说,王爷,你终于醒过来,太好了!”
陆欢儿真心感恩,还是忍不住激动。
等祁隆躺下,两个人互相说着彼此这几日的事情。
“那日是工部负责堤坝的人要求我去偃城外看看,我发现堤坝有很多地方都有问题,所以也没怀疑,就安排人一起去了!”
祁隆回忆当日,接着说:
“走下河床,照夜突然不走了,我只好和两名衙役一起下去,想看看究竟,谁知道突然脚下悬空,直接就掉进洪水里!”
听到祁隆掉下河床,陆欢儿忍不住捶床:“王爷,有人要害你!你才掉下河床的!”
祁隆也点点头:“我再回忆当时的情景,是很蹊跷!欢儿,不让别人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你做得太好了!”
“我是怕走漏风声,才不让大家说出找到你的事情,可是也没想好接来了我该怎么做!”说完,陆欢儿拧紧眉毛!
祁隆笑着拿手摸摸她的头:“不急,我们这次要让大祁朝堂换换血!”
陆欢儿诧异:“王爷?”
“大祁想杀我,能害我的人,也只有一个!这次的事,一定是他预谋的,我们只需找出证据即可!”
“是谁?”陆欢儿怯怯地问!:“是皇上?”
祁隆笑着摇摇头:“是赵宰相!”
陆欢儿不解,连忙问:“皇上没有问题?我以前听说过,皇上要害你!”
祁隆摇摇头:“我出发前,皇兄给我一道密令,可以先斩后奏。因为柳州赈灾,朝廷拨了差不多二百万两银子,你看看偃城的状况,哪有一点改善!”
朝堂的事,陆欢儿不懂,听着祁隆继续说:
“这些年我和宰相表面相安无事,其实早已经剑拔弩张!赵宰相把控朝堂已经许多年了!连这柳州的吏使也是赵宰相的门生!”
这件事陆欢儿也不知道,听着祁隆说:
“我六年前打胡南归来,就曾遇伏击,当时御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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