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半月已过,不知不觉间,已到岁末。
陆欢儿,夏婵每天去羽林军大营和女孩子们一起习武训练,日子平淡如水却也幸福充实。
这日刚要回府,萧南告诉她,王爷请他过府等着,有些事要告诉她。
还没进祁王府,就见祁隆骑马已经远远出现,陆欢儿便站在府门外一直看着他。
自从祁宁退位,一切重担都压在祁隆身上,祁潘年纪尚小,事事要问过祁隆才肯定夺,这两个月祁隆瘦了很多!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肃清和整顿,太子一党,宰相一党,清理的清理,该抓的被抓,朝堂已经全部拥护祁潘,并且勇于直言觐见。
别的不说,祁潘实施了几项税收整改,就让百姓受益,又调整了工部结构,再也没有豆腐渣工程,柳州防洪坝也在祁潘的亲自监督下,认真修建!
祁隆下马,见陆欢儿神情恍惚:“想什么呢?”
陆欢儿回神:“王爷瘦了好多!”
祁隆拉过她的手:“站了多久?手都冰了!”
陆欢儿摇头不介意。
祁隆却说:“还有两个月,就盼着你及笈,就可以让礼部看日子,娶你过府了!”
陆欢儿含笑,其实她也盼着呢。
两个人走着,祁隆说:“太子一案已经了结,明日就要送到西南山了,我记得之前你说过想要见他!”
陆欢儿直点头:“真的可以吗?”
就这样,吃过晚饭,祁隆带陆欢儿来到大理寺监牢。
走进监牢,里面却烛火通明,司狱长见祁王爷,连忙见礼:“王爷,我已经接到指示了,祁深在第二个房间!”
说完端过椅子和茶水,便退至门口。
太子已经不叫太子了,贬为庶人只剩他的名字。
祁隆拉着陆欢儿走进来,祁深听见声音,也缓缓抬起头:
“原来是皇叔,怎么有心来看看我?”
又见陆欢儿,第一眼还有点诧异,这个人他不认识,见祁隆拉着她的手,才想起来,她是陆欢儿。
祁隆对陆欢儿说:“你就在这里吧,要不要我回避?”
来之前陆欢儿就十分犹豫,当着祁隆的面,就势必让他知道自己重生的事,但是,两个人走到今日,她又不想瞒着他。
陆欢儿摇摇头:“王爷就在这里吧!”
说话间自己走上前一步。
祁深穿着白色里衣,牢房倒还干净,但是他的束发已经被放下,两个月的提审和追查,整个人疲惫不堪!
曾经的翩翩公子已无了往日神采,得知以后将囚禁在西南山,祁深已经生无可恋。
“陆姑娘有话对我说?”祁深看陆欢儿的神色有点奇怪,不解地问。
陆欢儿来之前已经想好措辞,撒谎说:“我与薛雪凝有些交集,陆北林将军府被诬陷的事情揭发后,她就不见了踪影!”
祁深并不知道薛雪凝害死了祁然,薛雪凝又是自己供出来的,祁深惊讶:“她跑掉了?”
陆欢儿点点头,祁深自言自语:“果然她是最聪明的!居然跑掉了……”想到自己要在西南山终老,不禁眼泪纵横!
陆欢儿趁机问:“你知道薛雪凝为何要害将军府吗?你又与将军府有何结怨?”
祁深冷笑一声:“她?曾经婀娜多姿,温柔如水,初见在尚书府,多么美丽!怎么知道竟然是蛇蝎心肠,口蜜蝎腹!”
陆欢儿见他神色有异,似乎在回忆过往,就听祁深说:
“陆北林发现了医合堂偷梁换柱,造成北林军两万伤亡,回朝后便奏明父皇,我和赵逸心里害怕,因为医合堂的收入不光给朝廷分成,还有一半被宰相拿走,于是我和外祖父一商议,想稳住陆北林!”
稳住就是杀了?陆欢儿不信!
“我几次三番去将军府求见,都被陆北林拒之门外,我一方面还想笼络陆北林的势力,便想求娶他的女儿!”
祁深看了一眼陆欢儿,忽觉巧合:“哼,我还是听薛雪凝说,你和将军府的陆欢儿居然是同名!”
陆欢儿腹诽,岂止是同名,就是同一个人!
祁深接着说:“不想即使让父皇赐婚,陆北林都是拒绝的,父皇也无奈,在陆北林执意要将事情公开后,我便觉得他留不得了!于是接近薛雪凝,没想到她居然一口答应,便将证据放到将军府书房!”
祁深叹一口气:“是我发现太晚,她早已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我识人不清!”
陆欢儿见祁深丝毫无悔恨之意,反倒将情绪转到薛雪凝身上,抑制不住愤怒:
“你不光害死陆北林,甚至害死了将军府无辜的二十二口人!你罪该万死!”
祁深冷笑:“我现在又与死有何区别?陆北林倔犟,如果他早早和我一条战线,也许今日坐上皇位的就是我!”
陆欢儿觉得他简直是疯了:
“你真是不可救药,不光害死陆北林毫无悔改之心,你还害死祁洛,因为你截流赈灾款,造成偃城百姓流离失所,你还说你没有错?”
祁深不以为意:“我已经这样了,倒是你,将军府的事情与你何干?祁洛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偃城百姓?都是蝼蚁罢了,生死有何!”
“简直不知所谓!幸好你不是太子,否则大祁就会毁在你手里,偃城百姓?那是大祁子民,是大祁的根,不顾百姓疾苦,当政何为?”陆欢儿激动地说:
“祁洛是谁?那是你的亲兄弟,如果不是当日我救下祁潘,你的两个兄弟都命丧黄泉,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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