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无延又摸过了三两个街角后,他终于看到了这个无比能耐的劈柴人。和段无延想的一样,这劈柴的正是那小道士——陈长倾。
段无延不禁皱了皱眉毛,连忙走了上去,站在那小道士面前,问道:“这大早上的你不好好睡觉,再这劈什么柴?”
陈长倾见到段无延也是既惊又异:“段兄弟,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赶快前往天虞山,我师尊有要事找你!”
段无延不禁一笑,道:“我段无延岂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自己欠了一屁股债让别人来还?你师尊说了,我不带你回天虞山,他就不见我。”
“我师尊?”陈长倾不禁一怔,随即想了想,又缓缓对段无延劝道:“你就与我师尊说,弟子陈长倾还有要事要做,暂且不能回去。我师尊听完,不会不见你的。”
段无延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连忙催促道:“不行!不行!那我也绝不能把你留在这里替我做苦工!你快和我走,再不逃,一会洪三爷就醒了!”
陈长倾只是微微一笑,又将那劈柴的斧子抡了起来,只听得一声脆响,又一块柴被劈成了两半。
段无延气得直跺脚,大声对陈长倾说道:“你这呆子!要是按你这么劈下去,不得等到下辈子才还得清这一千两银子!”
陈长倾一边劈柴,一边应道:“我现在是在山下,师尊不许我用法力。要是他允许我用法力的话,这些柴我用不了几刻便能劈完。”
段无延一听,不禁心中生奇:“你还会法力?”
陈长倾笑道:“全清教的弟子当然会用法力。”
段无延不禁眼珠一转,对陈长倾说道:“不如这样,你随我去赌场。咱去赢他个一千两银子回来!”
陈长倾一闻此言,当即将手中的斧子放在了一旁,对段无延说道:“段兄弟,在下劝你以后切莫沾赌了,我师尊说……”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十赌九输嘛!”段无延不耐烦地说道:“可你不是有法力嘛!咱赢他一千两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陈长倾摇了摇头,又拾起了拿斧子,开始劈起了柴火。
段无延被气得干瞪眼,心中暗骂道:“这小道士也忒不知好歹!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段无延此刻虽是想要带着陈长倾离开此处,但现下一看,这小道士油盐不进,根本听不进去话。末了,段无延只好说道:“好好好!你在这里劈柴!我去赌坊!我去赢个一千两银子,然后回来赎你!”
“不行!”陈长倾突然正色说到。
段无延不禁嘻嘻一笑,道:“腿长在我这里,我想去哪就去哪?我说要去赌,你也拦不住我!”
陈长倾突然从地上站起,然后对段无延抱拳说道:“段兄弟,此时师尊有要事找你。你一定要尽快前往天虞山!”
段无延又是嘻嘻一笑:“我不管!你不和我走,我就不去天虞山!嘿嘿!”
“可我要在这里还债!”陈长倾双眉紧蹙。
段无延不禁眉梢一挑,笑着说道:“那你先在这里还,我就先去赌,什么时候够一千两银子了,咱就一起上天虞山!”
说完,段无延便悠然转身,要朝赌坊走去。
陈长倾急得大叫道:“不行!师尊说了,你逢赌必输!你是绝对赌不赢的!”
段无延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戏,于是便故意边大步往外走,边哼起了小曲:“哼哼——嗯嗯~嗯——”
陈长倾见状,当即飞身一纵,从段无延头顶跃过,翩然落在段无延身前,正色劝道:“不行!你不能去赌!”
“是谁要赌啊?让咱看看!”只听这时,一粗犷之声从远处传来。
段无延一听此音,便知来者是谁。段无延顿时心中一凉,暗暗叫苦道:“陈长倾呐!陈长倾!你不和我走就算了,现在是连我也难脱身了!”
远处,一大汉正踱步朝着段无延陈长倾二人走来。只见这大汉衣衫华贵,手攒金胆,一腮黑卷硬碴胡,两只虎豹铜铃眼,正是那西街一霸——洪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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