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不甚熟练的一边抹着汗,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着;“南来北往“的夜风不时把浓浓的香味送来又带走,”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事情充塞着,添满五脏六腑,”贤哥“已毫无饿感,五位杂陈的情绪如同气球一样,在身体里不断胀大——
盒子打开了,什么也没有,就一个手机和充电器,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从盒子里飘摇出来——“贤哥”拿起盒子倾倒下来,再无他物,只留一丝香味。“贤哥”拿着手机朝着两人摇了摇,周建涛试着问道:那你们俩这算——分手吗?
“贤哥”打开手机,想找到一点线索,什么也没有——通讯录、联系人已经清空、短信也已经清空,抬头向两人晃动着,苦笑着说道:什么也没有了,明摆着是不愿再联系,不愿再见,不愿被打扰——花自飘零水自流吧!“贤哥”身子不由得沉下来,靠在沙发上,带着明显地哭腔说道:应接不暇啊——来吧——还有什么事情——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小军叹口气,建议性地说道:贤哥——还是你吗——都不争取一下,打家里电话试试?周建涛也点着头,小红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带着一身油烟味走过来,说道:贤哥——试试吧——不要留遗憾——“贤哥“在众目睽睽之下,犹犹豫豫地用手机拨通王茜家的座机电话,按下免提键:你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贤哥“把手机重重地扔在桌子上,靠在沙发上,悲伤地说道:走吧,落叶吹进深谷,歌声却没有归宿/走吧,冰上的月光,已从河面上溢出/走吧,眼睛望着同一片天空,心敲击着暮色的鼓/走吧,我们没有失去记忆,我们去寻找生命的湖/走吧,路呵路,飘满了红罂粟——同志们,我现在一无所有了,顺其自然吧!
小军“呵呵呵“地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还有酒——还有我们——小红也接着附和道:就是——还有菜——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吃完饭才有力气哭——”贤哥“抹了一下眼角,站起来,说道:好——喝酒——让伤口血流成河,再撒上点酒精消消毒,杀杀菌!四个人分两边坐下,”贤哥“刚要端起酒杯要喝,周建涛看着小军说道:来吧——阳台吧——小军看着周建涛端着酒,恍然大悟地也端起酒杯,走到阳台,面向东南向,双膝跪下,擎酒说道:姨——你放心的走吧——我们会帮你照顾好贤哥的——
行完礼,走回来,一瓶啤酒已经不知不觉中被“贤哥“灌入肚肠,”贤哥“看了看两人,笑着说道:你姨又不喝酒——浪费了!周建涛和小军相视一笑,端起酒杯便和”贤哥“一块喝起来,”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捆啤酒已经喝的一干二净。”贤哥“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痹下,一切都抛掷脑后,露出久违地兴奋地笑容,话语也稠密起来;周建涛本想到此为止,”贤哥“却酒意正酣,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向小区门口的商店,又拎回一捆啤酒,兴致索然地还带了一瓶白酒。
周建涛拦了几次无果,小军摆了摆手,说道:喝吧——痛痛快快地喝一次,或许能解脱一点!两人便偶尔陪“贤哥“喝一口,伴着习习凉风,微醺的醉意,忘却的离愁别绪,“贤哥“一杯复一杯,半捆啤酒便被”贤哥“一人喝完,摇摇晃晃地又拿起白酒瓶,呲牙咧嘴,自斟自饮地喝了半瓶,言语模糊地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随着”哐啷“一声,椅子便倒了,”贤哥“也躺倒在餐桌下——
在凝重的夜色中,初夏的青蛙若隐若现的在田野里叫唤,天边的繁星在山野里越发的闪亮,柔和的夜风把新生的树叶摇碎,玲玲的有了声响,混合着桥下欢腾的流水声,以及远处大河的翻涌声,奔腾,怒放,把这夜晚折腾得比白天更有味道。
是深夜脚步的声响,惊醒了夜的沉寂,花草在孤芳自赏中有些疲倦,本想就这样消散。行人轻轻的低语,唤醒了即将耷拉的耳朵,这一醒,不小心,满怀的芬芳,随风散尽。浓郁的香味,灌进胸腔,无法呼吸的饱满。
这个时节,最浓郁的就是槐花。风卷花香里,奔放着朝鼻头扑来,嗅觉里全是了槐花的香味,没有其他花香插脚的地方。若村姑般的含羞与热情,从脚底的向头顶的感怀。一片翠然,周身好似丢失,转身没了自己的踪迹。更像林间清泉烹茶,涩涩的氤氲里,全然物外,宽大的绸衫里清风徐来,每个毛孔都被叫醒,吞噬奔放的馥郁。闭上眼,仿佛一切都在眼前。畅开怀,拥抱,怀里全是怅然,空寂而辽远……。
循着香味,遁入老巷,荒芜而又凄清的老巷,青石板铺就的老巷,残损的墙垣倾倒着货郎的叫卖声,依稀在耳旁回荡;越过墙头疯长的柿子树,抑或核桃树,果实掉落一地,与树叶裹在一起成为秽物;月光如练的夜晚,走在老巷,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秃墙碎瓦,到处都是去向,到处都是迷宫——“贤哥”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巷子里,冒着冷汗迂回穿梭,跌入由两边山墙高耸成的窄道,依稀却能看见外面的亮光,和渐近渐浓的槐花香味;侧着身,贴着凹凸不平的土墙,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时而软泥时而坚硬的秽物,挪到道口。
“贤哥”便看见山崖边绽放的槐花,白色的小花,风铃一样藏匿在新绿的树叶间,甜甜的味道,游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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