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射击的准头欠些火候,没关系,多开几枪。
梁凤栖跟随毛组长走来的这一路,她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聆听枪声的来源,早就对射击之人的位置有了大致的判断,此刻来到正面战场,当然早有防范。
本来还不打算泄露自己修行者的身份,但毛组长深陷险地,如果自己不出手,毛组长必死无疑。
她来时就已经察觉晨左二在这里战斗,不是没有想过出手,但感受晨左二那股初照六段的炁竟然分外强横,虽然显得气势颓靡,但总能在关键时刻又生出一股新炁,就像人一次次地突破极限般,梁凤栖才没有贸然出手,说不定这将是晨左二破境的机会。
将暗影处潜伏的普通人杀死,晨左二算是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放开手脚和第三方人员搏杀,即便浑身伤痕累累,但气势越战越强。
最后剩下的一方人看到晨左二竟有如此强大的援军,眼神闪烁,最终决定撤退。
张智哆嗦着身子,兀自握紧了**。
他眼望着梁凤栖一个纵跃就是两米,两个**的子弹解决藏在暗处偷袭毛组长的那帮人,心里滋味难明。
等再看到浑身血污的晨左二提着半把沾染鲜血的钝刀走到他近前时,心中更是如同打翻了油盐酱醋,各般滋味杂陈。
最懦弱的,是自己么?
晨左二气喘吁吁地走向梁凤栖,笑了笑:“我应该想到,既然我在警局的推断是正确的,那梁警官作为梁氏家族的独女,接触修行者世界也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怪我我境界太低,看不出你的修为情况,还以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警察。”
梁凤栖没答话,算是间接承认了晨左二的话语真实性,出声说道:“你很厉害,虽然只有初照六段,但战斗力很强。你这把武器也很奇怪……”顿了顿,她又问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和他们打起来?”
“监狱里跑出来一个罪犯——就是打伤宁涛的那个人,他设了这个局,专门杀我,”晨左二抹去脸上的血水和雨水,正视梁凤栖,由衷地说道,“谢谢你,今天如果你不来,我可能会死。”
梁凤栖转头看了一眼四周散落的尸体,基本都是钝器所致,她摇摇头说道:“我感受到刚才一组人的炁,最差的有初照三段,最强的是初照五段,料想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也差不多,但你竟然能在你五六倍战力的包围网中,反杀十多人,我来不来都一样,最终你会赢。”
晨左二苦笑回答:“就算能解决这些近战的修行者,藏在阴影处的枪手,我始终没办法解决。”
梁凤栖摇头,继续说道:“你其实早已经确定了枪手的位置和他们射击的规律,对吧?两组枪手,每组两人,每人起码都开了十枪,却没有一枪伤到你的根本,最好的一枪,也只是擦伤了你的小腿。等你解决了近战的这些人,藏在暗处的枪手要么逃走,要么会被你以雷霆之势杀死。”
晨左二低头,不承认也不否认。
诚然,最开始的时候,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死,就算不死,也一定会受到重伤。可随着战斗过程的展开,他的气力有所减弱,炁也没法发挥太多,但他气势一直在稳步提升。这种气势仿若一个人的气质,很难说清道明,但实实在在存在。
晨左二的气势,就像是一只永不沉没的孤舟,在汪洋大海中肆意飘荡,任你风大浪高,却永不会沉默。
这是一只要征服大海的孤舟!
这也是梁凤栖心中最直观的感受,所以她才会有这么一番感叹。
更离谱的是,她分明看到,晨左二在战斗过程中,不时会使用一些自己不甚熟练的技能,出其不意之余威力也是巨大。
这也是他能在这些凶狠的修行者手中存活下来的原因之一。在这些包围住晨左二的修行者眼中,这个少年就像是一个技能宝库,不时便使用出一个新的技能,让所有人猜测不定,以至于有些畏惧。
在生死关头,还不忘训练技能,这已经不是“心大”可以解释的了,这才是修行的“天赋”,这是他的本能反应!
“不管如何,谢谢你,梁警官,你本可以躲在暗处旁观我的战斗,但你没有,你选择了出手,且不说最终我能否把他们都解决,你能出手帮忙,这对我来说,感谢的理由已经足够,”良久,晨左二总算平复了些胸腔迅速起伏的心跳,他也发出了疑问,“毛组长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吗?你暴露身份都要选择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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