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长老不好得罪任何一方,期期艾艾地说了一歇话,望了望陆坤退到一边不再言语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木鼎桦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可是陆坤还是摆着一张死人脸,也不知是给他二人看的还是给木鼎桦看的。
两方僵持之下最终陆坤还是在木鼎桦服软之下退了一步。木鼎桦赐下一桌佳肴请了两位长老作陪,席上话虽不多但频频斟酒之下陆坤几杯烈酒下肚也算是有了些好颜色。
桌上两位长老一直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木鼎桦也就顺水推舟,一顿酒吃下来陆坤三人已被灌得酩酊大醉。起初还是一副醉眼朦胧状态的木鼎桦眼神恢复了清明。
缓缓站起身拿过子羡递过来的棉帕使劲擦了擦手,眼睛冷冷地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几个人:“子羡,陆坤带来的那些人现在如何?”
木子羡回道:“真是自动送上门的不动都不好意思,区区五十兵将根本不在话下。”
木鼎桦将帕子丢到桌上,动作看似轻柔,却带得碰着的酒壶一下子打翻,壶中的残酒流了一桌:“只能怪他自己,若是好好的再怎么也不会这么快,”他眼神穿过前方飘渺而虚无:“若是对木家无异心也不会有今日。”
好日子不过七日,木鼎桦如约亲自来接辛籽翎出狱。阳光照过来时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不过被关了几日已如此怀念外面的天地。
木鼎桦告诉她已经解决了这次的难题,至于陆坤是如何不再追究她的无所谓知不知道。这一次的事她只是充当个炮灰的角色,真正被攻击的人都说没事了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来接她的人除了木鼎桦还有一个等得都要发脾气了的廉易,一看到她走出来便从假山一块凸出的巨石阴影下跳出来。他应该在那里等了好一会了,心情又急燥,所以这份可以燎原的情绪将他原本蹲着那块地儿的花草扯得尽剩残叶。
辛籽翎还没有看到他,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时一掌便挥了过去,堪堪打到廉易脸上她才看清是谁拉住她。廉易将她的双肩握紧,前前后后地打量了一圈,这才问道:“籽翎,你没事吧?”问完眼眶一红:“老子……不是,我才听说这件事,还是玉儿来说我才知道。老子……不是,我,我。”
“好啦廉易,”辛籽翎伸手拉开他握紧她的双手:“我没事,在牢里好吃好喝的,你放心。”
廉易左看看右看看将她前后左右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才说道:“当然放心,那个找你麻烦的瘟神现在呢?”他将头转去看木鼎桦:“君上,你可不能让别人欺负籽翎啊!”
木鼎桦微微一笑:“不会。”
“走走走,我好好给你接接风。”说完拉起辛籽翎准备往外走:“君上,老子,不,我和籽翎出去一会,告一天假?”嘴上还在请示,脚却已做好要往外溜的准备了。
木鼎桦看着辛籽翎:“你觉得呢?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辛籽翎洁白的脸庞爬上了一层阳光,将她白瓷般的皮肤照得发亮,她笑道:“我没事,养了七日觉得长胖了好多,实在是可以出去走一走。”她在牢里睡了这几天,觉得身上的衣服都尽是一股潮气。
木鼎桦笑道:“你太瘦了,长胖点更好看。廉易休两日吧,好好陪一陪籽翎。”
得了这句话,廉易拉着辛籽翎就走,边走边耳语道:“我怎么觉着木鼎桦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大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是吗?”辛籽翎并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对,但仍假装正经地想了想悄声说:“也许他想跟着我们一起去吃好东西,又觉得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吗?”廉易想了想:“也是,府上的东西难吃得很,那要不把他叫上?”
辛籽翎摇摇头:“你我二人现在难得聚上一聚,谁都不叫。”
“就是啊,你看我连玉儿都没叫,还叫上一个木鼎桦干什么啊!”
“你可真有本事,”她抬起头,脸上一阵慌张:“尊上,你来了。”
廉易吓得一下子回身行了个大礼:“君上,小的正说到要请您一同前往呢,缺了你不仅籽翎不惯,我也吃不香。”
辛籽翎的笑声自他头顶传来,他抬起头时她已笑得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你这个两面派的样子真是应该让阮玉看看。”
“籽翎,”廉易站起来,一脸的无可奈何,生无可恋:“祖宗,你是要戏弄我多少年才够呢?”
籽翎笑道:“多少年也不够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向府外走去,洋溢在夏日中的两张脸是难得的少年人应有的无忧无虑。朝阳之下,木鼎桦举目眺望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声道:“子羡,办事吧。”
微风袭来,带着他的衣带飘袂,白衣翩翩如画师精心描画的一副绝美之图。栖木林青山的轮廓越过木家的府殿入眼全是青绿一片,木鼎桦轻轻拍了拍雷纹虎的头,顺带将它头顶的白色毛发捊顺,是说给它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雪皓你看,这山现在如此青翠,但到了冬日又是枯枝败叶颓废之象。”
雷纹虎听懂了主人之言,温顺地蹭着木鼎桦的手,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可爱。远远跟在后头的士兵却不敢贸然多上前一步,只要过了雷纹虎认为的安全距离,这虎不管是谁必然呲牙咧嘴,怒目而视,做好了随时将对方生吞活剥,雷电穿心而亡的准备。
故此,只要此虎在场,木鼎桦的侍从必然跟得较远,没有木鼎桦的亲口招唤无一人敢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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