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翎翎。”他冲辛梓翎眨眼,弄得她一顿猛咳。
一张俏脸被她咳得通红,弄得好像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她冲廉易摆了摆手:“别听他乱说,只是……旧识而以。”
面公子扁了扁嘴,委屈道:“我还没问,他是谁啊?”
辛梓翎没好气道:“好了,你可以不用闹了,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越发委屈道:“当然是来救你的,不然你以为我来干嘛。”
听他这话的意思,辛梓翎疑惑道:“你……刚刚进来?”
“差不多吧。”他就地坐下,看了看四周已灭掉的火:“我杀了那两个压阵的。”
廉易急道:“那赤天翰呢?”
“他?”面公子冷哼了一声:“他去会故人了,不然我哪里有机会。”他看着她,脸上的不正经收了一些:“走吧。”
“去哪里?”辛梓翎只觉脚下一顿,金色高台已缩得几乎与地相平。
“当然是出阵了。”他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个举动就略显亲密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做给廉易看的。
“怎么出阵?”廉易问道。
面公子指了指小乌:“其实你们身边就有一个啊,不过我也算一个。”他低笑一声:“从小吃的呼吸的都是有毒的,搞到最后连自己的一身血肉都是毒。”
“这个梵天本就是个假的,仿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想要表达个什么?高洁?神圣?”他又是一阵低笑:“就连世界伊始所依的根本都弄到这里面来了,大概是为了与这个阵法相符合吧,可是假的就是假的,这个阵就怕那些脏的,不干净的,真梵天可不这样。”
他看向面前的两人:“你们一定是舍不得让这小家伙再受伤了。”他叹了一口气,地上的“小家伙”不再向他吐信子,只是昂首看着他。他叹道:“那只有靠我了。”
说完撸起袖子,拿出一柄短刀往蜜色的手臂上一划,刹时鲜血四溅,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即将消失的金台之上。他手上鲜血不停地流,可见那是一个多么大的口子,但脸上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笑着说道:“翎翎,咱们后会有期。”
她晃了一下神,再抬头时发现自己还是站在高墙之下,前面是赤夫人那座围在高墙之中的二层奢华小楼,楼顶屋檐各挂了一串明高的花灯,烛火燃得正欢,院中似乎还有婢女的低语声。
小乌在一旁抬着巨大的头看着她,银色光泽从她的吊坠中溢出,她身上的伤开始慢慢愈合。
这个时候并不再适宜打扰赤夫人,她点足跃上屋檐,披在她身上的外衫一下滑了下来,她正要回身去拾,一道白色的身影已掠至她面前伸手接住了那件外衫。
“君上。”她眼中带着惊喜:“太好了,你没事就好。”
近来她似乎特别爱对他说这一句话,他微微笑着:“我没事,害你担心了。你那个朋友呢?”
辛梓翎愣了一下:“他呀,大概是走了,他不太喜欢人多。”
“也是。”木鼎桦说:“现在的事情最好不要再有人参杂进来得好。”
远处一个人影沿着屋脊跳过来,到了他们身边才来得及喘了一口气:“好累。”正是廉易:“那些人呢?那些……”
木鼎桦目光幽深,黑色的眸子在将黑不黑的傍晚越发的亮:“被梵天毁得身魂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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