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清晨。
洪亮的钟声响彻宏伟**的千华山。
凌霄派不是寺庙,自然没有晨钟暮鼓之说。
可为何偏偏在清晨时敲钟呢?
当然是发生了大事,大得足以威胁到凌霄派存亡的大事。
凤九天手中端着杯茶,正想着心事。
幽凝寒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神情甚是紧张。
“凤师兄,出事了!出大事了!”
“哈哈,你可是虞渊庄幽庄主之子,遇事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凤九天微微一笑,缓缓饮尽杯中香茗。
“凤师兄,契丹的永康王耶律阮带大军包围了千华山!”
方才还从容淡定的凤九天,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契丹包围千华山,定是因为寿礼被劫一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向大殿跑去。
未到近前,便见殿外立着黑压压一群人。
契丹为首之人通体贵气,略显文弱,腰间却挎着宝剑。他身后三人,个个凶神恶煞,不可一世。在这四人的身后,高手、士兵多得不可计数。凌霄派众弟子也都不甘示弱,个个持剑相对,怒目而视。
此时大殿前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压得人喘不过气。在场所有人都看着掌门龙行云,一切都在他一念之间。
一直面沉如水的龙行云,此刻大声的开了口。
“耶律阮,我凌霄派截夺寿礼不假,却绝无归还之理!”
耶律阮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龙行云,妄你还是正道之首,行径却如强盗一般!”
“非也!我们未劫得藏宝图,你让老夫如何归还?”
“你承认劫夺贺礼,又说没有藏宝图?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牧璇天橫剑当胸,神情极是气愤。
“耶律阮,你们契丹实在是欺人太甚!”
耶律阮闻言,不禁一愣,随即放声大笑。
“哈哈哈,你们截我契丹贺礼,却说我契丹欺人太甚?”
“宝藏本属汉人,是你们契丹试图染指,难道不是欺人太甚?”
“哈哈,宝藏归汉人所有?后唐几时成了汉人的天下?”
“末帝是李嗣源义子,他义父虽是沙陀人,他可是纯粹的汉人!”
“这……”
耶律阮一时语塞,看向身后三位大汉。
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随即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向前走了几步。
“藏宝图虽是末帝之物,却归后晋所有,与尔等有何干系?”
“此图虽与我派无关,却也绝不容尔等瓜分汉人财富!”
龙行云看了一眼牧璇天,微微一笑。
“永康王,虽然小徒多有冒犯,但我派确未得到藏宝图。”
这时,耶律阮身边的另一个大汉,冷哼了一声。
“龙行云,费话少说,让劫夺贺礼之人出来对质!”
龙灵雪闻言正欲上前理论,牧璇天却抢先开了口。
“劫夺贺礼之事与旁人无关,是我与凤九天所为!”
耶律阮摇摇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两人焉能敌过晋国数千大军?实在可笑至极!”
他身后众人也都不禁放声大笑。牧璇天被契丹众人嘲笑,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突然,一股极强的气场排山倒海般逼近。
随着这股霸道的气场,一个白衣少年缓步而来。他的神情那么从容,从容得宛如视契丹群豪如无物。
“很可笑吗?有谁不想活了,就尽管来试试!”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亦如他手中杀人无数的利剑。
凤九天的到来让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愈发剑拔弩张!
契丹众人见到凤九天周身的杀气,谁也笑不出来了。
在死亡面前还能笑出声的,天下恐怕绝不会太多。
“小子,你……你就是杀人劫图的凤九天?”
耶律阮被凤九天的气势所慑,声音变得有些发抖。
“没错,人是我杀的,东西也是我劫的!”
“九天,在永康王面前不得无礼!”
龙行云此时的神情异常**,**得让人不敢违拗。
“掌门,有我凤九天在此,绝不容契丹小儿在千华山撒野!”
环眼大汉闻言笑了,笑得是那么轻蔑。
他随即抽出一把刀,一把让人望而生畏的刀。
只见他手起刀落,身旁一块巨石霎时分成两半,火星四溅。
这把刀或许并不是世间最快、最重的。
但比之更快、更重的刀绝不会太多。
在场众人都被这把刀镇住了,可却无法镇住凤九天。
“哈哈,这位老兄是干石匠的吗?手法真是不错呀!”
众人哄堂大笑,就连契丹士兵也不例外。
“你……你!”
环眼大汉运足了全身的内力,挥刀猛地劈向凤九天。
凤九天的剑虽然很快,但这次他偏偏没有出剑。
只因此时已有一道白光划过,一道极快、极狠的白光。这道白光透着凛凛杀意,斜斜刺向环眼大汉右手神门穴。环眼大汉见过无数快剑,却从未见过像这道白光一样快的剑。
这道像光一样划过的白玉剑,当然是牧璇天手中的瑾瑜剑。
环眼大汉不禁有些愣住,牧璇天却得意的笑了。可刹那间,牧璇天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他的右肋出现了一把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哈哈,就凭你也配拿瑾瑜剑,不如送给爷爷玩玩。”
环眼大汉的笑声未落,手中泛着寒芒的刀已恶狠狠地劈下,刀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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