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做什么?”
陈谯指着持扇公子,战战兢兢问道。
持扇公子从容的一笑,声音显得很轻松。
“在下不想做什么,只想和您评评理。”
“评理?评什么理?”
“不讲别的,就先讲讲她!”
他说着指了指翠莺,脸上略显同情与怜悯。
陈谯不知面前之人是何方神圣,一时有些愣住了。
“陈大人,您为何不说话了?”
“本官秉公断案,有何不妥之处?”
“您或许真在秉公执法,但却抓错了人!”
“抓错了人?你的意思真凶另有他人?”
“没错!凡是杀人者,必要先有动机。”
“谋财害命不算动机吗?”
“陈大人,请问死者都是些什么人?”
“经本官调查,都是两月前才来此地的外乡人!”
“庐陵绝非大城,为何会突然来许多外乡人?”
“这……这本官就不清楚了!”
“死者都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健壮汉子。”
“若她能杀死这些人,刚才还会无力反抗?”
“这……她应该是给死者在酒里下毒了!”
“应该?就是说您也只是猜测了?”
“本官不知,此事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你一问三不知,就敢随意判斩?”
“本官查不出来,难道你能查出来?”
陈谯轻蔑的看向持扇公子,目光咄咄逼人。
持扇公子点了点头,更加轻蔑的看了一眼陈谯。
陈谯嘴角泛起的冷笑,逐渐凝固在脸上。
他半晌默然,许久才一字一顿的开了口。
“你若真有这本事,此案任由你处置!”
“好!但希望大人能给我行些方便。”
“三日内你可便宜行事,但若逾时就一同法办!”
“三日之内,我必给百姓一个交代!”
当晚,三人找到此案幸存者大林。
三个月前他突然出现在庐陵,并于半月内在当地成了亲,但好景不长,不久灵狐杀人案就在庐陵爆发了。
大林未能幸免,虽然活了下来,但自此神志错乱。
虽然请了当地最好的郎中,却也只能苟延残喘。
想破案,证人无疑是关键。
茶仪卿正想叩门,一个女人先走了出来。
她见到茶仪卿不由一愣,随即给他跪了下来。
“萧大人,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找到真凶啊!”
“本官未着官服,你又如何认得本官?”
“我是庐陵本地人,多年前曾见过您一面。”
“原来如此!本官今日前来正为此事。”
“啊!萧大人愿意出手,此案定能水落石出!”
妇人神情间尽显欢愉之色,茶仪卿却若有所思。
“这位妇人,你是大林的妻子?”
“妾身正是大林拙荆崔氏。”
“你是两个月前嫁给大林的?”
“是的,大人。”
“你当时为何要嫁给他?”
“这……”
崔氏顿时面露难色,变得欲言又止起来。
茶仪卿见状轻摇折扇,目光仍紧盯着崔氏。
“大林是个金匠,有不少钱,所以……”
“他是个金匠?”
“是啊,他是个极高明的金匠。”
“可这样的小城,能有几人花钱雇工,金匠恐怕不会太有钱吧?”
“他是外地人。”
“他是哪里人?有多少钱?”
“他好像是金陵一代的,少说也有几十两银子。”
“金陵一代?几十两银子?”
茉莉见茶仪卿若有所思,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萧郎,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是啊,一个金匠随身带那么多钱干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
茉莉似乎没明白茶仪卿所言,凤九天却明白了。
“除非有人高价雇工做些违法勾当,事成后逼其远走他乡。”
“小九,言之有理。”
“可到底是何人雇工?又为何雇工?”
“不知道,只有先见见大林再说。”
屋中空气浑浊,味道令人几欲作呕。室内陈设简陋,可谓家徒四壁。
床上躺着一个人,已经不像人的人。
他的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全身已经溃烂。
若非他呼吸时胸膛微微起伏,真的不像还活着。
茶仪卿小心翼翼的靠近,想看的再清楚些。
大林看似连呼吸都很困难,显是已经奄奄一息,此刻却突然从床上弹起,恶狠狠的扑向茶仪卿。
“狐妖!不要动我娘子,我和你拼了!”
以茶仪卿的身手,又岂会被他轻易扑中!只见他身子一侧,脚步微晃,刹那退出丈余。
崔氏满怀歉意的看看茶仪卿,然后慢慢走向大林。
“相公,你冷静一下!他是萧大人,不是狐妖。”
“他……他真的不是狐妖?”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
崔氏忙用极肯定的语气说着,同时伸出手扶住他。
大林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随后缓缓躺了下去。
上一秒还力有千斤,此刻仿佛又变回一具尸体。
“相公,萧大人有事问你,你快起来……”
崔氏说着就想拉他起来,茶仪卿却忙摆了摆手。
“不必!本官这样问话便可。”
“好,那您尽管问。”
崔氏极是信任的说着,然后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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