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是隋朝贵族杨达之女,来到并州文水县后人生地不熟,难以融入当地乡亲里坊的生活圈中,各种不适应。
武士矱前妻相里氏之子武元庆、武元爽都已长大成人了,准备分家,就想驱逐杨氏母女,以便占有更多的家产。兄弟俩联络其堂兄武惟良、武怀运及嫂子善氏,经过商议,决定联合起来欺负、排挤杨氏母女。
具体做法是:先由武元庆、武元爽收买、拉拢杨夫人的管家和仆从,后由武惟良、武怀运劝说杨氏母女离开文水,如果好说不听,再由善氏辱骂杨氏,逼她们离开。
天气渐渐寒冷了,武约起床到外面一看,草上结霜了,想起易经中的话“履霜,坚冰至”,用红绣鞋踏上了白霜,用力踩了踩。
南徐村附近有个东岩寺,武约喜欢那里的清幽环境和神秘氛围,常去玩儿,这天又约大姐、三妹一起去寺庙玩。
杨夫人在家里做针线,武惟良、武怀运进来说:“婶子,小侄有礼了。”杨夫人和颜悦色地寒暄了一番。
武惟良单刀直入说:“婶子是明白人,我也就竹筒倒豆子——一粒儿不留了。你是叔叔的继室,在这儿长期住下去不合适,你应该回娘家去。这里是武家的家产,孩子们都大了,要分家了。”
杨夫人大惊说:“难道武氏三姐妹不是武家人吗?”
武惟良说:“娘子和郎君是不同的,女子有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今娘子无父,将出嫁夫家,婶子无夫无子,只能归依娘家。再说女子没有授田权,武家家产理应由郎君继承。”
杨夫人说:“侄儿无礼,你叔叔刚过世,你就嫌弃我母女么?”武怀运说:“小侄辈不敢嫌弃,只是按照文水风俗行事,如果你依靠郎君,我们也无话可说。”
杨夫人不悦,叫管家送客。管家已被收买,跑过来恭恭敬敬地对二位说:“二郎请吧。夫人息怒,二郎说得在理。”
武惟良、武怀运走后,杨夫人闷闷不乐,三姐妹从外面高高兴兴地回来了。见母亲不乐,纷纷询问原因,得知武氏兄弟要赶娘走,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武约说:“肯定是武元庆、武元爽搞的鬼,我找他们去。”
武约跑到武元庆家,说:“大哥,堂兄赶我们走的事你知道吗?”武元庆一怔,说:“知道,他们说得对。”
“好哇,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欺负我们母女。”武约说:“以后不准这样,你叫我过不去,我也叫你过不去。”
武元庆怒说:“格板马的,你黑劳资!你以为劳资真的怕你,以前阿耶(父亲)在的时候百般呵护你,劳资也让着你,现在还有谁保护你?”
武约吓得哭了起来,回想起耶耶(父亲)在世时的好处,越哭越伤心。武约哭哭啼啼回到家,与杨夫人相拥而泣。
武惟良、武怀运回去后,善氏追问谈话情况,二人如实以对,善氏冷笑说:“你们是秀才,似这般说话如何驱逐她去?且看我来摆布。”
那善氏虽然姓善,但其外貌不善,长得粗壮扎实,五短身材,扫帚眉,水牛眼,说话尖酸刻薄,善于对骂。
第二天,善氏气势汹汹来到杨夫人家,见武顺在外玩,就骂:“你个表子养的,还不滚。”武顺怒目而视,说:“为什么放弃治疗?”
杨夫人赶出来说:“谁这样骂人?是谁那?一点教养都没有。”
善氏挺胸答:“是我,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院的侄媳妇!”
杨夫人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不对了。”善氏怒道:“不要给脸不要脸,抬举你叫声婶子,你其实是个千人x的贱货!”
杨夫人气得直发抖,说:“你脑袋被驴踢了。”冲上前,打了善氏一耳光,把善氏打个踉跄。善氏大怒,揪住杨夫人撕打起来,嘴里喊:“铲死你这个臭表子!”武顺过来扯架,也被推搡在地。
管家闻声赶来扯开两人,但见两人头发蓬乱,衣裳撕裂,还在互相对骂。
“呆x八,二百五,歪瓜劣枣,傻帽一个。”
“小x子,你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卧槽尼玛,你是人渣中的极品,qín_shòu中的qín_shòu。”
“人至贱则无敌,送你两个字:滚蛋!”
“x你妹。”
“x你先人板板。”
这场骂战惊天地而泣鬼神,老鸨为之捂耳,市侩听之皱眉,麻雀翻飞,鸡犬不宁。如此这番骂到酉时,杨夫人终于败下阵来,善氏夺得了骂人冠军的荣誉称号!
管家将杨夫人推进屋内,说:“她这人就这样,屎壳郎打哈欠——一张臭嘴,夫人别跟她一般见识。”
善氏仍在外破口大骂:“你个表子养的,一日不滚,我一日骂不死你!”
杨夫人又欲冲出,管家将她按住,扭头对外喊:“你少说两句吧,走吧走吧。”武惟良过来将善氏拉回去了。
杨夫人与三个女儿抱头痛哭。
此后,善氏隔三岔五就过来恶语咒骂杨夫人,武家兄弟幸灾乐祸,冷眼旁观。杨夫人无依无靠,见邻里也都向着善氏,不得不与女儿商量去路。
武约见阿娘痛苦,便引阿娘到东岩寺去烧香拜佛,向寺中师太请教脱苦之法。杨夫人向功德箱中投入钱币,虔诚拜佛,祷告许愿,然后和师太交谈。
师太说:“人生是苦海呀,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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