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夫人,您瞧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戴着凤钗招摇过市的,是不是不太合规矩?”萍姨娘冷笑一声,朝上首的陈氏看去。
“是啊,听说上一届选秀前夕,有个秀女私戴凤尾钗被满门抄斩。”吴姨娘插话道。
“败家!是谁让你戴的!都给我取下来!”陈氏立马意识到事态严重,亲自上手把徐岚雅头上的凤钗取下来,不惜弄疼女儿也要把这些东西销毁。
陈氏心想,再贵重再精致的饰品,都不如命重要,重新熔了打成别的首饰再用也就成了。
可徐岚雅却觉得丢了人,怎么连自己亲娘也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你们谁敢动,这是温颖郡主赐给我的!”徐岚雅惊叫起来,死死护住凤钗。
徐岚雅披头散发,蹲在桌边。
徐岚瑜上前捡起一支仔细察看,发现是空心的,一捏竟就瘪了。
“夫人、各位姨娘们,不用着急,这是假货。”徐岚瑜笑吟吟地离开。
这个年夜饭,就在这一出闹剧中结束了。
回了院子,徐岚瑜把几个丫头叫到跟前。
喜鹊率先进屋,蹲了蹲身,张口就说:“祝小姐新年吉祥,希望小姐未来一年万事如意、好运常来。”
“你倒是嘴甜!”说着,徐岚瑜便捡了一份装了八个铜板的红色荷包给她。
有了喜鹊带头,其他几个丫头也学着她,轮番上前说吉祥话等着赏。
徐岚瑜一一赏过,仍然是觉得太寒酸了,便又取来几颗金珠子。
“我本来打算把这几个暖手套送给你们当新年礼物的,可不巧,沾了血不太吉利。我想了想,还是给你们一人一颗金珠子吧。”
兰儿一听,主动上前把黑毛暖手套抱在怀里,开心地说:“小姐,奴婢不介意,只要是小姐做的奴婢都喜欢。”
“奴婢也觉得很好,大冬天的小姐体谅咱们,是咱们的福气。”喜鹊紧跟着也拿了一个试了试手。
绿萼紧跟着上前来讨得一个。
樱儿见她们都拿了,哪敢不收,再说她也很喜欢,前两天她就看到小姐做了,原以为会没有自己的份,没想到还剩一个给她。
与此同时,她心里十分不甘,以往她是小姐身边的大丫头,什么好东西都是紧着她先挑,现在竟然沦落到要捡别人挑剩的。
这一切都是兰儿的错,都是小姐突然宠幸她的缘故,她们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害的柳小爷矢口否认她们之间的感情!
樱儿想到这些,眼中的恨意便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不过在场的其他人都其乐融融的,没注意到她的变化。
“暖手套和金珠子只能选一种。”见几人宽慰她,徐岚瑜便起了玩心故意逗弄她们。
“奴婢就选暖手套。”喜鹊说罢,气鼓鼓地把金珠子还回桌上。
兰儿和绿萼对视一眼,均无奈地摇摇头,取出兜里还没捂热的金珠子,递回去给徐岚瑜。
樱儿见此,拢紧了袖子里的珠子,总不至于真要回去吧,她可不想还回去。
“哈哈哈,我逗你们的!快都拿回去吧,你家小姐还会贪墨了你们的赏钱不成?”徐岚瑜笑起来,余光瞥见了樱儿明显松一口气的神情。
徐岚瑜笑容愈发可亲,她唤道:“樱儿,这段时间冷落你了,以后便近身伺候吧。”
徐岚瑜如是说着,不忘朝兰儿和绿萼使了个眼色。
俩人会意,都对樱儿恭贺连连,樱儿尴尬地笑了笑,面上作出感激不尽的表情,实际心里万分不屑。
瞧,小姐还是离不开她!
以后,春梅院还是她最大!
当天夜里,樱儿便挤走了兰儿,住在离徐岚瑜的主屋最近的耳房里,单独的一间可有她嘚瑟的理由了。
樱儿当晚的嚣张行径徐岚瑜怎会不知,她不过是在刻意纵容,等她猖狂到一定程度,无法收拾时彻底解决了她和她身后的靠山。
徐岚瑜之前路过前院,看到秦婆子的孙儿已经被接回来了,好巧不巧地就在除夕当天赶到,若说是巧合,徐岚瑜是打死都不肯相信的。
不过好在,秦婆子翻不出浪来,因为祖母给她的信也快马加鞭地送来了。
祖母信中已经让柳小爷回去,不许在京城停留,信来得晚,祖母显然也考虑到,便通融道:念在新年,容他过了节再回去。
大年初三时,徐岚瑜竟然收到了三份礼物。
一份是来自摘星楼的阿旦先生,这次他带来的是一支西洋镜,高楼上可远观河山之物,有岚馨陪着玩,一番妙趣横生。
另一份则是来自温颖郡主诸葛音的,是一只白鸽,附着一封语气别扭的致歉信。
徐岚瑜并不打算回信,只是让人回送了一枚白色的玉珏。
还有一份竟是来自袁国公府,徐岚瑜自问与袁国公府并无交集,有些受宠若惊地询问来人。
安儿点头哈腰地说:“徐小姐好,这是我家老爷的聘……额,贺礼贺礼。”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就见有人牵了一匹汗血马上来。
“徐小姐,我家老爷听说您进京时,舍妹坐的车马遭遇了意外,特来赔礼。”安儿想了想,总算憋出一个理由来。
天知道,为了弄这匹汗血宝马,少爷去东冥国那种荒芜之地待了两个多月,夺得他们一年一度的长生祭礼的勇士称号才换来的。
要知道有了这个称号连东冥国的公主都有资格娶啊,可偏偏少爷什么都不要,只要一匹新培育的汗血马。
徐岚瑜则面露尴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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