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丫头吃了你的核桃酥回去后便上吐下泻,而秦嬷嬷家的骏哥儿竟被你毒死,还有我那可怜的刚满周岁的孩儿,你真是好硬的心肠!”陈氏张狂地笑着,一鞭子抽在徐岚瑜的手臂上,斑斑血迹渗透薄薄的xiè_yī,让她看起来满身伤痕。
“不要——求求夫人手下留情!”兰儿不停地哭喊着,她挣脱不开紧拽着她的几个婆子,见此双膝一软,拼命给陈氏磕头。
“好俊俏的一张脸啊!”像极了那个早死的女人。
“你说,我要是手抖一鞭子抽在这张漂亮脸蛋上,以后你还怎么好意思活着?”陈氏一边说一边伸手抚摸着鞭子上的倒刺,刚刚抽在徐岚瑜手臂上是带出来许多血肉粘在上面。
陈氏嫉妒啊,嫉妒得发狂,就因为徐岚瑜的娘是嫡女可以嫁人为正妻,她是庶女便只能配给人做妾。
所以她不甘心,设计与徐念洲有了关系,首胎便是个儿子,可惜徐念洲懦弱不肯将她抬进门,只养在外边。
那贱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后,徐念洲更是不把她们母子放在眼里,每月遣人送几份银子就打发了。
再次有了身孕后,她便安排了一个厨娘进徐府,在徐云扬的吃食中下毒,竟意外连那贱人一块毒死了,她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
徐念洲如她所想,去陈家提亲,预备再娶一个陈氏女回来做主母,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因着一个儿子和肚子里的种,她顺利嫁进徐家成了正室,可老天爷如此不公,她的邦儿小小年纪就病逝了,雅儿虽平安长大但终归只是个女儿。
更何况逢年过节,徐念洲还要拜祭那贱人,压根不把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他对她如此念念不忘,不就是她给他生育过一个嫡子嘛。
为此,她想方设法再怀了一个儿子,可出生没多久,办周岁时竟被徐岚瑜这个小贱人捂死了,而她气急攻心,伤了身子再不能有孕。
这个仇她如何能不报,她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教训这个贱丫头。
要不是老夫人非要把她带去楚州,她早就送这贱丫头下去陪她娘了!
陈氏想着往事种种,高扬起马鞭,悬而未下,而悄然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从怀中掏出几根毒针,以备不测。
就在陈氏得意今日就能废了这个小贱人时,春梅院被徐念洲带来的人重重围住,萍姨娘跟在徐念洲的身后闯进房间。
“陈氏你在做什么!”徐念洲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几步上前夺走陈氏手里带血的鞭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而陈氏显然已经疯魔了,她用力扯住徐念洲的手,“老爷你看,就是她害死了我们的继儿啊,我要杀了她为继儿报仇!”
“住口!你是不是疯了!继儿的事当年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怎么还记恨到现在?瑜儿当时并不在房内,你何故总是牵扯她,把继儿的死按在一个当时仅六岁的孩子身上!”徐念洲甩开陈氏,让人把徐岚瑜扶到床上去歇着。
“我的继儿何其无辜啊,都是她,她克死自己的亲娘和哥哥不算,还克死了我的两个孩子!都是她!”陈氏歇斯底里,预备冲上去掐死徐岚瑜。
“来人!把夫人拖回芝兰院,在她冷静下来之前,不准放她出来!”徐念洲频繁死了多个嫡子,他如何能不心痛,只是他从不信命数,自然不信那些游方道士的批命。
“老爷。”萍姨娘刚开始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陈氏发疯,看来她给陈氏吃的药很有用嘛。
敢向她的馨儿下手,便让她尝尝厉害!
萍姨娘在徐岚馨上吐下泻时查问了喜鹊,后者一直简称大小姐精神郁郁,根本没有机会下毒,而馨儿因为担心大小姐,核桃酥用得也少,多的都分给了秦婆子的孙儿骏哥儿,故而骏哥儿更严重些,没多久就生生疼死了。
这种毒与十二年前,先夫人中的毒一模一样,萍姨娘只要稍一思索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可还不等她去禀报老爷,陈氏就率先带着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春梅院要打杀大小姐,如果真的让她得逞,她就是千古罪人了,不仅无法再面对老夫人,也没脸下去见先夫人。
不过好在,她上次安排人在陈氏的安眠茶里下了少量的五石散。
五石散服用过量会直接气怒攻心,全身经脉爆裂而死,故而她只吩咐下人每日一点地加,时日长了,陈氏必然脾气暴躁难以自控,重则疯疯癫癫喊打喊杀。
她这么做,只为让老爷将她彻底厌弃,却不想竟是今日让她发作起来。
幸而,她及时把徐念洲请了回来,避免了陈氏痛下毒手。
“找人来替大小姐看伤,另外把春梅院锁起来,不准任何人探视!”徐念洲看着床上的徐岚瑜,心情郁郁,难道真如陈氏所言,她真的是灾星吗?
徐念洲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弄得十分尴尬愧疚,最终落荒而逃。
“照老爷说的做,留兰儿继续伺候着,其他奴婢都收押起来。”萍姨娘一挥手,深深看了床榻上昏迷着的徐岚瑜一眼,才离开。
徐岚瑜其实是装晕的,就在徐念洲进门的那一刻。
当然之后徐念洲和陈氏争论的话,她也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难道原身真的误杀了陈氏的小儿子?
徐岚瑜在大夫帮她包扎完伤口之后,便轻轻睁开双眼,看见床边自己对着铜镜给额头上药的兰儿。
“兰儿。”徐岚瑜虚弱地喊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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