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这又到这年的年末了。
往年的跨年程锡东都是跟他手底下这些毛头小伙到环宇过的。
无非呢就是吃个很晚的晚饭,等着环宇的特色-五光十色且浪漫的摩天轮在零点免费开放,几个光棍乘坐一趟,了了浪漫的心愿。
今年,程锡东可不一样了,扬眉吐气了。
原本之前一次,团队奖励的横店之旅,程锡东死活要带家属的,奈何那时候几个小伙子刚得知“有嫂子”这个消息,心里酸溜溜的,一时无法接受,“老大”就这么与他们脱离“轨道”的事实。
何苗更是煞有介事,从程锡东那得知他们组里有个“恐女”的男孩,出于“人道主义”同情,她只是略带好奇的多问了句“现实里真有人有这种病?那他怎么上班?”
程锡东当时正跟小伙伴打boss到关键,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所以他来制造业啊。”
何苗撇撇嘴心道也是。
制造业,连一个母蚊子都稀罕,她这样的小姑娘都是大熊猫一样的存在。
12月31号临近下班,程锡东给何苗发信息说有事绊住了,要五点才能走,让何苗等一等。
何苗看看电脑桌面,下午四点半了,算算程锡东赶过来还要半小时,加起来她要足足等一个钟头。
忙碌了一周,好不容易有个三天假,办公室里每个人都手脚很利落的收拾好下班走了,何苗不过一个小愣神的功夫,办公室已经只剩一个人了。
“何苗,你还不走么?”
仅剩的最后一个同事手里捏着办公室的钥匙看着何苗,带着询问的语气。
何苗慌忙站起来,胡乱整理了一下桌面就赶紧起身抓起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口。
“我也走了。”
同事跟她微笑的点点头,转身就去锁了大门,夹着公文包脚下生风,最后给了何苗个心情大好的“拜拜。”
“拜拜!”
何苗露出同样交际的微笑脸,目送对方远去之后,暗自松了口气,抬手把手机举到眼前,单手给程锡东发了一句“那我先坐地铁到万达等你吧。”
看见对方很快回复了个“嗯嗯”的点头表情,何苗才迈开步子走出办公区域。
刚坐上地铁过了几站,程锡东就发语音来说自己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万达了。
何苗抬头看看车厢顶部的时刻表,估算了一下,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人应该差不多时间能接上头。
快到站的时候,何苗问程锡东在哪找他,此时的程锡东还没到,他再次发语音给何苗,许是开车行进过程中动了耳机线,“刺啦刺啦”的尖锐背景声让本就耳朵敏感的何苗很心烦。
仔细辨认了程锡东说了什么之后她更心烦了。
“你就在那个往你们家的方向,东西走向的那条路,往南走,我就在那停。”
何苗心烦归心烦,眉头拧在一起,碍于地铁上人多,自认为“好声好气”的跟程锡东反馈,其实嗓门不小。
“你第一天认识我何苗么?我分不清东南西北,搞不懂南北走向,你不知道么?”
何苗这憋着火的功夫,地铁又过去了一站了,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她的重点貌似搞错了。现在不是追究他了不了解自己的时候,而是怎么迅速的两个人能“接上头”。
当然,此时的何苗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不是很简单的么?往你家去的那个方向你知道的吧,就往你家去的那个方向的路啊。”
何苗一点开,程锡东扯着嗓门的声音加上耳机的刺啦声搞的她脑袋嗡嗡的响。
何苗气的不由自主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分贝:“这个地方从哪个方位走都能到我家,你不知道啊,啊?你第一天去我家啊??老娘要到站了,要下车了,我平时到家都从二号口出来,我就从2号口出来,找不找的到随便你!!”
痛快的“吼”出这一段,何苗解气的把电量不足20的手机揣包里,大步往2号出口走去。吓得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同样到站下来的中学生,在跟她一起坐扶手电梯的同时,特意保持了不短的距离。
刚出站口,走了没多远,何苗的手机就开始不停的震动了。
何苗拿出手机,是程锡东打来的语音电话。不耐烦的接起来。
“喂?”
这次听的很清晰,明显已经到了,耳机也摘了。
“你到了?”
何苗脾气收敛了一点。
“我刚到了。你出来了么?我在1号口那里等你。”
无论何时,程锡东说话总是慢悠悠的,一如既往的稳。
何苗听到1号口几个字火气“噌”的就又上来了。
“我tm刚不是说了我从二号口,二号口出来,你聋啊??”
相处的久了,何苗早就原形毕露,发起火来也根本不注意什么形象不形象了,t这种脏话直接就往外冒。
“我不是跟你说了往你家的那个方向,你怎么还去二号口啊?”
程锡东也急了,语气里带了点埋怨。
“我平时到家就是从二号口走的,有什么不对吗?”?
“好吧好吧,那你过个马路,到对面来,往左拐,我就在那。”
何苗虽然心里憋着气,还是照做了,但是,她理解的对面和程锡东理解的对面还是有差距的。
按着她自己理解的对面,她先过了一个红绿灯,到达之后左转又过了一个红绿灯,方向和方位完全跟程锡东概念里的是两个东西。
然后,何苗活生生走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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