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后坝一角充当了临时屠宰场,一匹棕色马被开膛破肚,看骨架很大但却很瘦,两个汉子蹲在死马旁用一尺多长的尖刀剔着马肉。
血腥味浓重,场面残酷,小魔女叶娜捂着鼻子,远远的趔着身,不知道曾小鹏为什么要来屠杀现场?
曾小鹏一眼就瞄见了被丢弃在一边的一大堆马内脏,血糊糊的淌了一地血水。
“大叔,这堆马内脏能卖给我吗?”曾小鹏问道。
凡是病死动物的内脏,一般是没人要的,害怕有病菌,细心一点的还会挖坑深埋,马场的人不等马病死就杀了马。多半也是舍不得这一身的马肉。
专心剔马肉的汉子,头也未抬,说道:
“你要就拿去吧,白送你了。”说完,扔过来一只编织袋。
曾小鹏蹲下身,挽起衣袖,仔细将一堆马内脏装进了编织袋。
小魔女嚷道:“恶心死,你要这脏东西干什么?”
曾小鹏没有言语,提着沉甸甸的编织袋,离开了马厩后坝。
小魔女虽恶心厌烦,也只得捂着鼻子跟在曾小鹏的身后。
远离马场,来到湖边,曾小鹏从编织袋里倒出马内脏,两手在血肉模糊的内脏中捣弄着,片刻间就掏出两坨鹅蛋般大小的青白色硬物,喜道:
“找到了,就是它!”
小魔女凑拢来,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马宝,好东西!”
“什么叫马宝,它怎么是好东西呢?”
曾小鹏一边将剩余的马内脏丢进湖里喂鱼,一边回答小魔女道:
“马宝就是马的胃肠结石,在道教里被叫做赭丹,是一味非常珍贵的中药材,马宝与狗宝、牛黄并称为三宝,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都很高。”
小魔女听后,“咦”了一声,也不惧腥味恶心,挨近曾小鹏蹲下身来,好奇的看着这两坨宝贝。
曾小鹏在湖水里清洗完两坨马宝,拿在眼前仔细观看,说道:
“并不是每匹马的肠胃里都有马宝,万里挑一的概率。你看这两块马宝,青白色透着光泽、润滑如玉、质坚硬、断面涡纹细微,是马宝中的上上品!”
“这东西值钱吗?”
“当你需要它时,它就值钱,千金难买,比黄金贵,一克也上千元吧。”
“那这鹅蛋大两个马宝,还不得有两、三斤,值十多万哪!?”
“八宝要晾晒干后,取粉末用效果最好,晒干后也就没这么重了。”
小魔女佩服之至,打破砂锅问到底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匹马里有马宝呢?”
“直觉,仅仅是直觉而已。”
“师傅,你的直觉真可怕!”
去小卖部要了一根塑料袋,曾小鹏装入两块马宝,裹了几层后扎紧口子,揣进羽绒服口袋。
时间已是午后近两点,两人都饥肠辘辘,山上除了烧烤就是小吃,午饭只有去山下饭馆解决了。
半天的经历,小魔女叶娜对曾小鹏有了新的认识,一连串的惊奇突如其来,猝不及防,在这个同龄人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山脚下是一个小镇,取了望龙山的名叫望龙镇,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道,各式店铺和集市都在这一条街道上。
找了一家最大的饭馆,曾小鹏和小魔女叶娜走了进去。
饭点已过,厨师和服务员都围在饭馆角落的一张桌子旁闲聊,见有客人进来,一名二十多的女子忙起身迎了上来。
“两位,吃点什么?”
“有什么现存的菜吗,随便吃点就行。”曾小鹏答道,扫视了周围一眼。
“有现存的炖蹄花、烧白、红烧排骨、粉蒸牛肉。”
“那就一样来一份吧,再打一钵干饭。”
围在桌子旁的几个厨师和杂工一听说客人点了现存的菜,便没有动身,继续闲聊着。
菜饭短上桌,两人慢慢吃着,曾小鹏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致的倾听着角落里一桌人聊天。
“廖家宅子又闹鬼啦,前年闹了一次,吓得周围的人都绕着走,今年这次闹鬼更邪乎,半夜里听见嚎叫和哭声,还有鬼推墙的声音!”
“那廖家宅子荒废了几十年,主人早已去了国外,听说是一个叫菲律宾的小国家,按理说这宅子里的冤魂也该消停了啊?”
“宅子的老主人在民国时期是一个大军阀,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后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解甲归田后,回老家修了这一处宅子,吃斋念佛,化解罪孽,死后儿孙们一把火烧了他的尸身,连骨灰都撒在了望龙山中,这也算挫骨扬灰了吧。”
“报应哦,除了一座破宅子,老魔头死后什么也没有给儿孙留下,还欠着一屁股血债,那还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作孽啊!儿孙们在老家呆不下去了,这才流落去了国外,几十年再也没有回来过。”
“幸喜得没回来呀,这冤魂化着的厉鬼找上门来,谁受得了?”
饭吃完后,聊天的话题也听了一个大概,曾小鹏去到柜台结账,小声向那位二十多岁的姑娘问道:
“你们说的那座廖家鬼宅,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哦,不用找了,这钱就当给你的咨询费吧。”
小姑娘捏着几十元找零,盯着曾小鹏,表情复杂的轻声说道:
“那地方邪乎,你们城里来的人,就别去沾染晦气了。”
“没关系,我们两人是写书的,都想找一些鬼题材。”曾小鹏胡诌道。
“哦,是这样啊,你们出门右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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