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可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想着她?以至于看见了别人的天真,都会恍惚如同见到了她!
皇帝黯然摇头,正回头看来的喜嫔却以为皇帝的不悦是因为她,连忙惶恐不安地转身,俯下身子告罪:“臣妾有罪!”
皇帝一愣,蹙起了眉头:“你自己说罢,何罪之有?”
“臣妾,臣妾……”喜嫔一时语塞,踌躇不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理由,“臣妾不知何处惹了皇上不高兴,便是臣妾的罪过了……”
“你回去,把天图,地图,人图都画出来罢,”皇帝一挥手,疲乏地阖上眼睛,“明儿一早,你便是喜贵嫔了。去吧。”
“是,臣妾告退。”喜嫔一点头,规规矩矩地鞠了礼,转身向殿门走去。直到一脚踏上了殿门,喜嫔才回过味儿来,噔噔蹬地转身快步跑了回来,跑了几步,又发觉不可在君前失仪,忙忙地高抬脚轻落地,别扭地走回皇帝的龙案前跪下,眉开眼笑地谢恩,“臣妾多谢皇上晋升!”
“嗯!去罢。”皇帝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轻轻一哼。
喜嫔轻快活泼的脚步声离去了,殿里慢慢地陷入一阵寂静。如无风无人的黄昏里,四野暮色四合的清冷寂寞。
麒麟衔灵芝的瑞兽铜漏里,偶尔响起一声滴答声,提醒皇帝,时间在他的沉思里,匆匆忙忙地过去。
“彻查素女庙的那个嬷嬷。”终于,皇帝开口对着空气缓缓的说,屋檐上,房梁里那看不见的暗影里顿时一片响起整齐的回答声:“是。”
“随意。”皇帝的声音依然暗沉,秦公公忙不迭地推开殿门,利索地几步便直奔到皇帝的龙案前,跪下,动作快得行云流水:“老奴在!”
“送封加急驿报给袁将军,说他家嫡长女,得封贵嫔,”皇帝缓慢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听得秦公公寒毛直竖,“隔四个时辰再送第二封,告诉袁将军,他家嫡长女从贵嫔被贬为末等氏人。”
“是!”秦公公磕了个头,爬起身来,脚步如飞地去了,居然能没有发出一声脚步声,就出了殿门。
秦公公低着头走得飞快,脑海里一想起喜嫔笑得露出两颗小酒窝的俏脸,就心下戚戚,哪管你年龄尚小,哪理你天真无邪,一进了宫里,就都是披甲持戟的战士了。与嫔妃之间的你死我活还是日常,这皇帝天降的雷霆震怒,更是无从抵挡。天恩难测,翻云覆雨只在一瞬间,袁将军这下必懂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再不敢为了一己私心而为所欲为了。
皇上,您这是杀鸡儆猴啊!秦公公把这句话含在嘴里,吧砸吧砸嘴,随着口水吞进了肚子里。
南疆,袁将军再回边关城都路上,一连收到皇帝的两封加急驿报后,当夜便与三皇子轩辕烈细细地商议了军情。
第二日晨曦亮起时,疲惫不堪连续奔驰的大军地停下了,歇脚在一道小河洲边,扎下了营寨。
几个军厨累得摇摇晃晃,慢腾腾地从小河洲里打了水,提着水桶,就开始喂马。
挑了一匹最虚弱的马儿,让它开始喝水。几个人就守在马儿旁边,眼睁睁的看着马儿喝够了水,开始慢条斯理地嚼起了干草。这才确定了水里没毒,立即纷纷起身,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开始为大军造饭。
河洲边连绵不断绿荫蔽日的树丛里,有几抹暗影鬼鬼祟祟地蹿过,如几只敏捷机警的禽鸟,一掠而过,径直奔向水流的上游。
攀爬上临水的树枝,几个披着兽皮的土人,一扬手腾起了一大团白烟,随风慢悠悠的坠落入水里。白雾便融化着便顺水而下,往下游不远处大军扎营的地方蔓延而去。
烟火缭绕里,军厨已经做好了饭菜,为着不能随意使用导致被下毒,所以分了众将士的饭食,一盒盒的提进各营帐里,供将士们享用。
估摸着时间,将士们都吃饭完毕了,几个军厨一如既往的前去收晚盘食盒,边走边嘀嘀咕咕的发着牢骚:“我们累个贼死,还得等洗刷完毕才得开饭吃,这规矩也太不公平了!”
“可不是!”另一个军厨随声附和,“我们也是士兵啊,为什么就低人一等?!”
“啊~”走在前头的军厨已经撩开帐篷门帘,发出一声高亢尖利的大叫,“救人啊!将军们都到了!”
“啊~”
“军医!军医快来啊!救人啊!都倒下了!”
漫延了长长一片河洲绿地的军营帐篷里,几声惶恐不安的尖叫声直入云霄,回应的声音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声:“来了,来了……”
河洲边地绿树里,缓缓的走出一对彪悍粗壮的土人,一身兽皮都是尘土的痕迹,看得出来他们跟着大军一路走来也是不轻松。
这时他们涂满了兽血和污泥的脸庞上,露出了咧着嘴笑的兴奋笑容,看起来如野兽找到了食物般开心。
他们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靠近营地,一路上摆出一副随时准备脚底抹油溜走的姿态。
靠近了第一个帐篷,一个土人用长长的木矛尖挑开了帐篷的布门帘,一眼看见东倒西歪的将士,开心地哇哇呜呜直叫唤。
他们正手牵着手开心地一起哇哇直叫唤时,没有发觉,已经被悄然起身的将士们挡住了撤退的后路了。
三皇子轩辕烈突地从主将帐篷里挑门帘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土人,所有土人都是出乎预料地一愣,马上吱哇乱叫着抱头鼠蹿。
被挡在四方的伏兵一拦,所有的土人暴跳如雷,如狂怒的野兽,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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