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她坐在偌大的新房中,等着姜彧。那个身份已经从她的剑灵换成了魔界之主,她的夫君的男人。
虽然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但命运却确确实实地将两人捆绑在了一起。
姜彧沉默地站在桌边倒了两杯酒,而后走过来递给华凌。
华凌接过来。
姜彧自己先一口喝掉。
华凌:“……”
华凌本来以为他会与她交杯。
也许再没有比他们还怪异的新婚夫妇。
也许是她发愣的时间太久,姜彧面色上有些微不耐烦。
他劈手夺过华凌手中的酒杯。
华凌:??
姜彧:“不想喝就别喝。”
华凌:“……”就这点别扭来说,和还是剑灵的他还蛮像的。
姜彧见他走神,皱了皱眉:“你在想什么?”
华凌回神:“没有。”
姜彧低头看了她片刻:“你现在应该想的事,只有一件。”
说毕,他吻住了她。
……
华凌是次日下午才醒过来的。
身上疲乏的厉害,还伴随着一些她所不熟悉的酸痛。
已经不能完整记得前一晚的种种细节,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姜彧的那种像要将人生吞活剥一般的热情,和占有欲。
姜彧折腾了她大半夜,直到天微亮时才放过她。
华凌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什么滋味,她抬起右手,看着蔓延满整个手臂的桃花蛊的痕迹……她可能,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虽然不知姜彧上次用了什么方式把她救回来,虽然他应该用某种方式延缓了桃花蛊的侵蚀,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种侵蚀会停止。
姜彧新婚之夜之后,消失了两个月。
而他的,或者现在应该说是,他们的寝殿,变成了华凌的囚牢。
姜彧离开之后,华凌曾尝试过要出去,她刚走到房门边,手一伸出去,便被一层透明的结界阻隔住了。这房间的四周都已被容琛布下了结界,怎么也出不去。她也曾不死心地试过要破除结界,然而她毕竟已经失去大半法力,最终无果。最后只得无奈地待在空无一人的寝殿,与世隔绝的感觉。
翠芸倒是每天会过来陪她,送汤药给她。
华凌有天终于忍不住,问翠芸:“姜彧去哪儿了?”
翠芸楞了一下,神情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华凌心中一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翠芸赶忙摇头道:“不是,也没有,只是……”
“翠芸,麻烦你告诉我,好吗?”华凌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如果不告诉我,我会很担心。一直担心。姜彧大概跟你说过我的……病,不适宜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翠芸显是有一番内心挣扎,最后吞吞吐吐道:“尊主和……冥府联手,发兵天界……”
华凌沉默了一瞬,而后闭了闭眼,淡然道:“我知道了。”
翠芸:“……”
华凌沿着窗边慢慢踱了几步,有道:“现今战况如何?”
翠芸摇了摇头:“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不过……近几天常有听前线将领传来捷报。”
华凌点了点头,又笑道:“怎么又自称奴婢了。我记得我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这些礼数都去了吧。”
翠芸忙低头道:“抱歉,我一时情急,忘了。”
华凌走到桌边坐下:“好了,别随时这么神经紧绷。我没事,跑不出去,也不会自虐。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翠芸应了一声,知道华凌多半是不想让人打扰,识趣地退了出去。
翠芸走后,华凌嘴角那个勾起弧度慢慢地放平。她叹了口气,靠在窗棱上,望着外面一成不变的碧蓝的天。
她越发捉摸不透姜彧的想法了。她本以为,他不会是被仇恨左右而作出冲动之举的人。也许,人真的会变。
和冥界联手……吗?
没想到楚江终于还是走出了这步棋。
华凌又是一声轻叹,无论如何,这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局了。不过,有楚江坐镇,她也不担心姜彧会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华凌想起自己之前没看完的一卷蚩尤手记,起身走到书架前去,将那卷竹简抽了出来。这些都是用上古魔文记载的,只有正统魔族皇室血脉才有资格这两月闲来无事之时,华凌便自学了上古魔文,所以这蚩尤手记,她也能勉强看懂一些。细细看来,不过是记录了些魔界的琐碎日常,经他的文字表达出来,却又别有一番风趣。她发现蚩尤也是性情中人,和她想象中大不一样。
华凌刚抽出那卷竹简,眼前就忽然一阵发黑。她定了定神,扶住书架,竭力保持平衡。
过得片刻,晕眩稍减。她慢慢摊开手中竹简,然而不到两分钟,竹简上字迹竟然渐渐模糊……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忽然袭来……
……
华凌醒来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虽然还没能立刻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立刻认出其中那个她最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你醒了。”
有人握住了华菱的手。
“你回来了。”华凌睁开眼,毫无意外地看到那个几月不见的人。
在他专注看着她的时候,华凌也端详了他片刻。
“瘦了。”她最后下结论道。
“你有身孕了。”姜彧看着华凌的眼睛,顿了顿,“两个月。”
“哦。”华凌点了点头,神情波澜不惊,像是毫不意外这个结果。
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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