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小九扯了扯萧北鸢的衣服,“是不是爸爸有秘密瞒着你,你不高兴了?”
萧北鸢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不想把一些负面的东西带给孩子,于是勉强笑着摇头:“没事,我们回去睡觉吧。”
小九哦了一声,放下相框,跟着妈妈出来。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雷凌没有回来,萧北鸢继续枯坐在床上,毫无睡意。
柏玉玲去世的这几个月,萧北鸢几乎没有想起过这个人,大约人都是这样的本能,对于给自己带来痛苦的人和事,总是下意识逃避。
但是现在,就在今晚,她失眠了,或者说她害怕了。
她无数次自我催眠以下几点,第一,柏玉玲确确实实已经死了,人死是不能复生的;第二,按照雷嘉言对柏玉玲的迷恋程度,他找一个长得像她的,或者有想嫁入豪门的整容成柏玉玲,以此为敲门砖,偏偏雷家二少爷就吃那一套;第三,雷凌不告诉她,是不想她胡思乱想,毕竟他们的婚礼近在眼前。
但是,自我催眠以失败告终,她没办法不胡思乱想。
凌晨快一点雷凌才满身酒气回来,当时萧北鸢刚刚强迫自己躺下去闭上眼睛,听见院子里传来发动机的声音她也没动。
雷凌倒还算自觉,先去客卧洗了澡,等身上的酒味消散了大部分,这才回到主卧来。
上床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把老婆抱在怀里,萧北鸢被他身上的寒气弄得一个激灵,忍不住出声:“你去睡书房去。”
“小乖,原来你没睡呀?”雷凌很开心,扳过老婆的脸,亲了又亲,“是不是我不在你睡不着?对不起对不起,答应了你不喝酒,但是架不住那些人,就稍微喝了点,你闻闻……”
他对着萧北鸢哈气,跟哈巴狗似的。
萧北鸢心里梗着柏玉玲那件事,躲开他的耍流氓,正色问:“你是不是有秘密瞒着我?”
她这句话问得挺突然的,雷凌喝了点酒,脑子有点懵:“没有啊,我哪敢有秘密?”
萧北鸢本来是想等到天亮了再说的,但是她现在心里藏不住事,索性推开他,坐起来打开台灯,从柜子上拿过相框,丢给雷凌。
雷凌看了一眼,脑子里炸开什么东西,还是问:“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还要装蒜是不是?我问你,为什么小九会说你和雷嘉言视频的时候柏玉玲就在雷嘉言旁边,你们还让小九喊她婶婶?”
萧北鸢盯着雷凌,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雷凌眉眼跳了跳,拍了拍额头,笑得有点牵强:“你说这个呀?小乖,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北鸢眼神冷冷清清的:“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雷嘉言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和柏玉玲长得七八分相像的女人,两个人已经在米国同居,下一步打算结婚。之前视频的时候他告诉我这件事,他承认依旧对柏玉玲有刻骨铭心就算死也不会减少的执念,我劝过他,但是你知道的,那家伙对柏玉玲是走火入魔了,谁劝都不管用。至于小九喊那女人婶婶,是雷嘉言要求的,我也不好说什么,咱们大人之间的恩怨,没必要带给小孩子。我之所以瞒着你,不许小九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
萧北鸢半信半疑:“就这样?没有别的猫腻?”
雷凌举起手:“我对天发誓,要是有事情瞒着我家小乖,就让我天打……”
这人发起誓来惊天动地的,萧北鸢捂住他的嘴:“暂且相信你……”
雷凌嬉皮笑脸抱住她,亲了又亲:“谢谢老婆。”
这件事算是暂时揭过去,两天后他们前往樱花国,萧北鸢忙着试礼服拍照,早就把那件事抛之脑后。
为了给萧北鸢一个难忘的婚礼,雷凌挖空心思请了很多人,包括她远在坞城的朋友辛野火,包括她养父母当年的邻居,包括她在樱花国的同学和老师,当然,也包括当年夜家的亲戚。
他甚至把场地布置成了他们成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准备的其中一套礼服还是校服,他的和她的。
当然了,配礼服的高跟鞋全换成了平底鞋。
萧北鸢肚子还不太显怀,精气神也还可以,全程配合,笑得像朵花一样。
婚礼完全按照中式举行,一开始,萧北鸢凤冠霞帔穿着大红喜服由最亲最亲的舅舅宫本武道牵着缓缓入场,而同样大红喜服的雷凌则胸前挂着大红花,在万众瞩目中穿过铺满鲜花的红地毯,来到萧北鸢面前。
与此同时,大屏幕上播放着他们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萧北鸢微博上那些汉服小像,也被雷凌很用心地做成了视频。
全场掌声雷动,宫本武道很正式地把萧北鸢的手放在雷凌手里,眼圈红红的:“我把我最亲爱的侄女交给你,你要对她好,不许欺负她,不许让她伤心,否则,宫本家不会放过你。”
雷凌很郑重点头:“舅舅您放心,我会用我的生命爱她呵护她。”
台上新郎新娘众星捧月互换戒指深情热吻,台下,同样众星捧月的小九哇一声哭起来,指着大屏幕:“爸爸妈妈的照片里,没有我,呜呜呜,他们不要我了……”
全部人笑起来,芮雪姬跟孙子解释:“你爸妈重逢那会儿,还没有你呢,后来他们补拍结婚照,不是带你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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