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千歌和声达,长亭折柳终须别,泪尽春衫问何故,三年同窗还一梦,中考如约而至再过,放榜之后的清闲日子,叮咚的电话铃声再响起,通知他明日去赴宴。
接过电话,再拉下灯绳,这片世界又再度回归昏暗,考试结束之后,他陪着孙悦,秋甸等人在学校的球场玩了许久,那胶质的羽毛球更是被暴力破坏。全身胀痛,疲乏难当的他,回家沾床倒头便睡,此时仍没有恢复。
到底是为学习之故,除却平日行车有度,就再没进行过什么样像样的锻炼,因此,趁着高兴过度玩耍了番,就成了一滩烂泥。
沉眠中被叫醒的他,自是不能轻易地睡着,听着楼下欣然的动静,他知道,又是偶像剧在上演,虽则欣然没有完全原谅他,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陆芸和苏鸢的劝说下,也已缓和许多,但不像从前那般打趣亲密。
拉起灯绳,从洗衣台边接了热水,再端至书桌前,他开始伏案写作起来,那是给故事会的投稿,这本流传了好几十年畅销刊物,草黄色的书页温柔可亲,内容繁多,大都是志异情感的传奇事。
翻看过投稿主题的要求,他又开始从脑中搜寻尘封的记忆,开始二度创作,虽则要求是邮箱投稿,但他总习惯先手稿后改。
“生于夜归,黯无浑光,突至路小,遂拾一梳,异香四起转圜,突觉昏然云雾起,妙龄女子相嬉,牵手唤名未察间,随入拔起琼楼,以为仙境……”
“咚~咚咚…”
“阿宁,你又在创作么,我有事找你商量!”门外传来欣然的喊声,他即停笔,用脏衣抹了下脚,便塞着鞋给她开门。
门半掩着,探头而观的他见着围着围裙的欣然,有些惊异,这两个月以来,他可没见到欣然对他有什么好脸色的时候。
“欣然,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问道。
“东阳来信了,他给我讲了些事,对不起,这些日子我对你不好,让你担心了!”欣然歉声道。
“没事的,我心可是大的很,你不必为此介怀,对了,明天可是有宴会呢,大概整个初三的班级都会办这个的,你明天打算去吗?”他问道。
“当然是要去的,毕业留念嘛,除了毕业照之外还得多照些照片呢,我要把东阳缺的那一份给补回来!”欣然笑道,“对了,我给你做了些蛋饼,你先拿着吧,知道你写书累,没有夜宵可撑不下去!”
将纸袋中热腾的蛋饼硬塞给一宁后,欣然便急匆匆的下楼,这时,他那颗紧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要不是东阳敏锐地觉察到后来的变化,那他可真算是百口莫辩,情人的眼中只有情人,再多的说辞,也抵不过那一句的劝诫。
看着这卖相良好的蛋饼,他笑了,原来欣然所言的不善厨艺自来是谦词,温暖又再一次找上他。
填饱了空虚的肚皮,他又开始埋头创作,明月高悬着撒下清冷的光,窗台上偶尔飘过一阵漆黑的身影,那是暗夜中的精灵正在私会着,发出一些平日里很难听见的嘶吼声。
香甜入梦,疲惫是最好的催眠方式,再转入晨,闹钟准时响起,他亦翻身下床,打好热水洗脸,修了修边幅,又拿出件新买的白色短袖,一身轻松的下楼。
看了看手机上的数据,阴天,没想到竟是如此好的天气,气温也不过二十四五度,前日下的雨可真算得上一场甘霖。
此时的欣然也已做好了早饭,邀请他吃,他笑着接受了,重归于好的他们自然多的些话说,行车搭载,于路相会,苏鸢也有了架自己的自行车。
校门口的保安大叔比往日多了些和蔼,也丝毫不过问为何没有穿校服,对于这些即将毕业的初三学生,他们的心中也压抑着忧愁,谁说人无情,看了三年的熟悉面孔,也即将离开此处,往更好的发展去。
和保安大叔打过招呼后,便将车锁在球台侧,暂分别后,便赶往各自的教室中聆听训诫。
教室中一片吵嚷,谁也没有在意进门的是谁,都在各自三五成群论着五花八门的事,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将其打开,将同学录的扣子解开,再一步步发给班里的每位同学,他自是听从了陆芸的建议,终于在这最后时刻,迎上了同学们真挚的笑脸。
那些相处三年,从来都是不假颜色的冷漠者,如今也都放开心怀说着些真心话,在那花花绿绿的同学录上都填满了祝福,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当班长的幸福感,原来除却学习外,同学们倒也很可爱。
吴老师踩着脚步进了教室,同学们都知趣地收敛声息确仍是保持着四散的坐姿,没了学业的枷锁,大家都放得很轻松。
“本来学校的茶话会开过了,我也跟你们告了别,但是呢,那是学校的要求,我们班呢还没有散!你们要记住这一点!”
“今天啊,你们就放开了玩儿,在学校里呀,多跟自己的好朋友拍些照留念,青春时光一去不复返,愿你们在将来的日子也能够珍惜,要记得曾有的快乐时光,无论你们去了哪里,老师始终在这学校等你们。”
“要是你们对我这个老师还放心的话,再等个二十多年,说不定,我还是可以教教徒子徒孙的,这次我和三班的刘老师商量好了,就包了大场街靠河边的酒店,也不算贵,大约一人五十的消费就够,多退少补,昨天已经跟你们说过的。”
“等会儿我先去和其他老师联系,你们在教室里待一会儿,等下了课就出去玩吧,我和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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