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山河之中,全然飘散着无尽肃杀,站在万人之前的李天泽,刀鞘中的尖刀已然在发出阵阵金鸣!
“铮~!”
似乎是要挣脱刀鞘的束缚,直接冲上云霄,李天泽听见腰间传来的声音,苍老面容之上,涌出了一份狰狞的笑容。
现在的他。
哪还有那堂堂李家家主,西境商贸第一人的风范?!
脸上满是皱纹,眉脚之处更是掩饰不住的劳顿。
数万里路程。
仅仅只用了数日!
这足以…比得上集团迁移之速!
但,要知道。
李家,也仅仅只是一个世家而已,能够驱动上万人以如此速度跨越一境,绝不是一件易事!
可以说是。
万分艰难!
李天泽完完全全是用,那心中残存的一抹执念,支撑着自己早已疲累的身体,来到这松江城前!
年老了,身体又还有哪在集团之时的强健?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把他儿子害成此副模样的凶手,用那雍州千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眼看。
那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他…又怎能不进?!
按耐住腰间的金鸣,李天泽大步跨上马匹,随后右手重重一挥,万人阵仗,再次如同莽吞山河一般,齐步向前!
而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的统领,终于发现了城外的动静!
茅新望双眼之中满是讶异,松江城作为关外第一城,有很多的集团战士会从此地经过,也不足为奇。
但,现在摆在他眼前的。
他很肯定。
那…绝对不是集团战士!
数十年本部生涯,他从未离开过统领岗位,作为这关外第一城的统领,职责则更为重要。
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他,又怎么可能分别不出,集团战士的区别?
而且……
在他眼中。
那越来越多的白色人海,夹杂着夜晚的黑雾,更像是……
出丧!
丧队!
再一看那为首的九匹金马,以及那一匹,缓缓行走在最前方的汗血宝马,之上的一身黑色束缚,茅新望心中更是确定。
这…绝对是出丧的丧队!
可,一个疑问在他心中再次浮现。
若真是丧队,又是谁家能够拥有如此大的排场?
皇族所用洲葬,在他看来,排场也不过如此。
很快,那为首的汗血宝马,已经来到城下。
茅新望从思绪之中争脱而出,朝着那矗立在城下,犹如战事再起一般的丧队,厉声呵问!
“汝是何人?如此多人马来到这关外第一城,又有何目的?!”
茅新望眼眸之中满是狠厉,甚至,他早就已经通知河间府,以及那染血古城之上的集团战士!
即使,这是丧队!
如此多的人马,也必须让他提起警惕。
若是其中有一两个对雍州不利者。
恐怕,这偌大北境。
就将于今日失守了!
站在城下的李天泽,听见城墙之上的声音,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从口袋中,点上了一根烟。
北方早已寒冷,更不用说这即将到达战场的关外第一城了。
白烟寥寥,深深吸入一口。
锐利的眸光,望向站在城墙之上,兀自不动的茅新望。
沙哑声音,在万人之间…急速传响。
“我是何人,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若是懂事,就赶快将城门大开,若是延迟了,小心尔的狗命!”
睥睨话语之中是有那通天巨蟒在其中咆哮,而站在城墙上的茅新望听见这话,面色陡然阴沉!
他作为这松江城的统领。
在此岗位上,站岗驻守数十年。
又有何时?
遇见过如此狂妄且不自知之人?!
要知道。
出了松江城,在走上数百里,就即将到达关外之地。
出了关外。
就是那染血驳杂的古城!
以及,在前线之上的数亿战士,还有那一片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性命的殷红土地!
如此的战事要地。
又怎么可能随意与旁人出入?
想到此,茅新望双眸之中,更是凌厉。
“那我再问你,有本部或是皇族开市的战时出入条例,或是御笔亲封,你可有其中之一?”
凝声在前方一片无际的黑芒之中传播而出,站在城下无比渺小的李天泽听见这话,双眸之中更是闪现出些许讥讽。
战时…出入条例?
御笔亲封?
这些…他又怎么可能有?
但。
即使这些他都没有。
今日,他也必入城门!
见城下的李天泽沉默模样,茅新望双眸之中更是震厉!
“既然你都没有,那我只能按照雍州律法,将你们隔绝在外!”
“并且,限你们三个时辰之内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们采取强制手段了!”
说完,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城墙之上缓缓传出。
“咔嚓…!”
巍峨的城墙之上,无数穿着黑色制服的战士冲上墙头,手中,不约而同的端着黑色枪械!
随着一阵上膛声的传出,现场气氛瞬时间变得…剑拔弩张!
被如此多幽深枪口对峙,站在城墙之下的李天泽,非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是笑出了声。
“呵…呵…”
“你所说的那两样东西,我都没有,但我这有一样东西,要比那两样…更为有用!”
说着,一饼由纯金打造的通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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