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那个被千风一道踢击踩塌整个鼻梁的男人却是这样逃过了所有人的杀手。
那之后,他便又是紧接着一通设计,直将这片区域里,除去自己以外的最后一名修士——三叔公,乃至于唯一的一名冲脉鼓手一并致死。
转而自己在那里称王称霸,为了自己的尽兴享乐,硬生生的将板板山以及习家村里的所有人们娱乐致死。
当发现那里已然没有什么乐趣以后,他便自己走向外界,去到一个城池之中,因为犯事,方才被当地执法堂处以死刑。
当然,这些都是固定的后话。
画面转到此时此刻的第二天夜晚,婳鹤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满是一片朦胧的睡眼,躺在床上,看了看周围房间里的空无一人。
尔后,便是下意识的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种种画面。
当她回忆到千风踢击她时所表现出的那般决绝与毫不动摇,回忆到直要将她致死那般踢击……
她的心头,当即顿感到一阵揪扯撕裂般的剧痛,以及一股子无比真切的窒息之感。
“千风!
你当真——有这么绝情……?”
她的心中暗暗响起这么一道话声,话声之中,满是哀伤的真情流露……
苑华城中,一幢钟鼓楼里,殁天镜鸿正手持一对银白鼓槌,一连贯的敲击在一间钟鼓房前的皮鼓之上。
从她殁天镜鸿与楚人氏踏上路途直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楚人氏对冲破蕴脉的尝试,也已经持续了一月之久。
期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冲击失败可谓给了殁天镜鸿极大的心理压力。
她甚至不由得怀疑起——问题是不是出在了自己身上?
另外,反观作为当事人的楚人氏,她则是显得丝毫不受一次次失败的打击。
哪怕她有时候当真并不在意失败,也不介意接下去还要继续遭受冲击蕴脉之痛苦的折磨。
但是她的这些表现,却也无一例外的全被殁天镜鸿当成伪装。
除此之外,更是无形之中,使得殁天镜鸿一次次的心中受挫。
已经有很多次,楚人氏躺在床上,明明很是虚弱的样子,却也还要将坐守在床边的殁天镜鸿拥入怀中……
告诉对方自己并不介意失败,也不害怕继续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尝试,更是提醒对方不要为此心生不必要的自责。
尽管这些安慰并不起到多少作用,但它也可以说是支撑两人不离不弃走到如今的巨大法宝。
这一次,殁天镜鸿直想到——若是此次还不成功,那她们二人便不再尝试。
一是因为她深知这段时间不间断的冲击蕴脉对楚人氏已然造成了很大创伤。
不仅是身体健康的负面影响,更是对对方的心理与精神也都或多或少的带去了些许改变。
尽管不知道那改变若是继续下去,该会是好是坏,但是出于对对方的关切之情,她自然会选择最为稳妥与安全的道路。
那便是劝她放弃那些使得她产生此等变化的事物。
也就是——冲击蕴脉。
这第二,便是她也已然为此深感疲惫,心力俱疲。
哪怕对方不愿同意放弃这般尝试,她也想要争取一个暂时搁置此事的念头。
就这样,这鼓声由低调为起始,逐渐的在她手中转向一连串的慷慨激昂,再从高昂之中不知不觉的垂入低谷,落入尾声。
这样一番的转变下来,用以调起蕴脉涌动的鼓谱也就落下帷幕。
整个过程,殁天镜鸿听闻着眼前房内的悄无声息,便知道——此次尝试已然不出意料的再是失败。
果不其然,待到她手中鼓声的最后一丝余音消散殆尽,面前的墙壁消失开来,便见里边的楚人氏是再一次的躺倒在房中地上。
奄奄一息,直叫瞧见这一幕的殁天镜鸿再是心生爱怜。
她的身边,早早准备好担架的两名工作人员一路小跑地抢先走了进去。
紧接着,轻手轻脚地将楚人氏放到担架上边,尔后,将她抬上三楼的,一间专为她与殁天镜鸿两人长久准备的私房里。
“镜子,这件事——我们就先暂时放一放吧。”
午后,光线昏暗的私房之里,不等殁天镜鸿先说这事,楚人氏便是先开了口,一脸柔情的直说出对方心声。
“当然,我早就有这么跟你说过了,只是那时候你还犟,现在终于强撑不住,愿意乖乖听话了吧?”
殁天镜鸿这样说着,还用手去摸了摸对方脑袋,最后,转手停留在了对方脸庞,似是希望用以这般手段安抚对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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