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行吗?”阿绣问,阿绣也没少穿男装,甚至男女不辨的夜行衣。
阿绣担心的是跟青楼女子……这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有什么不行,我哥都可以,我们有什么不可以。”安宁决定看看,为什么那地方让天下男人流连忘返。
也恶作剧的想看看青二叔和陆忠管家是不是真的可以不闻不问。
整了两套男装,并两把折扇,两个fēng_liú倜傥的白面小生正大光明的从陆府走出来。
果不其然,两天后,青二叔就上门了。
一向正派的青二叔见两个醉醺醺的白面小生,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饭也不吃,茶水也不喝,比四九还生气。
等人醒了,铁青着脸质问安宁。
安宁见状,只让青二叔稍等,随后召集全部下人,捧着房契地契、钥匙账本,对着坐在上位的青二叔深鞠躬,托盘举过头顶,“小女无德无才,请二叔接管陆氏祖产!”
安宁是认真的,不知为何,曾经梦想中的深宅大院就在手中,安宁却觉得无比烫手。
大概就是从时邈说出那句“你喜欢就都交给你管着”开始,安宁打从心底里抗拒接管陆家。
自尊心?或者是骄傲的头颅?亦或是不喜欢,总之就是不想这样。
要说是不喜欢,安宁又总是想起玉女峰树林里的那一幕,时邈和四九同时为她挡下不知名的危险……
还有大年三十夜里,被二婶算计,俩人同衾共枕肌肤相触的那一幕……
要说是喜欢,以安宁的脑袋又分析不出时邈有什么过人之处。
想到不告而别,又恨得咬牙切齿……
青二叔见安宁恭谨的态度,想来是认真要交出掌家权,也瞬间明白了,自己这是被安宁算计了,就是要逼得他看不下去,主动来接管陆家。
“陆家是时邈要交给你的,我绝不插手。
……
你可是个姑娘家!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青二叔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就像教育自家的晚辈一样。
安宁的所作所为都没避着青二叔,青二叔又有心替时邈监管,所以安宁整顿陆府、查账各处的大事小情,青二叔基本都知道。
之前还暗暗赞叹时邈有眼光,挑了这么一个上得厅堂、办事妥帖、有才有貌……的闺女,在青二叔眼里,简直把安宁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了,这会真是不知如何评价了。
说罢,青二叔甩手离开了,安宁追了两步,“二叔!我要败光了陆家,你也不管吗!”
“时邈说了,陆家就是你的家,你要做那不肖子孙,便去做,莫要拉上老夫。”一袭布衣的二叔,背影笔直刚正。
“我可没有你们陆家的血脉……”安宁在背后气得直跺脚,只可惜青二叔已经离开了。
要是二婶或者三房知道,他们心心念念的家产就这么被人推来推去的话,不知作何感想。
而安宁和阿绣,也确实从青楼之行找到了乐子。
一个名叫白莲花的小姐姐,琴艺了得,清新淡雅,气质如兰,安宁深爱之。
只不过在风月场取名白莲花有点冷门,不大得达官显贵们的眼,这些满身铜臭的臭男人多喜欢吉祥富贵喜庆的名儿啊姓儿啊的。
安宁阿绣每每前去都是听琴为主,交谈甚少,动手更是没有的。
偶尔也看看热闹,谁家的母老虎又来捉人,哪房的姑娘哄得男人掉了魂,哪家的花魁又卖了高价……
安宁从没有四九那样的博爱,阿绣的曾经又比谁都苦,自然也没觉得哪个可怜,俩人就这样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
直到四九回来,估计这样玩乐的日子要到头了。
安宁实打实的交代了,四九百感交集,心里边五味瓶打翻。
怪安宁吗?又不全怪她。
不怪她吗?明明知书达礼,比谁都懂,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听从阿绣这道听途说的只言片语,就去那种地方鬼混。
最后四九分析出这一堆乱子的根源——时邈!
明明临走时候交代,让时邈好好照顾两位姑娘的,结果一转身就把俩姑娘扔火上烤。
也有四九欣慰的地方,安宁的嬉笑怒骂、坦然率真,阿绣慢慢卸下的防备,这些,在从前是绝对见不到的。
误打误撞,顺从了自己的本心,也算这俩姑娘的福气吧。
但是青楼这种地方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去了,四九只得故作生气的抽出事先准备的鸡毛掸子,在桌面上抽得啪啪作响。
半个院子都听见了,伸长耳朵的金芽儿自然也听到了,随口问道:“小丫头,你听见没,什么声音?”
“没有声音啊。”小丫头回道,然后就好像真的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干活了。
金芽儿不相信,又问了两个下人,答案是一样的,金芽儿挖了挖耳朵,如果不是后来安宁和四九的尖叫声,金芽儿都要怀疑自己幻听了。
为什么下人都这样呢,这就是安宁立的规律——非礼勿视,非礼勿闻。
美其名曰——职业操守。
被下人们奉为金科玉律,严格遵守。
不一会,只见三人各自捂着一只手掌从正堂出来。
金芽儿连忙来看四九,一拉袖子发现四九手掌上的红印子,“这怎么弄的?”
“野游不归的教训!”安宁捂着自己的手掌道。
“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金芽儿明知故问。
“关你什么事!”安宁也不客气的道。
“对!不关你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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