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丁蔚蓝,不明真相的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想法。
轩王还没到来的时候,他们曾经私下里猜测了许多,想的最多的,便是轩王恃宠而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轩王自从从大凉国回来,对皇上一直十分冷淡。
他们已经猜测出了皇上可能会怎么给轩王定罪,到时候怎么求情或者附和,总之把这场戏演完就好了。
但吃了半天,谁也没有说话,好像他们来就是为了吃皇上一顿饭的。
有些人吃着吃着已经开始走神,在心里评价完轩王和齐王两个人谁的容貌比较好之后,又思考了一下吃不了打包带回家的可能性。
正当一些人已经思绪纷飞,天马行空的时候,莫怀煜突然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声音低沉却无比威严。
“莫怀宁,你可知罪!”
这话一出,有些人到嘴里的酒都险些喷了出来,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还被噎到了,憋得脸红脖子粗的。
丁蔚蓝酒杯一个没拿稳,剩下的酒直接撒在了莫怀宁的衣摆上。
她尴尬在原地,一时间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好在莫怀宁并没有注意到,这种紧张的气氛下,根本没有人在意这种小插曲,所有人都在等莫怀宁的反应。
原来皇上是准备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再演一场大戏给他们看。
不得不说皇上也太会玩了,他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一下子提到了顶点,大起大落的简直不要太刺激。
当事人莫怀宁却并不意外,他放下酒杯,对上莫怀煜的目光。
“微臣何罪之有?”
“纵容下属行刺,还不是重罪?”
什么?行刺!什么时候的事情?丁蔚蓝疑惑地看向莫怀宁,难不成就是昨天晚上?
这个节骨眼上公然行刺,岂不是明面上跟皇上翻了脸!
这下好了,是真的要过上逃犯的日子了。
丁蔚蓝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不经意间,就对上了莫凌风的目光,两个人目光都有些复杂。
“证据呢?”莫怀宁淡淡问了一句,问话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将丁蔚蓝扯到了一边,丁蔚蓝的视线就被他挡住了。
“朕自然不会冤枉你,来人,把刺客带上来。”莫怀煜喊了一声,苏益便冲着底下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领了命出去传话,不一会,便将那个刺客带了进来。
刺客仍旧是黑布蒙面,衣服上开了几个口子,隐隐约约有一股血腥气在空气中蔓延,看来是被用过刑了。
“皇上的意思是,这是本王的人?”
莫怀宁说话间,丁蔚蓝正抻着脖子往那个人身上看,体型比莫怀宁的大多数属下都小巧一些,如果是个男人,还是个习武之人,那就相对来说有些矮了。
莫怀宁不光派人行刺,还派了这么一个人来行刺,着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已经供认不讳。”莫怀煜对莫怀宁的淡定倒也不惊讶,他是皇帝,他说谁是刺客谁就是刺客,即便今天他能够力挽狂澜,证明那刺客不是自己的人,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一切,才刚刚开始。
下面的那个刺客见到莫怀宁,也是有几分激动的,见到莫怀宁吃吃不说话,便焦急地开口:“王爷,救救属下啊!”
丁蔚蓝把脖子又缩了回来,这绝对不可能是莫怀宁手下的人,太没有骨气了,要么就是皇上演的一场戏,要么就是莫怀宁还有什么其他计谋。
“怎么样,轩王冒犯龙颜,各位爱卿说,应当怎样定罪?”
这话,是对着在座的所有人说的,相当于完全忽略了莫怀宁的诉求,将刺客是莫怀宁的人这件事,单方面下了定论。
包括莫凌风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做声,其余人是怂,而莫凌风,只是单纯地在看戏,或者说,是在看丁蔚蓝。
这种情况下,必要有一个人先站出来说话的,只是莫怀宁从来都不上朝,也与任何人都没有明面上的交集,这个时候谁出来为莫怀宁说话,就意味着谁和莫怀宁有交情,谁敢开口?
“皇上,微臣觉得,轩王行刺陛下,应当处以极刑。”
还是有一个人站起来了,是个朝堂上的生面孔,他一开口,剩下的人纷纷松了口气。
莫怀煜好似有些为难:“可是轩王为我水月国远赴大凉国功不可没。”
“诚然,轩王过去十几年,在大凉国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君威不可冒犯,刺杀乃是死罪,皇上仁慈,功过相抵,也只能留个全尸罢了。”
“是吗……”莫怀煜一笑,笑得却有些冷,他将目光在下面的人身上扫了一圈:“其余人以为呢?”
“这……”
“微臣附议。”
有一个比较年长的大臣站了起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他们从皇上的表情中已经看到了结果,皇上已经对轩王不满多时。
“微臣也附议。”有了领头羊,另一个很快站了起来,带动了更多的人,三三两两的人纷纷起身,支持对莫怀宁治罪的决定。
丁蔚蓝更加迷惑,好歹是皇帝和当朝大臣,给一个堂堂王爷定下死罪,只用了一顿饭的时间,是不是太潦草了?
其实,大臣们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是按照莫怀煜的眼色行事,就算再来一百个大臣,也只不过是代表了一百个莫怀煜的意见罢了。
看似是一场闹剧,不一会却真的有人过来捉拿莫怀宁。
丁蔚蓝有些紧张,看这个情况,难不成是要当场打起来了,虽然莫怀宁武功确实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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