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追问下去，因为我知道，这个姑娘只是表面看起来坚强勇敢，其实脆弱的很，我不想看到她再掉眼泪。”
“别哭了。”
锦眠突然就愣在了那里，脑海中蓦地想起了苏若卿给她擦拭眼泪的时候，语气中总是复杂又带着几分怜惜的安慰她。
她似乎每次见到他都很悲伤，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而他，似乎见不得自己掉眼泪，每次看到她哭，他的眉头都紧紧的蹙着。
“于是从那以后，我开始暗中注意锦眠的行踪，这才发现她遭遇了什么事，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是上好的炉鼎之身，还正巧是在观阳子的神府当差。”
观阳子……
锦眠对于此人的名号略有所闻，听说他是神界仙道一门的老祖宗，像是如今的静禅仙尊普贤真君之类的仙道中人，都是观阳子的徒子徒孙。
据说，那人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在数万年前曾盛极一时，地位十分尊贵，可是不知怎的，有一天突然就在神界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还有的说他是参悟到了另外一个更高深玄奥的世界，所以去了那个神秘的世界。
可是没有人知道，观阳子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去了更高的境界，而是自食其果，死相极为惨烈。
这在当年，是神界一桩十分轰动的丑事，渊下了死命令，所有的知情人都不得再提起一句，所以后来，观阳子这个名字渐渐的淡出了神界，也被众神渐渐遗忘。
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观阳子？
就在锦眠疑惑之时，便听到那道声音突然变得阴沉下来，似乎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杀气。
“观阳子这个妖道，残害了那么多仙娥还不够，居然将主意打到了锦眠身上，那他就得死——”
锦眠瞳孔微缩。
“我从不后悔杀了这个该死的妖道，因为我保护了我心爱的女子，即便脱离神籍，沦为恶鬼，我也不惧……”
锦眠骤然面色煞白，浑身僵硬的跪坐在地上。
沦为恶鬼……
“他是五百年的恶灵，专门吞噬那些弱小灵体为生，隐藏在黑暗之中，永远见不得光……”
叶冷儿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一遍遍的回荡在脑海之中。
“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声线呆板沉闷。
身量不高的小少年，扎着两个可爱的朝天揪，慢吞吞的走近她，一板一眼的道：“我不是帮你找过了，这里没有你的记忆吗？而且，这里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织梦好不容易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只是他说了半天，坐在那里的人也没给自己一点回应。
织梦纠结了皱了皱小脸，然后踱步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她：“你怎么了？”
这个姑娘每回来都元气满满的，从上次之后她就一直怪怪的，不但不给他带美味的鲜花点心了，现在更是连个笑脸都不给了。
锦眠缓缓地转过头，突然声音轻轻地问了一句：“观阳子是怎么死的？”
织梦常年面无表情的小脸怔了一下，随后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要问这个人。”
锦眠微垂着眼睑，忽而轻笑了一声：“我全都知道了。”
织梦小脸皱的更紧了：“你知道什么？”
他怀疑她是在诈他，毕竟她有时候古灵精怪的，为了让自己帮她做什么的时候，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锦眠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他被杀了，而且死的很惨。”
织梦的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名为惊讶的表情。
似乎是没想到，她居然好像还真的知道一些什么。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主神下过禁令之后便没有人再敢提起，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做，时隔多年又再次议论这件事。
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锦眠却没有告诉他缘由，继续了之前的那个问题：“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能说。”织梦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主神下过令，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违反者是会被惩罚的。”
锦眠沉默了一瞬，道：“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就直接去问主神好了，到时候，我会接受惩罚的。”
说完，她就准备离开了，结果被织梦的小手扯住了衣袖。
回眸，他正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她，好像在做什么激烈的思想斗争。
好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让锦眠就这么活生生的去送死，毕竟相识一场，而且她向来待他都不错。
算了算了，反正都为她破过例了。
而且，她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也没有打算做什么。
应该，也许，也不会有什么事。新
织梦想了一会儿，然后就坐在她旁边，缓缓地叙述起来。
“观阳子修炼的，其实不是仙道，而是妖道，若说他只是单纯的修道也就罢了，但是，他修的法术非常邪恶，需要九百九十九个炉鼎献祭方能成功。”
她刚刚也听到了，那个声音说，她是上好的炉鼎之身。
可……
“炉鼎……是什么？”锦眠忍不住问。
实在是她从未听过这个词语，不甚了解。
结果这话问出来，把织梦都问的愣住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颇有些不自在的微微扭过头去，耳朵都有些红红的。
锦眠更疑惑了。
好半晌，才听到织梦声音很小的对她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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