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薛家早前研究过一个阵法,以地为坛,南北分界,各取中心地段为两处极阴极阳的阵眼,向周围延展,成为一个八卦。再在阵眼当众设下做法台,以千万人之灵力、性命作祭,度一人成魔。
薛家一直都在寻求创新之道,有这种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法已不足为奇。但至于薛家当初研究这个阵法之人究竟是处于何目的,人们猜测是千奇百怪。有说薛家是因为想要一统天下,有说薛家是为了弄清堕魔之因素以阻止世人遁入魔道,但众说纷纭,到至今已不可考。
就是不知凤天驭上哪儿弄来的薛家秘术。
倪修听得一怔一怔,道:“那薛家当年可是试过?”
姬无双道:“未曾听说。”
倪修听言心下一松:“那薛家没有试过,这终究是纸上谈兵,这阵法不一定就能行得通。”
姬无双颔首道:“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真正的问题却不在这上头。”
“哦?”
“凤天驭既然能如此笃信,并且花费这么多心血在此设下一局,那么极有可能他已经小范围地试过,确认了这秘法无误。其次,就算他不能成魔,可是祭千万人的灵力与性命是在成魔之先。”姬无双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高台之上忙碌的凤天驭,“他现在周围有着这么多的人,不乏灵力高强者,而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是灵力尽失,压根儿无有还手之力,只能等着被他祭上。等到了那个时候,人都死了,他成魔不成魔还有什么重要的呢?经过香山一事,仙门本就元气大伤,现在仅剩下还有些气数的,都已经被他困在了这里,即便不成魔,到那时,天下也都是他的了,就算还有遗漏的散仙,也不足为惧了……”
是这个道理。
姬无双一席话说完,倪修刚刚松弛下来的心又高高悬起:“那该怎么办?你……现在如何了?有用吗?”
感受到凤天驭远远投来的目光,姬无双搂紧了倪修,在她耳边轻声道:“有用,但还差点……”
说完,复又安抚道:“不及,等那人信号再说。我先看看你伤口。”
说道伤口,倪修不禁一阵头疼,鲜见地有些自卑道:“都是我沉不住气……你说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可是这个伤口……你以后会不会天天就像撞鬼了一样?会做噩梦吧?”
耳边一阵轻笑从身后宽厚结实的胸膛中传来,倪修惊讶,转头看去。这一看,只觉得似有万丈光华自眼前炸裂。明明已近傍晚,天色昏沉,她却觉得有一日在天,将她在黑暗中挣扎多年的一颗心也照的雪亮。姬无双笑道:“兴许是会,但就算是会,我也还是想和你在一块儿。”
倪修痴痴道:“……我原先就老是想……你笑起来一定好看极了……但是……从没有想过,竟会这么好看……”
姬无双微敛了笑意,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道:“我原先也并非现在这个性子……”说着撇过脸去,任一抹红霞悄悄爬上面颊。
两人不管是前边儿的正经说事儿还是后边儿的不正经调笑,都是窃声私语,靠的极近,不论是谁来看都是一副郎情妾意咬耳朵的画面。是以,凤天驭那边平息了之后,场中其他人便纷纷找了个离他们远远的位置,席地坐下念起心诀调养生息了。庞晔也是,不过他总是不能静下心来,时不时就要抬个头看一下两人,又低下头面色沉沉,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究竟等了多久,直到天边的最后一抹红也黯淡下去,倪修和姬无双才看见高台之上一人身影微动,手中似有亮光闪过……
就是这时!
姬无双手中拈起一道灵光,瞬间便撤了倪修周身的束仙网,两人几乎同时往高台略去,速度之快不过是弹指之间。凤天驭警觉有异,连忙抽出腰间软鞭挡下姬无双一击,胜券在握的自信笑容还僵在脸上,惊悚道:“这是怎么……”
然而,话还没说完,手中软鞭就被姬无双打落。一旁的宋家二兄弟赶紧上前牵制,倪修却已趁此机会快速地从钱铎手中拿到那一刻碧落石,并将钱铎从高台之上掠至钱浩思身旁,以保证其安全。
二人一落地,其他人刀剑瞬间出鞘,围着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道:“倪修,你这是何意?”
“为何将他带来我们这里?”
“我就说着魔女不能信……”
“滚!”那一声不能信被两人异口同声愤怒地喝断,是庞晔和朱恒。
钱浩思则急忙冲到钱铎面前将人护住,却也不明白钱铎这是唱的那一出,看着身边的群情激奋,梗着脖子问道:“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倪修却是顾不上这里,钱铎自己最清楚怎么回事,由他自己去解释恐怕更好,她便急忙回身往姬无双那里帮忙去了。高台之上,姬无双被一群人围着,隐隐有些落于下风。若是他这些年来还是按照当年的势头勤学苦练,现在倒也不至于打得这般艰难,主要是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去寻薛家后人,去求帮她复生之法,耽误了不少修炼的时间。
加上凤天驭他们有碧落石的帮助,凤天驭这里的人灵力都是猛增,甭管之前是不是低阶的修士,现在全都不是低阶的修为。
方才姬无双能够将凤天驭手中软鞭一举打落则完全是因为出其不意,加上凤天驭早些时间和倪修对招之时受伤不轻,才讨了这个巧。
倪修一到近前恰逢凤天驭挥鞭打向姬无双,她绕道近处,直接一掌拍偏了凤天驭的手,那鞭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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