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滂沱雨夜。
一个身材瘦小的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人双手紧紧的抓住八仙桌的边缘处。
一双布满血丝却又异常兴奋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骰盅。
“大!大!大!”
少年人嘴中不断的喊着,想要开出自己押注的点数。
围站在八仙桌旁的几个大汉眼神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按着骰盅的那个二十四五岁的汉子一把揭开骰盅,露出三颗骰子。
“一三五点小!”
当少年人看到那三颗骰子上的点数时,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精气神一般,无力的瘫坐在长凳上。
“陈浪,别磨蹭,还玩不玩,不玩就趁早滚蛋,别碍着其他兄弟玩!”
名叫陈浪的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受不得激,早已变成了一个失去理智的赌徒。
“玩,怎么不玩!”
陈浪嘴中喊着“再来”,双手在身上摸索一番,却连半块灵石都掏不出来。
掏不出灵石的陈浪最终没了硬气的资本,脑袋丧气的垂下,准备往自己的房间回去。
陈浪对面的庄家名叫王三虎,这次的局本就是专门为陈浪所设,王三虎馋涎陈浪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宝塔形玉石可是馋了许久。
眼见得陈浪要走,王三虎岂能轻易放他走。
“陈浪小子,别着急走啊,来这里玩的都是我王三虎的朋友,这样,我借你灵石咱们继续玩?”
已经走到门口的陈浪生生的止住脚步,生性嗜赌的陈浪明知王三虎借出的灵石需要十倍于本金的灵石偿还,可却还是抵不过心中无法控制的诱惑。
每一个赌徒都知道十赌九输的道理,可却没有人认为自己会是输的那九个。
“只要一把,只要一把,我就能翻盘!我就能把输掉的都赢回来!”
杀红眼的陈浪重新坐回长凳上,接过王三虎不怀好意递过来的三块灵石。
不过陈浪的运气并没有好转,或者说是王三虎等人根本不会让陈浪赢,三块灵石很快便被陈浪输个精光。
眼看诡计得逞,王三虎堆着满脸的假笑道:“哎,陈家小子,你说咱们仙门杂役弟子一个月不过一块灵石的发放,你说这三十块灵石需要多久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虎……虎哥我……”
“知道你还不起,虎哥我呢也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我虎哥也不占你便宜,你只要把你的那块家传宝玉抵给我,这事咱就两清。”
“虎哥,那是我娘唯一留给我的一件东西,我……我不能给你。”
“唉,陈浪啊,你知道的,我虎哥在这杂役房说一不二,我想做个斯文的文明人,不提倡使用暴力解决问题。”
陈浪瞅着王三虎那五大三粗的身材,怎么都看不出来一丁点的文明人的样子。
“可是对有些不听话的人,我还是不介意稍稍使用一下暴力。”
王三虎一脸吃定了陈浪不敢反抗,就陈浪这小鸡仔似的身材,王三虎一个能打十个。
被王三虎威胁的陈浪右手摩挲挂在脖间的宝塔形状玉石,这是陈浪最后的羁绊。
陈浪的脑海中闪烁着那些年在陈家大院的日子,眼睛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泪水。
仿佛这块于是给了陈浪一股莫名的力量,反而冷静下的陈浪将宝塔形状玉石重新塞进衣衫之中,站起身来仰视高大的王三虎。
“虎哥,这块玉石我不能给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灵石我会想办法还给你!”
听到陈浪的话语,王三虎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一抹残忍浮在王三虎的嘴角。
“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讲条件,在这外门杂役房,我王三虎就是天,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天老爷生气的样子。”
陈浪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变得越来越大的拳头。
几个大汉的拳打脚踢哪里是一个身材瘦小,长期营养不良的少年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仅仅是一轮拳打脚踢,陈浪便双眼发黑,昏死瘫倒在地,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证明他还活着。
“虎哥,要是真弄死了这小子,可能会有些麻烦。”
一个大汉在王三虎耳边低语,王三虎在世俗间手中就惹出人命官司,在王三虎和他亲叔叔王正易一手遮天的杂役房打死个人又怎样。
“抬到他的房间去,清理一下血迹,做的干净点。”
王三虎蹲下身子在陈浪的脖颈间翻出那块宝塔形状的玉石,一把扯下揣在自己的怀中,一口浓痰吐在陈浪的身上。
“晦气!”
王三虎手下的几个狗腿子得了命令,找来家伙什清理干净陈浪身上的血迹,趁着雨夜雷声大作的掩护,悄悄摸摸的将陈浪抬回房间之中。
至于陈浪是生是死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了,没死最好,死了活该,谁叫他不知天高地厚敢得罪虎哥。
躺在冰冷的床榻上的陈浪的呼吸逐渐微弱,直至消失不见,终究是没能挺过来。
就在陈浪咽气的一瞬间,下着滂沱大雨的夜空雷声大作,一道道不规则的闪电划破漆黑如墨的夜色。
一道淡金色的闪电穿过房屋,劈中已经咽气的陈浪身上。
这道淡金色的闪电没有对陈浪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连一点皮都没有擦破,若是有人看见定回惊异万分。
而在陈浪的脑海之中,没了主意志的陈浪神魂静静漂浮着,只需一会功夫便会离体消散在天地间。
不过在陈浪的神魂旁突然出现一只金色的神魂,正和没了意志的陈浪神魂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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