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烬眼睛微眯,赤裸裸的要挟。
同时手上的力量加大。
颜启梁的手腕被颜兰烬捏在手里,只是两个手指用力,伴随着疼痛,还有就是感觉自己的手要和手腕脱离了一样,使不上力气。
清儿从颜启梁的手里面脱离开来。弯着腰,软弱无力的坐在了地上。
颜兰烬放开颜启梁的手腕,颜启梁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完好无损。
颜启梁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早晚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甩了袖子就走。
颜兰烬蹲下身子将清儿周身看了看,清儿刚被踩了腿,一下子还起不来。
“清儿,还有哪个地方有伤,能指给我看看?”见清儿摇头,颜兰烬这才把人扶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别人,索性自己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背。
清儿并不退却,迷迷糊糊之中一种熟悉的温暖将自己的包裹,闭上眼睛趴在他的肩膀的时候无比安稳。
万幸的是腿并没有骨折,脑袋蒙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起还有点疼,其他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要瘸上几天。
隔天,清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小月表述清楚,自己想要笔墨,还有纸。小月一双大眼睛瞪着清儿,没想到这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曾经的乞丐,竟然会问自己要笔墨。
出于惊讶和好奇,小月飞快的找到荣辉,荣辉直接从少爷书房里将笔墨拿了出来并且扬言,这些只要是少爷有的小东西,你只要跟我说一声就有了。
本来那两人还眼巴巴的想看看这姑娘笔下能写出什么东西出来,可清儿就是抱着宣纸和他俩干瞪眼。一股敌不动我不动的架势。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切了一声一脸不屑的散去。还以为这丫头真的能写出字来呢,真是浪费感情。
他们俩走后,清儿研磨端坐,在宣纸上认真雕刻。
清儿来到公子的书房门前,颜兰烬还在挑灯读书。荣辉进去通报了一声,回头朝自己勾了勾手指。清儿将手中的折叠好的纸双手递给兰烬,转身便回去了。
兰烬看着纸上的笔迹瞳孔一缩,竟然跟自己字迹如出一辙,只是看起来稚嫩了许多,但是这横竖之间的犀利,勾撇之间风骨,都是自己刻意而为的小心思。她倒是像得了自己的真传,要是多加练习,恐怕这字迹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永世相守,以报公子之恩”
短短几个字,看起来毫无分量,实际上这里面浓缩了清儿几百年来的等待和爱。这也是她第一次向这个人表达自己的感情。
荣辉在旁边瞥了一眼,字儿写的挺大,字体跟自己家少爷挺像,作为一个对公子的字比自己脸还熟悉的人,眼神稍微聚焦一下就知道这水平差的不是七八年。但是看那字的内容,瞬间把刚才一闪而过的公子背着自己一系列猜想全部忘的干干净净。
荣辉瞪着眼睛惊悚道:“‘永世相守’?咦!那太可怕了。”
兰烬嘴角漾起微笑,虽然承诺有些夸大,但是感觉的到她的心是诚的。
那姑娘的伤自己也就第一次见到觉得很可怜之外,倒也没像别人那样会觉得丑,感到害怕,只是会偶尔会想像一下她脸上没有伤的样子。
不过很奇怪的是,每次和那个女孩接近的时候就会感觉很亲切,像是一个认识很久而且值得信赖的人,还有一种,被守护的感觉。
荣辉病的这几日,都是清儿往学堂送的午饭。
本来王族子弟都是要进国子监读书的,可是这位受万人敬仰的当朝最年轻的前丞相,当代第一才子钱穆偏偏不愿意到国子监授课,就在自己家院子里面铺了九个垫子,扬言只收九个弟子。
在数百名前来报名的孩子精挑细选出来九个徒弟。
刚收完徒第二天,自己的忘年老友刘至渊就带着一帮子人将自己的院子里面盖了一个八米长的凉亭,自己的院子才多大!
并且还振振有词的奚落自己一顿,说是,你这个糟老头子一个人喜欢晒太阳,我可不想让我宝贝外孙跟你一块遭罪。
钱穆先生的暴脾气当时就上来了,扬言千万别让自己知道你那宝贝孙子是哪个,要不然别人都在这破亭子里面遮阳避雨,就他在外面站着。再者,谁是糟老头子!
那可不,钱穆先生带着他的爱徒五年,愣是没舍得让他晒到一点的太阳。
然而不仅如此,昔日在朝堂上总是跟自己争来争去的太子没几日也领着他家宝贝儿子过来,说是弟弟想见哥哥。平时去王府都要先给许多不想见的人行礼,才能见到哥哥。
把我这当成什么地方了?兄弟见面会吗?你家孩子从小习礼仪还怕多那点礼数吗?
钱穆放下书本,指了指他的学生,那模样正好一个吹胡子瞪眼睛:“你看看吧,你看看我这几个徒弟,哪个有王府的富贵相!”
那小短腿叽里咕噜着一双眼睛,早就对着哥哥各种各种挤眉弄眼,要不是父亲一直拽着他的小手他早就扑过去了。
太子也没急着回答钱穆的话,只是一松手,小家伙弹簧一样扑倒颜兰烬身上,吧唧在哥哥脸上亲了一口。
钱穆两眼直了,这是自己第一次瞎眼看错人。
他只知道自己这徒弟小小年纪一身浩然之气,聪颖过人心地纯良,就是没想到他是铮王的儿子。
钱穆也忘记了跟那个不速之客置气,只是为了自己徒弟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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