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活的算个屁啊。”轩辕缓缓蹲下,出奇的没有出言反怼,什么真爱无敌啊,一见钟情啊,什么时间见证真爱啊……
他都没说,也不太想说。
这两个大男孩没了话语,不算大的房间里空静静的,时而可以听到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金发大男孩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许是过往也许是未来,十年时间变的太多太多。
他扭了扭屁股,这沙发坐的他很不舒服,不过也是这般送的沙发又能好到哪里去?他可不想轩辕当过兵可以忍受一些本不用忍受的事情。
“三年,没办法再多了吗?”轩辕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金发大男孩摇了摇头:“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面要退位很久了,三年,安排不好这大家长的位置我可坐不稳,我坐不稳继承人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么?我们家……也只掉我们两个了。”
“不……”
“你真当是在梦中不成!”金发大男孩再度咆哮出声,“两个家族世仇你不清楚?上代就是死在对方手中,而老人们不行了,你想坏了祖宗基业不成?!”
轩辕话没说出口,他便已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大步走过去,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像条死狗的家伙提了起来。
“你曾经是一头狮子,现在难不成被那如梦一般的经历给迷了眼睛!你的眼神变了,真不敢想象,这曾经是我们吕家最骄傲的雄狮!”
他松开手将轩辕丢在地上。
“碰你都觉得脏了手……三年,要么带走她,要么你亲自灭了她,没得选!”金发大男孩啐了口唾沫,想吐,犹豫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走向洗手间。
轩辕瘫坐在地上。
不死不休。
无论是正常商务方面还是黑市暗货方面,两家一直碰撞不断,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两家见了血,两个百年大家族从此血债血偿,家族成员零落得只掉一只手可数。
好在不是几百年前事事得直系打理才安心,这不,金家唯一继承是位女子,名正恩。
而吕家,两位,一位是那个金发有欧洲血统的吕青辕,另外一个就是他吕赤轩,而华夏传统的长子继承也在这里出了点意外,理由是吕青辕的血脉不够纯,那些老人可不会容忍混血种来继承家族。
他化名轩辕也算带着那个同父异母哥哥的份走一走,尝尝这难得的自由,只不过十年两人已经分道扬镳,好在十年前的约定还算数。
十年前,年仅十二的吕赤轩做了他一生最大的决定,出去找那个走失的笨蛋,天南海北,都得去走一走,他不知道她在哪,但他觉得只要她活着就得去找找她。
不为什么,只为那一刻的感觉。
她出现在他的世界中的那一刻开始,万音皆静,全世界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他的视线里只有他。
没来由的,心跳了一下,狠狠地跳了一下,好像以前从未跳过,好像以后不再会继续跳动一般,也许有些不可思议,但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爱情不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么?只因为那一刻的触动。
十年,他淋过雨,中过暑,挨过饿,打过工,搬过砖,游过河,偷过以前打死都不生吃的蔬果,也曾食物中毒,尝试过农村的茅厕和树叶……
他是兵王,但只是武力超常罢了,论野外生存他还不入流,那些年,他第一次脱离了家族的温室保护,亲身体会过人间冷暖。
他叫吕赤轩,曾经华夏最大家族的继承人,顶级的贵公子,现在他活的……像个屁。
三年么?
吕青辕冷冷的看着化名轩辕的吕赤轩,没来由的有些烦躁,抓了抓金色的长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十年前你已经毁掉过一次机会了,现在又想毁掉另外一次吗?”
吕赤轩不说话,看了看吕青辕,低了低头,这个曾经高傲的如同狮子般的男孩十年内低过无数次头,每一次都咬牙切齿,狮子怎甘低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其实他想回去很简单,毕竟家族在满世界找他,若不是有这么个负责的哥哥,恐怕他也跑不了多远。
“十年还没看清楚吗?”吕青辕蹲下看着这个长大了却像是从未长大过的男孩,伸出手按在他的中长发上,有些乱。
没来由的他想起了十余年前的日子,那时候这个男孩何曾低过头?那耀世的骄傲,甚至是傲慢无与伦比!他是吕家最骄傲的狮子,狮子是不会允许有人抚摸他的头的,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想到这里,吕青辕的手腕隐隐作痛,妈的当初被这臭小子活生生掰断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出,那份疼痛感从未消失过,他身上的伤疤大多数都是被这头狮子所留。
“十年了,累么?”
吕青辕眺望着远方,那里灯火通明,巨大的金字耀眼于天地,那里是金氏集团。
“要我说你应该出来走走,虽然没必要像我这般落魄,但走走总归是好的。”吕赤轩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
吕青辕耸了耸肩不可置否,出来走走么?不是舍了一切他又怎会走的轻松,可是他却没有理由舍了这一切走的轻松。
“真在瓦尔基里?”
“……嗯”
“不好办啊,校董会中金家可是占了很大的位置呢。”
吕青辕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疼,类似瓦尔基里的学院华夏也有,名曰刑天,那是华夏最古老的战神。
“他们原先不是只招收女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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