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爷下楼,正好看见白韵与方岚在雨中相拥,他认得那个人,夏枯草常将他带着,是一个……律师吧?
既然如此,便没他什么事了。“都散了。”
范二爷一声令下,原本跟着白韵的一队人都各自离开,隐匿在二爷的住处周围。
白韵将车丢在二爷那处,跟着方岚,来到他家小小的两室一厅中。
她哭够了,擦干净鼻子,看了看周围,抽噎道:“来s市这么久,好歹混成一个律所的创始人,怎么不换个好点的房子住?”
她与方岚有着多年的友谊,在他面前,不用像对着范二爷那样小心,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委屈。
方岚给她拿了热牛奶,笑着说道:“刚来的时候就是和几个朋友合租的这间房子,后来赚了点钱,就买下来了。他们如今都有了各自的去处,这里就只有我自己住。”
方岚乃是个极其念旧的人,一个人在岁月里拾荒,明明人在当下,却一直活在过去。
过去,想起过去,白韵眼泪就掉了下来。
“呜,早知道,当初就不跟他回来了……呜呜……我在山城呆的好好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写书,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好吗?干嘛要回来给别人添麻烦?呜呜呜……班长,呜呜呜……我好难受,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了……我后悔了……”
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最幸福的婚姻,一生中也会有200次离婚的念头和50次想掐死对方的想法。
白韵现在,有了离婚的念头,和掐死自己的想法。
她与夏枯草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游在水里的鱼和飞在天上的鸟,只能偶尔跃出水面感受空气或者下水泡一泡澡,断不能将鱼放到天上飞将鸟放在水里游。
方岚听了白韵好一阵子的牢骚,忽然不适时宜地幽默了一下,“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白韵哭着哭着就石化了,再一会又哭了,“你给我滚!”
方岚搂着她的肩安慰道:“我的错我的错。你继续。”
即使是方岚,跟在夏枯草身边多年的他依旧没能够完全融入这个圈子,他所能做的,就是上班、下班、接案子、打官司。方岚自认不是能者,一生便只能专注于这一件事,除了好好做一个律师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别的什么。
他看着人来人往,看着时间将他们推向前方,最终悟的了一个道理:人生就是从生到死的一个过程,无论是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说到底就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一个普通人,就是这么混日子,本着独自一人孤独终老的想法,就将这一生过完。
怀里的女人渐渐停止哭泣,哭的累了,便睡着了。方岚将她放到沙发上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无声叹气。
他是看着白韵与夏枯草从相遇到分离,再到重逢的。一晃八年的时光,当初同辈之中仍旧在一起的,也就他们二人。这过程虽是曲折了些,但方岚依旧不忍心看他们分开。
方岚换了正装,去夏枯草所在的医院看望。
程冀对他没有恶意,两人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是以没有恶语相向。
夏枯草的病情没有白韵想的那样严重,只不过全身有大面积的烧伤,为了避免感染需要住在无菌病房。而且他手术之后不久便醒了过来,只不过又沉沉睡去了。
烧伤的地方可以通过现在的医疗技术修复好受损皮肤,只不过要受些皮肉之苦。
方岚放心了,匆匆告别程冀,回家照看那伤心欲绝的白韵。
方才她哭的那么厉害,方岚还以为夏枯草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陈思打电话给她时也未将事情说清楚,只说找到白韵看看她的情况,能隐瞒的最好先隐瞒下来。
不想那时她不仅已经全部知道了,而且知道的事情还是被人夸大了之后的事。
方岚回家时白韵正好醒了,她睡得并不安稳,听见门口得动静便立刻坐起来。
“刚去医院看了一下他,之前醒过了,刚刚才睡着。你不用太过担心,烧伤而已,又不知撞上手榴弹了。”
“醒了!?不是说要好几天才能醒吗?”
方岚微微叹气,从玄关处走来,轻轻摸着白韵的头。“也不是没有脑子的家伙,怎么就这么笨呢。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会自己问医生?”
白韵眼泪又掉下来,珍珠似地一串一串。“程冀说他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好不容易才回国的……”
白韵看见夏枯草呆在无菌病房而不是普通病房,又一直沉睡不醒,手上还有严重的烧伤,联想到她看新闻时的那炮弹乱飞的场景,不由得往最坏的方面想。
“而且程冀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我还以为……”
说句实话,白韵真的以为自己守寡了。
“收拾收拾,我送你去陈思那里。你一个已婚妇女,不能在我这里呆太久。”
陈思一直等着方岚将人送来,方岚与陈思寒暄两句,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陈思看了看白韵的状态,眼睛哭肿了,心情有些失落。
“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夏枯草会好起来的。等他醒了,我带你过去看他。”
白韵被人拦在无菌病房之外的事陈思已经知道了,这事一件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白韵虽是他的配偶,但是在萧晓他们那些人眼里,身份不算什么,实力至上。
就连那保镖程冀,也是只服从于强者的人。别看他
喜欢等我甜甜的恋爱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