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流扭捏着,她其实不太想说,因为说出来估计她妈也不会给她出去。但她又想不出来有什么谎能适用于这个狂风暴雨天。
“不说了?没事就给我回屋睡觉去。”
“同学说苏时年到现在都没回家,我怕她有什么事,就出去找找。”
“找什么找?手机干嘛用的?你不会给她打电话啊?”
“就是打不通了才怕她有事的嘛!”
“那就请你同学去找一找吧,你不准去。”
“妈!”
“别叫我妈!”尚流妈妈生气。
尚流爸爸安抚地拍着尚流妈妈的背,“消消气消消气,你看你,苏时年是尚流的好朋友,尚流担心她也是正常的嘛……”
“正常什么正常?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跟她混在一起。你看看她的成绩,再看看你的成绩,半斤八两!家长会开完到现在我都没说你,四百分,四百分能干什么?你现在才高二,到了高三这个成绩是要缩水的,到时候二、三百分你怎么考大学?”
“孩子她妈、孩子她妈,快别说了!你这不是给孩子添加压力嘛!”
尚流爸爸的话不仅没能让尚流妈妈停下来,反而更激起她的火气了。
“你闭嘴!父女俩一样不长进!”
“艾~怎么扯我身上了……”尚流爸爸敢怒不敢言,只能安静听着。
尚流妈妈接着说:“也不知道你们俩这是孽缘?小时候我送你去幼儿园,小班三个班你们就碰到一起了。你还记得你们俩都干什么了么?两个小女孩跟着一帮小男孩欺负其她小女孩!当年你们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这事不提。”
“说都说完了还不提……”尚流小声bb。
“后来上小学,我和你爸想让你受好一点的教育,就把你送到市区一小去读书。没想到啊,苏时年她也在那里报名了,你俩又是一个班!每次我去开家长会,第一名――苏时年,第不知道多少名――你,尚流。每次让你拿成绩单给我看你都扭扭捏捏,好不容易有一次考了个高分,语文九十八、数学一百,拿给我看,可把我高兴坏了!结果呢?那是苏时年的卷子!你把人名字擦了把试卷拿回来你也是真本事啊!”
尚流完全不敢出声,那是她怕回家被她妈揍,苏时年自告奋勇地捐出了她的试卷,然后两人互换试卷带回家。结果,苏时年还好,家里人以为她怎么了才突然考不好,担心她在外面受了欺负憋在心里,好吃好喝供着小心呵护着;尚流这边高兴了没几天,尚流妈妈就真相了,还是免不了一顿打,还打更重了!
“再后来,初中了,考了同一个初中,我都怀疑你们俩是不是约好的?啊?人家六百分的不去八中读书跟你四百分的一起回到这来了,你说你们俩是不是约好的?”
“真不是啊!妈!说过多少回了,我那是纯粹考不上,她就是不想呆市区想回来跟她外公住。”
“那你们怎么又同班了呢?”
来自尚流妈妈的灵魂拷问,尚流无话可说。她怎么知道啊?!问苍天啊!
尚流气鼓鼓地脱下鞋,往屋里走,“懒得理你!我回屋了!”
“艾!我还没说完呢!你回来我再给你唠唠,看看你们那些年都做了什么好事!”
“砰!”
“真是!这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说两句就给你甩脸子。”
“你那是两句么?那是一箩筐!”
尚流妈妈一个眼神扫射过来,尚流爸爸怂了,扔下手里的遥控器,“我也回屋了。”
“艾~喂,老尚!切,都回屋,那我也回屋!”
“尚流你给我在屋里老实呆着啊,要是敢偷跑出去我腿给你打断!”
客厅的灯熄了,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
尚流回了屋,仔细想了想苏时年可能会呆的地方,然后发给云顷少。发完,给他打了个电话。
“我给你发了几个地址你到时候去看看,我被我爸妈拦着了出不去!”
“知道了。”
挂了电话,尚流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老天保佑,我年年可是个勤学奋进的好苗子,祖国未来的顶梁柱,优秀的共产主义接班人,她可不能出事啊!保佑保佑!”
云顷少去了书店、奶茶店,这个时间,这些店面都已经关门了。在商店附近的大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便开车去了游乐场。
游乐场不大不小,也没有保安,这两年,几乎是一个废弃的状态,平时大家来这里玩都是不用买票的,当然,这些娱乐设施也基本都是报废的了。
“苏时年!”
“苏时年你在哪?”
……
云顷少开车转了好几条街道,喊苏时年的名字喊到声音都沙哑了。尚流发过来的地址跟司徒如风发过来的地址大部分重合,个别不一样的地方云顷少也去看过了,都没有苏时年的身影。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司徒如风。
“找到小年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找到。”
“你再想想,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还是说她去了朋友家?亲戚家?”一直找不到人,云顷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担心地过头了。
苏时年要是去谁家串门,他这一趟岂不是白跑了。
沉沉的夜幕,云层中雷声滚滚,不时有闪电破空而出。云顷少心里又是一阵慌张。
“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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