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人明白了:原来是要自己去踩烂狗屎……他连连摇头道:“错爱,错爱,你们再考虑另外人选吧!”
“泥神也别推了。”几个天官陪笑着,“此事玉帝已经下玉旨,今日理会与你,明日照会天宫。喏,令牌也下给你了。”
黄灿灿的令牌递过来,希人哪敢不接,牌面上黄底黑字“反歪天官”。
这样,泥神希人一不小心便当上了天官。连希人自己也不明白,“反歪”,讲究的是雷厉风行,黑脸无情,而自己一个老实善良的小小泥神怎么会被那些大神所器重呢?他想了三天也没想通。不过,这三天却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与他同层次的小神立足不稳,又无靠山,别说搞不正之风,就是有了功劳也不敢揽……至此,希人总算明白了那么一点点,他又觉得好笑,又有些灰心,好几次与八易在天人桥煮酒时都表示交了牌罢了。可八易哈哈大笑:“你这个‘反歪天官’一个歪都没反,就想退堂,以后还怎么在天上混。”
希人想想也对,再一琢磨自己大小也是一个神,又受了玉帝的金牌,既然举荐自己上了这条船,那就开吧,开到哪儿算哪儿。
希人定下心欲去反歪,可平日有所怀疑的事情一查却查不出任何疑迹……
这日,希人正闲在自家门口闷得慌,冷不防跑出一个人影跪在面前,仔细一看是乌龟精拉巴门官,这家伙势利奸诈平日与希人并无来往。
“拉巴,有话好好说,别来这一套。”
拉巴颤着身站起来,居然一脸的泪水:“希人神,你为我作主呀。”
希人缓了口气问道:“有事情就说吧。”
“希人神,你可还记得年前我在灵霄门向过往神仙讨了几个小钱那事吗?”
希人脸色一沉道:“那是索贿,还被八易神当场揭穿……”
“对对,索贿,”拉巴脸涨得通红,“年前那次索贿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之后我在大家的教育下悔恨不已。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就那丁点事却埋下了祸根,如今要我的命也……”希人听得一怔,重新审视起了拉巴,同时也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拉巴又触到了伤心处,抖抖索索地继续说道:“说来恐你不信,你道是谁?是——是你的至交好友八易……”
希人大惊:“谁——你说是八易?”
拉巴耷拉着脑袋点点头。希人瞥了一眼,顿时心里凉了半截:“拉巴,你说吧,只要犯了天规,我希人替天行道,绝不姑息养奸。不过,若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那我希人可不是好惹的。”
拉巴分明感到希人话中之话,但他没有再往下想,也不敢想,他迟疑而战栗地说道:“……今日一早,八易在路上拦住我,问我这么多年收受了多少财宝,天地良心,我就是年前做了那一回,哪能再做这些伤天害理有辱天宫圣地之羞事呢——可无论怎么解释,八易根本不予理睬。我知道,八易根本瞧不起我,他这样做分明是想把我挤出天宫才罢休。”
“后来呢?”
“……八易摊开与我说,他也不想将事情搞大,不过他掌握我索贿的证据。只要将索贿得来的财物分一半与他,他就不了了之。我则想,自己孤身在天宫,无依无靠得罪不起呀,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金免灾。为了打发八易,我只得把点滴所积的俸禄凑了个数送给了他。”拉巴抽搐着身子,可怜巴巴地诉说,“想我拉巴得道数千年,遇事时时小心,万事认低,今虽遭八易非分威胁勒索,但我绝不为此痛心,只是怕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况且,此事一旦张扬出去,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希人慢慢转过脸来。拉巴的话虽轻,可句句犹如尖针深深扎进他的心里,他脸色发青,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送走了拉巴,希人越想越气恼,他虽然不相信八易会干出这种丑事,可拉巴也没道理指名道姓得罪八易呀,借他十个胆恐也不敢这么做……希人坐不住了,独自一人直奔八易想问个明白。
不料吃了个闭门羹。问他的徒儿花无色,花无色说道:“师父今日筹了一些财物,准备修理屋舍,出门置办材料了。”
一盆凉水浇在希人头上,他心中的天平倾斜了……希人记起八易曾说过想修屋舍但缺材料……一想之下,心头来了无名大火,希人气得浑身打颤,转身便四下里寻找八易,他要问问明白,为什么瞒着自己干此伤天害理之事?
遗憾的是,找遍了八易该去的地方都未见他的踪迹。这更激怒了希人,他认为八易故意躲着他,以求他心平气和淡了此事。
凑巧的是,次日正好是年度奏本之日,玉帝所节制的大小人物均须到天宫聚会,共商大计。
更不妙的是,天宫聚会各路神仙无本可奏。稀稀拉拉地奏了两三本,也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玉皇大帝脸色不好看了,年度奏本有功报功,有过报过。全都无声无息那就是既无功也无过,那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玉帝垂目扫了一眼,冷冷说道:“不错,不错!选用你们这些人才可真选对了,什么喜怒哀乐、忧愁烦恼都到不了本帝耳中——我就不相信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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