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脚有个王家庄,他的存在比八易神落户还早。
庄主稳重豪爽,处事公正,深得本庄及邻庄人的爱戴拥护。不过在年轻小伙眼里他的外甥女似乎比他名气更大。
庄主扶养的外甥女青姑天生就是个美人胎子,随着一岁岁长大,越长越漂亮,越长越聪明,喜得膝下无子的庄主夫妇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青姑偏偏像个假小子,从不拘闺女身份,整天有事无事往外跑,引得方圆几十里的小伙跟着转。青姑从没把屁股后面任何小伙放在眼里,对他们又是喝斥又是吼叫,直到对方四下逃窜才肯罢休。
尽管如此,庄主院门外每天总是或明或暗聚集着三五成群的年轻小伙。
这一日,庄主院门紧闭,时近晌午也不见青姑出来。不种田不种地捱着日子过的无聊小伙凑到一起嚷开了:“看来定是生病了,要不‘疯美人’怎么不出来逛?”
“咋会呢,青姑人美艺更高,区区啥子病魔哪能附得了她的身,我看八成出远门了。”
“瞎扯!”
一个尖嘴猴腮走路直打晃的丑小伙出来说话了:“前日傍晚我在庄口亲眼看见她神色忧虑从山那边过来,本来我想问问她啥子事不开心,但……但又不敢问,可她那神色真把我的心也搅碎了,所以我一直在这儿寸步不移的等她出来再问问,可始终不见她影子。”
丑小伙话音一落,大伙“轰”地一声大笑了起来,齐指着他的鼻子嘲笑道:“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羞、羞、羞。”
那小伙讪讪退到一旁不敢抬头。
王庄主家门外人声鼎沸,而家里却出奇的安静。
事情就是出在庄主的宝贝外甥女青姑身上,她前日从深山归来将自己关在闺房里,不吃也不喝,喊也喊不应,敲也敲不开。
舅老妈实在忍不住了,叫舅老爷撬开门缝往内一瞧,吓得差点哭起来:“他……老爷!丫头一动不动坐在床上怕是撞邪了!”
舅老爷一怔,也钻进门缝往内瞅,但什么也看不清,他老眼昏花。
“这……这可怎么办呀?”舅老妈伤心欲绝,一边抹眼泪,一边责怪舅老爷,“都怪你宠坏她,让她到处乱跑,天下不太平,八成碰到了什么邪物……”
“不,”舅老爷心更急,捶胸顿足了一顿,“十成,十成是撞邪了。夫人,先别惊动她,防止邪物狗急跳墙害了我儿。阿龙,你快备份礼物速上横山拜访难三爷,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请他务必前来。”
自八易神在横山落脚后,王庄主是最先敬仰他们的一批人。后来随着八易神的扬名,王庄主与他们的关系也更为密切,而对他的几大弟子王庄主最欣赏也最合得来的就是难无破……
也因着这层关系,难无破对王家庄的人更为关切,隔三差五要来转上几圈。
难无破今天是坐着轿来的,这让庄主夫妇多少有点意外。
阿龙挺感动地说:“难仙师身体不适,躺在家中休息,得知庄主有事硬撑着赶来的。”
“哪里,哪里,”难无破在小僮的搀扶下下了轿,“偶遇小恙,无足大惊小怪。王老爷,适才听阿龙所言,不知……”
王庄主感激万分,一把握住难无破的手动情地说:“真不愧为咱百姓的好仙师,咳,实不知难三爷病成这样,若不是丫头的怪事真不忍开口了。”
“青姑怎么了……”
“唉!”王庄主让座之后才露出苦相,“都怪我太娇惯她了,缺少管教。这不,前日她到深山去闲逛撞了邪,直到现在还呆在房中……这可如何是好……”话未说完又老泪纵横了。
难无破静静地听着,忽然意识到什么。猛一皱眉起身道:“去看一番再作定论。”
王庄主连忙起身一同到青姑闺房前。
闺房紧闭,无声无息一片死气沉沉。
难无破则不然,一到闺房所见情景让他大吃一惊。他所看到的并不是空洞的空间,而是最为敏感也最熟悉的仙迹仙气……他是看着青姑长大的,对青姑纯正的凡体自不怀疑……他实在难以想像凡胎凡体的小女孩怎么沾上“仙”字的……
“还……还有救吗?”
王庄主是悬着心在一旁侍候,见难无破愣着,更加焦急,不断催问。
“造化呀……”
难无破就说了这三个字,任王庄主如何哀求也不再吐只字片言。他一介仙士当然明白天机不可泄露之理。
王庄主可糊涂了,拉着难无破哭道:“搞成这副样子还造什么化,会死人的。”
难无破出门时才告诉一些话:“青姑遇上贵人了,千万不要打搅她,更不可传说出去,一切听从天意的安排。”
一盆不冷不热的水浇在王庄主头上,他心底发凉:连难仙师都这般,自己这个舅老爷更无能为力了……
八易神闭关。
笑无声也变得无所事事,他的为人是最没有心机也最乐观的,其实依他的脾性做个游仙反而更好。
难无破踏进门时,笑无声正在地洞内取久置的佳酿。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哥你还藏这货!”
他们两兄弟最为要好,无话不说。
笑无声见了难无破自是大喜,当下摆出碗碟,忽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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