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把拉住桑鸣,瞪目喝道:“你疯了,他们会折磨你的,罢了,你留下我也陪你留下算了。”
桑鸣叹了口气:“娘娘,求雨大业迫在眉捷,你带了元坤法师与小不悔先行一步,我与八易神之间有些瓜葛能说得清,处理好马上来找你们。绝不食言。”
八易神点点头,似乎十分高兴:“好,爽快,不愧是泥神的徒弟。”又转声吩咐:“去把人带来。”
难无破说道:“升仙洞一直由张管事照料,由他带来便可以了。”
张一清看了看哭无泪,可哭无泪理也不理。不由心中犯了嘀咕,这倒霉事肯定要推到我头上了,一想到这层,脚都软了——难道自己也会成为已夭折童子军的第二个陪葬品……
从山门到升仙洞只有数里路,来回一趟半个时辰足够。
可这半个时辰对哭无泪来说太快了,因他已从张一清摇晃的脚步声中听到了自己在横山事业的丧钟。
整个事件他虽然彻头彻尾是个受害者,而且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八易神的事业,至少到目前为止。然而忠心是无形的,错误是有形的……元坤法师这个祸端一旦爆发,特别是此时此刻爆发,那一定会将自己炸得体无完肤——哭无泪一阵后怕,他寻思着对策,也希望能出现奇迹……
奇迹并没有出现,张一清是用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才将小不悔带到众人面前。
芙蓉抱住小不悔的第一感觉就发现少了什么,还是桑鸣先问:“元坤法师呢,他怎么没来?”
八易神不知道有什么法师,但从桑鸣的神态语气看出似乎也不是故弄玄乎,他用眼神问了难无破。
难无破点了点头:“是有一个法师与小尼姑一起关在升仙洞。”
八易神此时还没往严重的地方想,他还怪属下办事不力,或是弄丢了或是一时找不到或是法师架子大带不来……
“张一清,”八易神猛然一声断喝,“你当什么管事,把人家法师弄到哪里去了,马上找来,否则惟你是问。”
张一清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他从八易神训斥的份量已料到该死的元坤法师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左也不是,右也不能,夹在中间两头都得罪不起……
也就是这些反常,难无破立刻清楚了内在的蹊跷,没等张一清把话说出来,难无破有目的地接过话头:“张管事,元坤法师是天下国师,娘娘的重臣,如把他弄丢了你十个张一清也担当不起!”
猛然间,张一清意识到自己成了焦点,似乎自己真成了谋害元坤法师的罪魁祸首。到此时,才明白哭无泪纯粹是在利用自己,而自己还要无缘无故为他背黑锅,太冤了,“其实……其实元坤法师已被压死在对面山下了,不是……不是我干的,是……是……”
张一清喉咙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哭无泪见情形不对,一步冲了上来,掐住喉管恶狠狠地喝道:“叫你说你就快说,吞吞吐吐磨蹭什么,想陷害别人吗……”
哭无泪此举太傻了,他以为掐死张一清就可以刷白自己,但他没料到这样做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难无破大怒,劈手把张一清救了出来,不无揶揄地说道:“何必相煎太急。”
八易神勃然大怒,没想到哭无泪当着外人的面竟这样有失体统——太丢脸了。他拖过奄奄一息的张一清厉声问道:“是谁干的,你说清楚。”
张一清快断气时才决定供出:“是……是哭二哥……”一句话没说完头一歪魂归西天了。八易神想施救可惜慢了一步,不过所幸他临终说的半句话众人都听见了。
很出乎众人的意料,八易神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用平静得不能平静的口气说道:“无泪,你终于出手了,你让我如何向天下交代?”
这句话恐怕只有哭无泪能拈出其中的份量,他望着八易神的脸色,仿佛突然掉进冰窟窿——凉透了。
物极必反,一个人的意志也是如此。当哭无泪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时,他的心态由正面的最消极迅速转化到反面的顶峰——他突然挺出身与八易神面对面极为爽快地承认道:“元坤法师是我干掉的,因为他坏了我的大事,他将我雄心勃勃的计划毁于一旦,他罪有应得。”
哭无泪从罪恶源里滋发出猖狂的气焰激怒了芙蓉与小不悔,她俩泣不成声,冲上前去欲与他拼命,桑鸣及时拉住了她们,避免哭无泪狗急跳墙造成无谓的伤害。
八易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泪,你瞒着我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可以不管,但你今天必须给芙蓉娘娘一个说法。”
哭无泪干脆破罐子破摔,放肆地狂笑道:“八易神,跟你出生入死数千年,从天上到天下,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今天就为这点鸡毛蒜皮要把我往死里整——其实我心里清楚,你们对我早有成见,恨不得我早死,怪不得上次我被这臭小子折断了手,你们谁也不同情我……”
难无破听不下去了:“二哥,你说哪儿去了,岔这么远干吗?”
哭无泪一听难无破的话更加火上加油,手指着他厉声训斥:“难无破,你别自以为聪明,爬到我头上占便宜,告诉你,把我惹火了,我可……”
“你欲怎样,好!你翅膀长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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