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易神的脸孔够大的,阎罗君不但给了一瓶禁药——“酥心散”,而且连西天自制的“囚妖瓮”也借了他一只。
回到横山已是第三天头上,八易神一见到笑、难二徒就打探有没有消息。他俩苦笑着摇了摇头:“动静也没有,怕是烧死了……”
八易神不信,从袖中掏出“酥心散”撒到了“降魔胶屋”上。可别小看酥心散,它可大有名堂,当年西天有一些厉鬼、奸鬼,又霸又滑的手段使阎罗君大为头痛,并从他手中滑脱了不少厉鬼奸鬼的罪责,此事非同小可,关系西天稳定,一些受屈者自然不满,纷纷上诉,最后惊动了玉皇大帝,他老人家专遣天宫药圣为其特制了“酥心散”。这东西帮了阎罗君大忙,有了它,遇上刁鬼只要散发出其气味就足可摧垮对方的防线。
“酥心散”洒在降魔胶屋上,直接渗透到桑鸣体内,桑鸣本来就是浑浑噩噩似梦非梦地迷糊着,可这“酥心散”犹如万支钢针“嗖”的一下全刺入心口。顿时,疼、麻、痒、胀、酸、辣、苦……上千种无以形容的怪味袭上脑门,而每一种味道都足以震撼心肺……
桑鸣想睁开眼睛,可惜再怎么努力,都不知眼睛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徒劳地折腾一阵,不禁心底哀鸣:难道天要亡我……
更甚的折磨还在后面,酥心散在体内慢慢膨胀了,他只觉得肚内翻江倒海,内脏焚烧……其感觉不如死了的好——桑鸣狂呼悲咽,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桑鸣生不如死的难忍时刻,八易神又狂叫了:“桑鸣,味道怎么样,不好受吧,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招了吧,少受些冤枉罪……”
桑鸣听觉还是有的,他想开口大骂,无奈吐不出一个字。
八易神还不相信这么快就蔫了,他还以为酥心散效果不好,制不服桑鸣,索性又撒了些,可全部撒光仍不见任何反应。八易神忍不住了:“好你个臭小子,你想闭口不说,没那么容易。你如今捏在我的手心里,我让你死,你不得不死,我让你活,你才可以活。”又嘱咐笑、难:“加大火力,再烧他三天三夜,看他到底熬不熬得住。”
笑无声、难无破虽于心不忍,但亦无奈,调遣人马搜遍横山能烧之物,全投入熊熊大火中又烧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头上,八易神再没耐心了,下令停火,并拔出了滋滋冒着黑烟已成球状的降魔胶屋——嘶哑着嗓子问道:“臭小子,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再见天日?”
笑无声擦了擦额头汗水,不无忧悒地说道:“说不定早成人干了,哪还能说话。”
八易神依然不泄气,恨恨地道:“不说话必是诈的,臭小子仙胎仙骨,区区一把茅草火怎能伤他筋骨。”
难无破有点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自语:“此番将他烧成这样,不吭一声,倒也够坚强的。”
八易神哼道:“跟希人一个德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这时也料到桑鸣定是体无完肤,行动不便了,但这对他无关紧要,他只需要他口中的话:“臭小子,你再不开口,可就没机会了。”
难无破忽听出话中的杀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师父,桑鸣好歹也是娘娘的保护神,如此对待恐怕不妥。要不干脆放了他,我们再从另外途径寻查希人神与拉巴。”
难无破此时泼这冷水,把八易神惹火了,他冷笑道:“无破,对敌人可不能发恻隐之心,这桑鸣已与我们结下冤仇,如果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纵是日后不计较焚烧之灾,那将来与希人决斗时他会不插手吗?这件事你们别多说了,我自有安排。”
笑、难听得目瞪口呆,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八易神掏出从西天借来的“囚妖瓮”,揭开盖,念起咒语作起法,将裹着桑鸣的“降魔胶屋”装了出去。
他封死瓮盖,对二徒说道:“桑鸣誓不合作,我也无法姑息。烦你俩将这瓮送往西天交给阎罗君,就说瓮中降了一妖,交他好生保管。”
难无破抢先接瓮在手。八易神放手时还叮嘱:“瓮已合拢,已断绝乾坤内外罡气,切不可揭开,否则前功尽弃要惹大祸。”
笑无声、难无破领命辞别八易神直奔而去。到了西天,打着八易神的招牌非常顺利见到了阎罗君,这鬼王外形狰狞但说话倒也客气,得知他俩来意后哈哈大笑:“我道八易神不会还我了,过了这些年还记得此等小事。”
笑、难惊道:“师父不过借了数天而已,哪来的这么多年?”
阎罗君道:“西天与天下轮回时速不同,天下一日而西天就是一年。”
笑、难闻言大悟,又说道:“师父令我俩将这只囚了妖的瓮让你好生保管。”
阎罗君瞄了一眼:“哼!八易神死磨烂缠拿走这只‘囚妖瓮’,天下哪来这等厉害妖魔值得动用西天宝物镇压,里面囚了什么货色?”
笑、难相视一望,难无破不言,笑无声支吾答道:“囚……囚了……一个犯我横山的小妖。”
阎罗君叹道:“这小妖倒也可恶,怎能与八易神作对。不过八易神也狠,小妖得道不易,些许小错训斥一番罢了,犯不上关进‘囚妖瓮’断送了他!”转而又道:“既然送来了,总不能让两位为难,我带你到所罗洞去存放,那里都是无期的。”说着便迈步而走。
笑、难连忙跟上,避过无数奇形怪异邋塌之物,跨过流沙涧,越过万丈悬崖,沿着崎岖山路到了一个阴森森的山洞,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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