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故友与娘娘前世曾是知己,得知娘娘状况十分同情,本欲出手相助,但此乃天意也,乾坤轮回大局已定,假借神道违逆扭转更为不妥——所以他们亲身不便出面,委我小土地走场,我也就这般与你直说,好歹由你自己定夺。”
土地爷说罢见芙蓉俩无心搭他的话,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你们好生考虑吧,夜已深,我这洞中寒酸,委屈将就息上一夜罢了。”说着顾自退进里间。
次日一早,芙蓉起身欲向土地爷辞行,敲了半晌也不见动静。
小不悔赌气了:“这个老头躲我们呢,怕我们要用早饭。师姐,别管他,省得出来又要唠唠叨叨烦个不停。”
芙蓉道:“这不行,不管怎么说也打扰人家一宿。就是耽搁一会也要招呼声。”
正说着,里间门开了,走出一个小僮,他递给芙蓉一张纸条,也不作声,复又转入里间关了门。
芙蓉打开一看,只见是:
本是星宿富贵命,遭了陷害降天下。
雄心壮志不畏暴,一时失手复结冤。
昨日仙界老故友,念其旧情来点化。
奉君谨慎再斟酌,苦乐只是一念间。
翻越北都数十座高山峻岭,芙蓉前后足足花了二个月。
到了山尽的平原地域,正值暮冬之时。平原地界无遮无掩,整日彻夜朔风凛烈、啸声呼呼、茫茫一片望不见边际。
一连在风沙里行走了几日,还是望不到头,芙蓉俩心急了。
“师姐,我嘴里鼻里眼里耳朵里都是泥沙,这个鬼地方见鬼了,怎么走不出去?”
芙蓉不响,她知道小不悔在发牢骚,发就发吧,发出来心里好受些……
“啊呀!”
小不悔一声尖叫摔倒在地,她转身迅速爬起指着一凸物对芙蓉嚷道:“鬼啊!那是个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我踩了一脚就绊倒了……”
芙蓉上前才发现躺着两个衣不遮体的乞丐,一动不动。她也不怕龌龊,怜爱地抹去乞丐脸上厚厚的沙尘,见一个是妇人,另一个是半大的女孩……她沉默了良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伸出双手将两人的人中掐了一阵。
小女孩早已断气,而那妇人慢慢缓了过来,撑开眼睛无神地仰望着,龟裂失色的双唇抖动着,像在说话。
芙蓉贴耳上去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句。
“……你是谁……是人是鬼,我……我这上哪儿了……这昏沉沉的……可……可是地狱,房子倒了……村子里人……都走了……走不动的都……都去了……”
芙蓉的心颤栗了,她觉得好心酸,也好渺茫……茫茫苦海何年何月才是个头……
“天要塌了……地已枯了……人要上天了,……花又开了……树又有红果子……伢儿快快来洗澡……我……我在水里好舒服哟……好舒服哟,……好……”
妇人咽气时竟带着笑意,不知她真到了天堂仙境,还是被冥冥幻觉蒙了。
眼睁睁地望着一个乞丐在自己面前死去,常人是无法做到的,可芙蓉做到了,这并不表明她与众不同,这只不过是诱发了芙蓉潜在的母仪天下之心——短暂的沉寂,芙蓉哭了,她自己也不明白是哭死去的妇人,还是哭自己……
“不悔,我们埋了她母女吧。”
“师姐,你有没搞错,天荒地老的,生死乃是常事,管得了这么多吗?”
“好歹都是娘胎养大的,也是个人,不碰上也罢了,今日碰上总不能弃之荒野,送她一程心里安然些……”
依着水类幽魂提供的“行走线路图”,快走出北都地界时才望见有山脉。
久违了的山,虽然一样光秃焦黑,但怎么看都有一种亲切感。
小不悔奔在前面,露出多日未现的笑意,她拼命往山上寻视——她是幻想着哪处山腰山峦间突然又露出个有酒有肉的土地洞……
“看,看,那山顶上好像是人。”
芙蓉起先以为小不悔在逗乐,不经意地抬头一望,果然有一群人,约有数十之众,更让她惊讶的是,那群人竟然直冲而来……
没等她俩有所反应,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哄到了面前。
芙蓉心头一凝,厉声喝道:“哪来的妖人敢在天下胡作非为。”
说他们妖人一点也不为过,他们身上只剩下一点人形,树皮为裤,茅草为衣,蓬松的乱发里裹的也是草屑——不是妖人是什么!
芙蓉话音刚落,人群中跳出一个头绑藤条、身包树皮赤着双脚手执齐眉棍的矮汉,他举起齐眉棍朝芙蓉猛地一挥,嘶着嗓子喊道:“此山是我管,此路是我开,你是什么妖女,敢说我们是妖人,来呀,弟兄们,给我绑了抬上去分肉吃。”
这班野人忽拉一片嘻笑着要动手,小不悔闪了出来,大声嚷道:“天下娘娘在此,哪个敢撒野,我们后头部队马上来了,你们要想活命,赶快滚蛋,不然……”
为首的矮汉大笑了起来:“你是天下娘娘,哈哈,我还是天下地皇呢。”
“大哥,这两个小娘们虽蓬头蓬脸,可这脸蛋还不错,身材也苗条,说话也诱人。咱光明洞还没有搞到过这么好的货,将她俩弄回去献给洞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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