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不敢说实情,恐泄密,支吾道:“这……我是奉阎罗君之命查看天下阴阳界情况,刚到这儿还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阴司一听,殷勤的不得了,十分恭敬道:“洞主也见外了,到天下执行公务衣食住行当然找我们了。目前天气正遭灾,阳气日趋衰弱,洞主你可要小心哟。”
蛇人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小阴司,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提棍少年经过?”
小阴司低头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刚才……这黑乎乎的百里地域我倒也没注意,要不这样,洞主在此息一会,我去查探一番再来禀报?”
蛇人笑道:“我这一歇息就是一百年,雷打不动,那不坏了大事。小阴司,难得你一片热心肠,也不烦你了,向你打听一个地方?”
小阴司忙道:“洞主快说,只要我办得到,在所不辞。”
蛇人拍了拍小阴司的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听说这一带有座什么横山,山上有个八易神,你知不知道?”
小阴司一拍大腿叫道:“噢!是八易神呀,方圆数百里三岁小娃也知道。说起他可够玄的,据说是被天宫贬下凡的,神通广大不可一世,不过他自视清高脾气古怪,不太肯与我辈交往……”
蛇人插口道:“你告诉我横山怎么去就行。”
小阴司忙道:“离这儿不远,由此沿北不用二个时辰就可以到横山。”他说着朝天际端详了一阵,叹道:“洞主,本来我应陪同前往,可天下将日出,阳光普照,洞主的修为自然没关系,但我等没得道的却是不能见阳光的,所以只有你独自费折前往了。”
蛇人抬头一看,果然东方已露鱼肚白。他也不难为小阴司,挥挥手让其离去。
小阴司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洞主千万要小心,如遇挫折随时呼叫我,至少可以送个信。”
蛇人十分感动:这小阴司倒是块好料,日后有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提携他一把。
其实桑鸣是有意躲开蛇人的,他一是怕蛇人笨拙坏了他的事,二来也不想让蛇人卷进这趟浑水。
踏上横山,桑鸣出乎意料地发现八易神竟率着笑无声难无破在恭迎他。而且大言不惭地说道:“桑鸣,你有种!”
此时桑鸣与八易神之间的关系是赤裸裸的仇人关系。他一见八易神就两眼喷火:“你这个奸人,原以为你是个神,却没想到是徒有虚名不分黑白昧着良心干尽缺德之事的碴子。”
桑鸣说着举起乾坤棍欲打,难无破闪出身来挡住了他:“桑鸣,既然你已经出来了,合该天不亡你,今日凑到一起不如把事情做个了结。”
桑鸣强压怒火说道:“难三哥,你是好人,但咱各为其主,今日恐要得罪了。”
八易神一直盯着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跑得出西天,就一定能跑出我横山吗。”
桑鸣一把推开难无破,厉声呵斥道:“老疙瘩,少罗嗦,敬你是长辈,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八易神丝毫不怒,极为坦然地冷笑道:“想跟我斗……你是代表泥巴,还是代表自己?”
桑鸣哼道:“不代表谁,只为寻找两个字。”
“两个字……”八易神愣了,“什么字?”
“道义。”桑鸣一字一顿地吐出这两个集聚他百年冤屈的心声——声音并不大,可震慑力很强很强。
八易神心坚如铁,可触到久违的“道义”两字,心猛地提了起来。他发现眼前的桑鸣与希人神完全不同,他不像希人神那么怯懦,那么冲动……
笑无声站在一旁,本来他也没打算发表什么见解,师父指向哪就打向哪么。旁观者清,对今天的局势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叹了一口气道:“师父,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两句,冤冤相报何时了,士以大局为重。桑鸣大难未死应该是我们大家的福分,也可以这么说,经过这一劫咱们双方谁也不欠谁的,犯不着再大动干戈重结冤仇。”
桑鸣并不买帐,冷笑道:“笑大哥好算盘,这么一抹把你们横山的阴险丑恶全抹平了——今天与石疙瘩的拼斗不限生不限死,斗到伤筋断骨烟消云散为止。”
八易神哈哈大笑,挥退了笑难两徒:“好吧,既然西天留你不下,就葬在我横山吧。”
桑鸣呸道:“废话少说,我这就超度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难无破冲了上来,他是左右为难——但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作无谓的生死厮杀,死了谁都不好。
难无破阻在两人之间,坦然说道:“师父,桑鸣,你们肩上各担重任,生死决斗对你们没好处。”
八易神见自己徒儿三番五次阻挡,好像怕了桑鸣,大怒道:“无破,这个祸害留他不得,你干吗拦我。”
难无破面对两副怒容,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们无非决个胜负而已,要不我来作中,讲个条件分出胜负岂不一样。”
笑无声也凑了上来:“对,决个胜负点到为止皆大欢喜。”
笑无声又问桑鸣:“你出个条件,决个胜负了结此事可好?”
桑鸣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开头。
笑无声又问八易神:“师父,你说个条件,斗法决胜负可好?”
八易神面无表情,但他心里清楚,小桑鸣的修为已到了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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