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易神没料到希人神会这么轻易地认错,凭这副态度将他原先设定的刀光血影你死我活的计划推倒了。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愤恨地说道:“既如此,你就自行了断吧。”
希人神苦笑道:“兄要弟死,为弟就赔上一条命还你逝去的清白……”
没等他动手,一旁的拉巴突然扑了上来,阻止道:“希人神,好死不如赖活,既然八易不讲情义,你又何必承他的情,干脆你我联合退了他们,从今往后为你做牛做马也心甘……”
希人神一个耳光打断了拉巴的话头:“你这个畜牲,你害我害得还不够。也罢,当着八易的面先废了你。”他双手掐住拉巴的脖子将他掐得哇哇乱叫,两眼发直,一会儿就耷拉着脑袋伸了腿。
希人神见他已断气,随手一扔,止不住悲哀道:“老天啊老天,你既生了忠,何苦要生奸,忠与奸孪生双胞纷杂交错、矛盾重重,谁又能分辨得清哟……”
笑、难俩听了这番话深有感触,就这么点冤事拖了几千年,其实说白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苦要搞得恩尽义绝——他俩合计着想用一种最为妥切的方法化解此事……
就在这时,一团云朵滚滚而来,笑难俩在正面先发现,惊讶地大叫道:“师父,那是什么?”
八易神扭头时云头已降了下来,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提乾坤棍的桑鸣。他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麻烦了,这小子怎么也来了……
希人神见了桑鸣反而不高兴,责备他道:“为师不是叮嘱你别来了吗!”
桑鸣委屈道:“弟子是有事来求师父——臭石头干什么,想来威胁我师父,讨打。”
“放肆,”希人神一声断喝,“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希人神不分青红皂白连训了桑鸣两次,蛇人看不下去了,不服气地辩解道:“师父好没道理,这个八易处处与小仙为敌,他还使弄诡计诓了小仙在西天关了一百年,害得我所罗洞的万名妖魔全跑到天下作恶,此事弄不好惊了玉帝我们小命都搭上。哼,这个八易别说小仙要打,我所罗洞主也要打。”
被蛇人这么一搅和,重被勾起仇恨的桑鸣与本不服气的八易神又打斗了起来。
此时难无破已预感到一场大灾即将来临,他悄悄拉着希人神道:“再不劝开,此冤永远解不了了。”
希人神原本就不想桑鸣来踩这趟浑水,而现在他竟不顾自己的劝阻公然与八易神挑战——他恼怒万分:“桑鸣,你还不住手,难道要为师动手不成?”
可是他们已从地上打到半空,声势如雷,哪里听得见喊声。倒是下面观阵的蛇人听不下去了,责问道:“你这个师父不但不去帮徒弟,反一个劲地骂他,是何道理。哼,真冤了小仙白来这一趟,”说着又朝桑鸣喊道,“小仙,别听你师父的,杀了他省得日后与你碍手碍脚。”
笑、难俩正为局面发愁,见这蛇人反而在煽火,不由恼羞成怒,大喊着朝他扑去。
蛇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不料风尘迷漫,加上心慌没跑几步就被碎石绊倒在地。而肩上的降魔袋也从手中滑飞了出去,巧的是,不偏不倚恰砸在拉巴的面门上。
糟糕的是拉巴并未断气,只是窒息而已,被降魔袋这么一砸,反倒缓上了气。
拉巴睁开眼起先脑袋里一片空白,坐起身时摸着身边软绵绵的布口袋,十分费解。
蛇人发现降魔袋在拉巴手里,大惊失色:“快还给我,快还给我,里面关了有千名妖魔不能有闪失……”
拉巴先是诧异,可看到众人惊慌失措的神色,他不但明白了自己的处境,而且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策。
他提着降魔袋忽连退了几步,与围拢来的众人拉开了距离,手里晃着袋子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的话,我就放出恶魔与你们拼命。”
希人神不知厉害,磨蹭着还想扑上去。蛇人哭诉道:“仙长别鲁莽,放出千名恶魔我等是抵挡不住的。”
希人神着急万分:“难道就任它发威?”
蛇人苦苦拉住道:“我是西天所罗洞洞主,岂会不知厉害。”
笑、难一听也生寒意,无奈地劝道:“拉巴,放出妖魔损了修为你也没什么好处。”
拉巴大笑道:“无声,无破,你们别太幼稚,修为虽难得,但命更重要。”
希人神气得两眼喷火,后悔不已:“又是我犯了错,刚才怎么没把你撕成碎块。”
拉巴见果然镇住了众位克星,抱着降魔袋好不高兴:“袋中众位仁兄,你们想不想出来透透气。”
袋中妖魔本已等着受刑,听他这一说,早已雀跃不已,齐声嚷道:“仙长如救了我们,再生之恩没齿不忘。”
拉巴喜道:“那我放了你们,但必须助我消灭仇敌!”
袋中妖魔沸腾了:“仙长快放,我们全听你的。”
眼看一场大难暴发,交战激烈的八易神与桑鸣也不得不为此变故而停了手。他们起先还想强制性制止这场灾难,可掌握主动权的拉巴已是破罐子破摔,他威风凛凛地一手提袋一手捏着袋口绑绳——一触即发。
此时天色已黄昏,原来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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