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威棒上满是铁齿,二十棒下来,任灵力再高强,也不会有完肤了。
说是出于私心也罢,公义也好,凤冉的目的只有一个,还清者公道。
见唐浮如此信任自己,让他心情稍微好一些,从牢里出来之后,又对狱卒再三吩咐了,任何人来探视都不得放行。想
了一想,又加了一句,“即使是炎王来了,也不例外。”
狱卒低头连声应是,恭敬地送凤冉出去。
已近傍晚,远远地飘来一些饭菜香味,勾得唐浮渐渐有了饿意,忽然怀念起醉仙楼的酱肘子来了,若不然,那道八宝
鸭也是不错的。
等到她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终于有人来送饭了。不过是一个馒头配一碗米汤。馒头似乎是放了一个月,日夜曝晒的
那种程度。如今又不是兵荒马乱,堂堂玉穹皇都,竟然连顿牢饭都这么抠。
唐浮把这馒头拿起来,试着在地板上敲了敲,还真能敲出声音来。
下次见了凤冉,要严重抗议,这里生活质量实在太差了,环境脏乱她都能忍,不给好饭菜实在是忍不了。要知道,民
以食为天。吃不好,可是要造反的。
正在唐浮无比嫌弃这里的牢饭时,门外有些响动,似乎是有人争吵的声音。接着唐浮还听见了惨叫声,整个门板都塌
了下来。
炎千释一阵风一般地冲了进来,脸上挂着的满是焦虑不安。
唐浮隔着牢门,见他这副模样,笑道,“你不会是来劫狱的吧?”
见唐浮还有心情开玩笑,炎千释也摇着头笑了出来,“听说兵部跟刑部为了你们这案子,差点打起来,就算我真的来
劫个狱,也不算什么。”
“本来就是栽赃陷害,我现在跑了,反而落了人家口实。既然凤冉要关我,不给我好吃好喝,他休想让我出来。”唐
浮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故意很轻松。
炎千释眼光一瞟,看到角落里食盘之上的东西,知道她在这儿肯定不好过。他真要带她走,确实也不会有人敢来拦
她,但也正如唐浮所言,这一走,恐怕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炎千释伸手从栏杆缝隙里捉住她的手,“大不了,今夜你跟我一起北上,离开玉穹!”
“就为这点事儿,你的恩都不报了?这也太……”唐浮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但她只想让炎千释放心,这种环境虽然
看起来很差,但是她倒不觉得很难受。
她反握住炎千释的手,“凤冉这次是做了好事,把案子扣在兵部,让某些人着急了。我有预感,他们肯定还会有所行
动,如今只要以静制动便是了。”
她如此冷静,倒叫炎千释自愧不如。
不过常言道关心则乱,他眼见着自己的女人被关在牢里,又如何冷静得了。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拔刀将这牢
门劈个稀烂,都是极有可能的。
“看来,我也该去会会他了。”炎千释跟凤冉过往并无多少交集。不过近来听唐浮口中念此名号多些,似乎对他另眼
相看,让炎千释有些吃味。
但此次主审便是凤冉,他原本就打算见过唐浮之后,直接去找凤冉问个清楚,什么时候放人。
算来,炎千释在皇都也待了近十一年有余。
凤冉的名号,炎千释陆陆续续一直有听别人提及,此人虽仅年长他几岁,履历却十分丰富,堪以长卷记载。
据称他十三岁便入朝为官,有人讥讽是仗着其父凤相之位而萌荫,从七品文书小吏做起,短短数年便因口才极佳,头
脑清晰,被屡次举荐或是直接提拔,六部之中,有四部都曾涉足任职。如今官拜兵部尚书一职,有人称其为旷世奇才,如
此年轻便身居高位,也有人称其长袖善舞,极会逢迎,官运才这般亨通无阻。
另有关凤冉的趣闻,怕就是当年的绝色之称。
那还是炎千释初到皇宫之时,不过是少年郎,容貌还未长开,而凤冉已在朝为官两余载,因其神采秀然,男生女相,
被好事者赞颂为玉穹第一美男。这称号在几年之后,炎千释长大几岁,就渐渐被移到了他的身上。
更有人常拿他二人做比较,同是官宦子弟,同是才貌过人,又同是恩宠万千,这两位当事人反倒有些同性相斥,并不
多来往。
其实也是因为凤冉年纪长了几岁,圈子也多是更年长之辈。而炎千释从小养在宫里,跟同龄的几位皇子同进同出,根
本没什么相交机会。
炎千释私下里也曾了解过此人,他的传闻过于两极化,要么褒成天上有地下有,简直文曲星转世一般,要么便是贬得
个人作风混乱至极,fēng_liú好色,活脱脱纨绔公子。
到底凤冉是个怎样的人呢?炎千释对于自己不甚熟悉之人之事,一般都不会武断结论,更不论道听途说,至于那些传
闻,并不全信,也不尽全盘怀疑,只是会有猜想此人也许同自己一样,有些故意不与人说的深藏秘密。
其实从唐浮那里知道此人已经帮过她一次之后,炎千释便对其戒心少了几分。如若真如唐浮所言,倒也可以试着相交
看看。毕竟,多一朋友,好过多一敌人。
凤冉交代了属下,明日一早一定要将相干人等带到兵部来,由他亲自审讯。
这件事牵扯的是皇都两家豪门,一边是赫赫有功的护国大将军府的二公子跟四小姐,一边是镇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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