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莹得逞的笑声忽然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她带着笑意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然后看着倒在椅子上的边澈,说道:“你还真是心狠啊,为了江柒寒的儿子,竟不惜牺牲自己的爱人,果然是那老太婆培养出来的杀手,一个没有心的人。Ψ/>
“我儿子呢?”七娘目露寒光,脸上一片冷然,完全不似方才刚杀了心爱之人的人。
白玉莹微笑道:“在客栈北边的荷花池里,船上漏了水,再不早点赶过去,可能船就沉了。”
话音刚落,七娘就冲出了房间。
“宁儿,你不要有事啊!”七娘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往河边冲去。漆黑的夜里,荷花池里只见一片密集的荷叶,未见船影。七娘沿着荷花池一路跑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仔细一听像是清欢的声音。七娘连忙往池中一跳,朝着那声音处游去,一艘木船逐渐出现在视线中,只见清欢和江宁背靠背被人绑在一起,水已经淹没到了江宁的嘴巴,江宁已然晕了过去。七娘连忙将二人嘴巴塞的东西拿走,解开他俩身上的绳子,将江宁救上了岸。
“宁儿,宁儿!”七娘一边焦急地呼唤,一边按江宁的人中穴,却久久不见江宁醒来。
清欢慌忙道:“我去叫大夫来!”
从没想过夜晚如此漫长,等的人心焦如焚,当天亮起来的时候,江宁才在医馆中苏醒了过来,七娘抱着惊魂未定的江宁喜极而泣。
“夫人,您守了小公子一整晚,去休息一会儿吧。”清欢看着一脸倦容的七娘道。
七娘看着清欢,说道:“清欢,等宁儿缓过来之后,你就带着他先去白夜城吧。”
清欢不解,“那夫人你呢?”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暂时不能与你们一起了。”
“什么事不能一起啊?夫人,我们在这里等你,再一起去白夜城不好吗?”清欢隐隐觉得七娘说的这件事一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故而抓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
七娘摇摇头,目光在江宁身上流连了一阵,说道:“别问那么多,你先带宁儿离开这里,我会尽快与你们会和。”
“夫人!”七娘不管清欢的呼唤,急匆匆地离开医馆。回到客栈,只见客栈下围着一群人,看着楼上指指点点,七娘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楼上的两间房间已经被烧成了焦黑,正是她和边澈住的两间屋子。七娘立马推开人群,疯了般冲进客栈里头,逮住老板就问:“楼上的人呢?”
老板被她问懵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面熟,便道:“哎呀,姑娘,你是刚回来吗?那就好那就好,昨晚不知道怎么的,你和你同伴住的那两间房突然走火了,幸好我们扑救及时,没有殃及到第三间房。我还生怕你们出什么事呢……”
“那另一间房的人呢?”七娘带着颤音,一脸焦急道。
“那位公子啊,我们救火的时候没看着他啊,不过今早有个人给了一张纸条给我,说是见到姑娘就转交给你。”老板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张纸条。
七娘连忙拿过来看,看完之后,她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来。老板看她的反应,一脸关切和歉疚:“姑娘,你怎么哭了啊?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七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破涕而笑,“没有,没有什么事,谢谢掌柜的。”说罢,她就攒着那张纸条跑出了客栈。
云开镇西北方向的一个驿站里,几个黑衣人朝着一白衣男子单膝跪下,为首的男人说道:“楼主,千机楼还需您主持大局,请楼主跟属下回去吧。”
白衣男子瞟了一眼那几人,面不改色道:“我说了,不要再叫我楼主,你们现在的主人是暮云。我跟千机楼早已经没有关系。”
那几个黑衣人听罢,齐齐低下头来。“楼主不管身在何方,都永远是我们的楼主,楼主若是离开千机楼,那千机楼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楼主,请跟我们回东芜吧!”他们仍然不依不饶。
“我将你们培养出来,不是让你们对我尽愚忠,而是让你们效忠东芜的。千机楼存在的意义,不是为我,是为了你们的王,我在不在,你们要效忠的也只有公西扬,明白了吗?”
“可是楼主!……”
“都给我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除非你们想死,还是,想让我将你们丢给暮云处置?”白衣男子握了握拳,然后走上前几步,目光毫无温度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为首的男人咬了咬牙,似乎经受了重重煎熬,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朝白衣男子拱了拱手,对其他人道:“走吧。”
待那几人走后,白衣男子看了一眼手中握着的东西,然后将它重新戴了起来。那是昨晚七娘塞到他手心的,一枚刻着“澈”字的扳指。
七娘骑着快马来到驿站的时候,驿站里已经停着一匹白色的马,七娘一眼就认出了这匹马。她连续找了好几间房,才在角落的房间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鼻子一酸,刚唤了一声“阿澈”,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不是悲伤,而是喜悦的泪水。
边澈刚转过身,就见七娘朝他飞奔而来,边澈张开双臂,将七娘牢牢圈于怀中。和着激动的泪水,七娘踮起脚尖朝边澈的唇吻了上去。
七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令她动心的情爱了,可是当她发现将要失去边澈时,心里的痛却那么强烈。就好像是洒在心里的灰,多少年过去了还没有消失,一夜之间便死灰复燃了。若说与江柒寒的情是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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