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羽丘的帮忙,我开始与班里的人多了一些交集,虽然,依旧说不上什么话,但起码他们碰见我的时候,会微笑着和我打打招呼。
仅仅是一个问候,就能让我愉快很久。
安羽丘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虽然她总是风风火火,霸气侧漏,偶尔也会爆粗口,高声尖叫。可是和她在一起,我每天都过得很自在。有时她在走廊上,很大声的喊我“小鸽子小鸽子”,我会红着脸悄悄说:“在学校里就别叫我的绰号了!”
其他人都叫她安姐,我叫她安羽丘,会觉得没有距离感。
她爸爸是大公司的老总,妈妈是设计师,家境很好。但和我一样,也是个孤独的孩子。她虽然总是吊儿郎当,上课画漫画、偶尔还会打群架,可是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坏孩子。
因为与安羽丘的熟络,我逐渐注意到了坐在我身后的那个男生,那个开学第一天,领我来班里的男生。
他叫张槐序,平日里不见得他怎么说话,一上课就开始睡觉,但他的成绩很好,稳居班里第一名的位置。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安羽丘经常用一种兄弟般大大咧咧的口吻和他谈话,他总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每一次都会回答她的话。
开学第二天,在老郑第一节数学课上的小组讨论上,安羽丘对我说:
“小鸽子,你说这个什么什么集合,一会而开口在上,一会儿开口在下的,看得我头疼。”
“其实集合还算简单,后面还有数列,立体几何......”我有提前学过这些知识,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有点得意。
课上的小组讨论基本上都是用来聊天的。
“哎哎哎,你们讨论归讨论,不要说话。”老郑推了推他的眼镜,敲了敲放在讲台边的竹棍儿。
“报告老师!”安羽丘嬉笑着举手,“不说话我们怎么讨论啊。”
“安羽丘,一会你上来解题!”老郑用木棍儿指着安羽丘,回怼道。
我拿手肘捅捅她:
“快点解题吧,不然一会你就完了。”
“不着急不着急,这不有大神坐镇嘛!”安羽丘努了努嘴,看着至今未开口的张槐序。
“张槐序,帮帮忙呗。”安羽丘笑嘻嘻地凑到张槐序面前,一下子拔掉了他的耳机。
张槐序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翻了个身,声音低沉地吐出两个字:
“不帮。”
“安羽丘,别磨磨蹭蹭的,上来解题了!”在这个节骨眼,老郑发言了,他得意洋洋地双手交叉站在一旁。
老郑生气的时候像极了生气的河豚,整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不仅没有震慑力,甚至有些可爱。
“啪。”
张槐序趴在桌上,一巴掌拍在安羽丘的肩头,隐隐约约的,我看到了他指缝间的纸条。
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只是不善于表达吧。
老郑看着安羽丘豪迈地将答案一气喝成地抄完,嘴巴一歪,无奈地摆了摆手:
“同学们看见没有,这就是团队的重要性!”
老郑的课总是很幽默。
我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张槐序。他的刘海长得几乎看不见他的眼睛,所以,我经常不知道,他到底在和谁说话。
而我会认识他,完全是一次意外。
那是晚秋的傍晚,天微冷,是个难得的晴天.........
安羽丘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星期三傍晚需要训练,我便成了给她“端茶递水”的贴身仆从了。
那天,我提着一瓶水急匆匆的赶到篮球场。虽然因为羽丘,我已经认识了不少人,也没有那么沉默了,但我低头走路的小习惯还是改不过来。
篮球场上,一大片女生将一个人团团围住,她们在尖叫,在呼喊,声音杂乱,我能听出,她们在叫一个男孩的名字。
我并不关心她们在喊谁,所以低着头快步走着。
可是,走路不看路的结果就是-----我踩到了操场上微微长了青苔的水洼,滑倒在地,那时我的样子一定狼狈不堪。
可是,这还不是最难堪的-------我手中的矿泉水就那样飞出去,笔直的冲进那些女生的包围圈,径直重重的砸在一个男孩的脸上。
操场上近一百多号人齐刷刷的看着趴在地上,发梢还在滴水的我。那些女生的目光里,有惊讶,也有愤怒。
我无助的趴着,不敢挪动,也不敢站起来。仿佛全世界都注视着我。这种感觉,真的很不习惯。
这时,那个男孩走过来,蹲下,将矿泉水递到我面前,问:“这是给我的吗?”
他的声音很干净,眼睛很澄澈,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的面孔,篮球服,绑着发带,很阳光很清爽,而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他酷似某人的笑容,逆光而绽。
我抿着嘴唇,沉默,略带抱歉地看着他通红的额角。
“谢谢。”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臂,很重实的大手,微微有些粗糙。“运动完喝水,对身体好。”他晃了晃矿泉水瓶,微笑了一下。
他的微笑和着阳光,眸间荡漾着一片温和。
随着他的离去,球场上的人瞬间减少了。
羽丘向我跑来,问我:“刚才怎么了?你是不是摔倒了,伤着没?”
我摇摇头,看向那个男孩离去的背影。
羽丘用手肘捅了捅我:“你看到那个男生没?”
“嗯,怎么了?”
“嘻嘻,他是篮球队的队长,大我们一级,是个音乐天才,弹钢琴很好听的,据说还办过个人演奏会呢。”羽丘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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