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话呀,说话呀!”看着赵妈妈老泪横流的模样,王氏愈加生气,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赵妈妈的头发,怒吼道。
赵妈妈疼的龇牙咧嘴,猜测时机差不多了,状若终于忍不住的模样,脱口而出,“夫人,您不要再问奴婢了,二小姐,二小姐她已经没了。”
听到赵妈妈的话,王氏如遭受五雷轰顶,刚刚凶猛的架势瞬间如泄了气的气球儿,整个人双眼呆滞,眼珠儿都不会转了,“赵妈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谁没了?你说谁没了?!”
“夫人,老奴怎么敢欺骗您呢,二小姐已经去了几天了,因为担心您的身子,老爷和三少爷下禁口令,谁都不让透露半句,奴婢,奴婢也是……”
“怎么可能?前两天人还好好的送上花轿呢,怎么说没就没了,赵妈妈,你在骗我对不对?好好儿的看我不服药,你就说这些个话来吓唬我,对不对?兰儿我的兰儿,她在哪儿啊,赵妈妈,给我更衣,现在就跟我去敊王府!我要把我的兰儿接回来,接回来!”王氏说着话,就要从床榻上下来。
可几天都没怎么吃喝的身子怎么由得住她仿佛普通人一样的动作,一只脚刚迈下床来,整个人就不听使唤的随着咣当一声跌落到了床下边。
软趴趴的躺在了地上。
赵妈妈见状不妙,赶紧上前要搀扶,却被王氏拦在了一边,“别碰我!”说完,攀爬着床榻的围栏一点儿一点儿趴着跪坐了起来,“快给我更衣啊,还愣着做什么?你这个老东西!”
赵妈妈的眼泪已经全然止不住了,跪在王氏面前开始不住磕头,“夫人,您不要再这样了,接受现实吧,二小姐真的已经没了,前几天夜里老爷和三少爷亲自过去确认过了,说二小姐……”
“说二妹妹是忍不住敊王府的虐待,自己解决了自己……”赵妈妈哽咽着还没说完,门口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渐渐靠近。进了屋子,朝内室走来。
王氏听出是奚瑶的声音,猛然抬头,目光充满狠毒,“你这个贱人,来这里做什么?是你害的我兰儿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对不对?都是你害的!”
“母亲,先别着急,你不是很关心你女儿的近况吗?既然赵妈妈不忍心告su你,那么这个坏人就让我来当,赵妈妈,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是退出去呢?还是继续留在这屋子里呢,由你自己选择,不过在此之前,先好生扶着你们夫人到床上躺着。”
王氏听了这话,目光陡然变了,不敢置信的看向赵妈妈。
赵妈妈不敢看王氏的双眼,十分愧疚的垂下头,二话没说,听话的去搀扶王氏。
气愤之余,王氏肩膀一颤,直接躲过了赵妈妈的搀扶,“用不着你!”冷哼了一声,自己顺着围栏艰难的爬上了床。
待整个身体在床上躺好了之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见她这边安置好了,赵妈妈乖顺的给奚瑶搬了把椅子坐下,并没有出屋,而是在床榻边儿上站着。
王氏狠狠剜了赵妈妈一眼,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赵妈妈会背叛她。
奚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笑了,“母亲,女儿这都是跟您学的,当年您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来打通我娘亲身边的人以取得信任,进一步残害我娘亲的吧?跟您比起来,我可学习到一半儿了?”
王氏的肩膀不住颤抖,很显然,被奚瑶这么一提醒,多年前不堪回首的王氏一幕幕已经在她脑海里回绕了。
“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给你那个贱人娘亲报仇?”
“论卑贱,谁能比得上您呢?母亲才是当之无愧的卑贱,一个下贱的贴身丫头,却企图通guo勾引老爷爬上主母的位置,多年的将军夫人宝座,你可坐的安稳了?细想想,哪一次宴会上,有人正眼瞧过您老人家吗?没有吧?那些跟您说话的人顾及的不过是将军府的面子,若没有将军府在您的后头,您什么都不是……”
“你!凭我怎么样,也是你能说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脸的倨傲仍然挂在王氏的脸上,若这时候奚瑶送上去一面镜子,估计王氏都能被自己的样子吓到,不过几天的时间,她整个人几乎老掉十岁。
“我的确不是个东西,否则也不会看着二妹妹死的那么惨,仍旧束手无策了,不过同样束手无策的并非我一个人,还有父亲,还有三哥。对了,你还不知道二妹妹因为什么死的吧?自尽而亡?呵呵,别开玩笑了,那只是父亲和三哥为了好名声给出的说法,实际上二妹妹死的可比这个惨上百倍……母亲,我知道你好奇,所以今儿特地过来告su你……”
王氏的双唇已经气到发紫,整个人连坐在床榻上的力气都没有了,重重跌靠在床榻后的软枕上,双眼发直,双目冲血。
奚瑶缓缓摇晃着手中的鹅毛小扇,嘴角全是讥讽的笑容,“原本这门婚事对于永徽世子来说就是凑合,不过碍于将军府的面子,才勉强将妹妹给娶进门儿,谁曾想啊,妹妹入府的当天就把他给伤了,还伤的不清,永徽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当即命人将妹妹关到了偏厅,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怎么可能……发现妹妹的脸竟然是那般模样之后,永徽气到跳脚,他一个敊王府的世子,再不堪也不可能娶一个毁了容的女子做侧妃,这不是当众给他抹黑吗?因此,没过几天,永徽又下命令,将妹妹关到了柴房……”
王氏双眼瞪得老大,瞳孔微缩,听奚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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