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年过去了,两位师父已经把全部的本领都传给了我。
(不要觉得我一笔带过是在敷衍,就三个大老爷们,你还想我们之间发生门派间的勾心斗角,师兄师妹nuè_liàn这样的事吗?)
没有别的,我就是在悬崖底下和我的师父们老老实实练了三年。王天华师父是主练进攻的,慧觉师父则是主修防守的,再加上咱的一身轻功,我貌似是成了个全能的武林高手。
说实话,这三年可真是把我累坏了,得亏咱从小学的是轻功,身体比较灵活,不然三年还真是练不成。
两位师父除了教我功夫外,还经常教导我做人的道理,让我像我爹那样,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爹——在我的印象中,我爹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每天除了偷东西养我,就是喝酒,赌博,逛窑子。我见过他唯一一次正经,就是他离开我的时候。那天,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我儿,你长大了,不能一直依靠我了,我们这一行的,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我要走了,剩下的路,需要你一个人去闯。不用担心,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来找你。我走了,勿念。”然后,我爹就从这个小地方消失了。
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天香楼的胭脂,寡妇村的花寡妇,隔壁老王家的婆娘,张屠夫家的闺女,以及地主家的少奶奶……
所以,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如此的称赞我爹,就好像他是个圣人似的。
总之呢,三年过去了,两位师父的本事我也学到了,虽然还没大成,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呢,我们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
慧觉师父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他话很少,即使是分别,也只是说了声再见。倒是王天华师父,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哭着说:“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你有空啊,就多回来看看我们这俩糟老头子,我在这里实在是寂寞啊!慧觉这秃驴一天到晚就只会念经,唉……我当时咋就想不开,和他一起避世呢?我要是带个女的一起,说不定孩子都有了,也不至于这样……”
慧觉师父只是微微一笑。我知道,王天华师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与慧觉师父的友情是不可磨灭的,即使他有爱人,避世的时候顶多两个都带上就好了。我也听出他这玩笑话下隐藏的伤感,王天华师父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把情分看的很重。我又何尝不是舍不得他们呢?这三年里,他们就像我爹一样照顾我,教导我,特别是慧觉师父。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还年轻,还没有看透人世间的冷漠,也不想自然也不想和他们一起避世,即使我现在不走,也总有一天是要离开他们的。
我走了,怎么来的,怎么走的,当初的悬崖,我已经能很容易地爬上去了。
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吧,我已经能看见当初自己掉下的那处悬崖顶了,这时候我离悬崖顶部也就三四寻远,突然几道细水从我身旁落下,其中一道还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我的脸上。
这水……黄黄的,有股子骚,味,它有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名字,叫做尿……
我被人尿在脸上了!
我赶紧加快了速度,几下就爬了上去,冲着正在悬崖边上撒尿的几个人就吼:“有没有公德心啊!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不准随地大小便吗?”
眼前是几个颇为精壮的汉子,都喝得醉醺醺的,个个腰间都别着刀,其中一个还带着眼罩。
见我从悬崖爬上来,他们几个也是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开始大笑,其中一个说到:“嘿,从悬崖底下爬上个人,哈哈哈哈……还让咱给尿脸上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心里那个气啊!还有比我还不要脸的!我又对他们吼:“妈的,你们几个,给我道歉!”
他们仿佛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个个笑得前仰后翻,戴眼罩的那个岔着气对我说:“道歉?哈哈哈哈……你是从哪蹦出来的野小子!在这块地界,从来就没有大爷给别人道歉的道理,就算我尿你脸上了,你也得给我忍着!兄弟们说,对不对啊?”
“对!忍着,哈哈哈哈……”
戴眼罩的汉子又说:“爷几个今儿心情好,你呢,留下身上值钱的东西,赶紧滚,别扫了爷几个的兴!”
看来讲道理是行不通了,我没和他们多废话,往前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眼罩男的裆部,眼罩男大叫一声,疼的跪了下去,捂着裆部大声叫着。
旁边几个人见状,提着刀就向我砍过来。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轻功的我了,我稍微一侧身,就把几个人的攻击全部躲开,随后抓住一人的手,把他手里的刀夺过来,手腕翻动,就把其他人手里的刀全部拍下,顺手把他们的手腕也给打伤了。几个人捂着手,还有一个捂着裆,都跪在地上叫着,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几个人的叫声引来了他们的同伙,这是一支有些百十人的土匪队伍,为首一人身材壮硕无比,看样子有我三个重。离他最近的几人看样子就是土匪窝里的几个“当家”,嘿,其中一个我还认识,这不就是考了几次都没考上秀才的张恩吗?我说怎么突然就失踪了,感情是来山寨里当起狗头军师了!
土匪头子开始用他那粗重的大嗓门对我喊话了,他用大砍刀指着我,问我:“喂,小子!我这几个手下,都是你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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