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过舒服日子。
沈福喜看着一筐筐的的玉麦心情好得不得了,庄子外面却突然传来吵骂的声音,隐约还有兵刃相接的动静。
沈昱靖瞬间警觉起来,道:“谁这么大胆敢闯沈家的庄子?我出去看看!”
陆云景一把将沈福喜拉到自己身后,警惕地说:“你小心点儿,怕是来者不善。”
“阿哥,你小心啊!”沈福喜说罢从陆云景身后探出头来,对还在地里忙碌的家丁道:“快把玉麦都抬到粮仓里去。”
这边话音未落,外头的人居然就已经冲进来了。
庄子内的人都惊了一跳,因为这庄子上种着玉麦,沈老爷子特意在外面安排了不少家丁把守,什么人能这么快冲到庄子里,想必是带了不少人的。
沈福喜定睛一看,带头冲进来的居然是陈七娘,沈家的家丁都跟在她身后,但是被她一根鞭子抽得不敢上前,也不能真对她动手,着实有些狼狈,只能远远地围成圈跟着她一起进了庄子。
沈昱靖黑沉着脸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要你们什么用!”
陈七娘看到陆云景护着沈福喜,心里的气本就不打一处来,听到这话更是气愤地说:“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沈家如今在庄子里鬼鬼祟祟的,外面还派那么多人把守,如今还这么怕我进来,难不成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话说得真是好笑!”沈福喜几乎被她的逻辑给气笑了,“我们在自家的庄子里做什么关你什么事?你一无官职二无爵位,有什么权利擅闯别人家的庄子,还做出这种莫须有的指控?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我……”陈七娘被沈福喜说得张口结舌,她身为陈太后的娘家侄女,在京城里说不上是能横着走路,但也是被周围一群朋友捧着哄着的。
今天被人一挑唆,得知又是沈福喜的事儿,头脑一热哪里还顾得上想那么多,直接带着人就来了沈家庄子。
只是没想到沈家庄子外面的防护也很严密,她带来的那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都被控制住了,但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这其中是有猫腻的,所以就凭着自己的身份硬是闯了进来。
但是进来之后看到的一群人在地里干活,压根儿没有她所认为的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
陈七娘在沈家庄子上闹了个灰头土脸,第二天就进宫去找陈太后告状去了。
她对农耕没有了解,但是陈太后却并非毫无所知,听她形容了玉麦的情况,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没见过的作物、防守严密的农庄、沈家如今如日中天的地位……这些东西加起来已经足够让她警惕了。
陈太后眸光一转,吩咐道:“快要到重阳了,宫中备宴多请些年轻的小娘子、小郎君入宫赴宴,宫里也热闹些。”
她这边还在琢磨怎么把这件事查个清楚,就听到外面有人通传道:“皇上驾到。”
“官家今个儿怎么有空来了。”陈太后闻言喜出望外,这段时间,儿子除了按例的请安就没往自己宫中来过。
“给母后请安。”小皇帝上前见礼之后,瞥了眼陈七娘道,“七娘如今越发有本事了,居然还敢带人去闯别人家的庄子,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朕,也不能因为捕风捉影的就硬往里闯。”
陈七娘闻言往后瑟缩了一下,但到底还是有陈太后撑腰,加之小皇帝的威慑力究竟不够,所以她还是忍不住辩解道:“官家,是沈家偷偷摸摸地在庄子里不知道搞什么,我、我只是……”
陈太后赶紧帮腔道:“我刚才刚训了七娘,她的做法着实太莽撞了,别说沈家一家都是国之栋梁,即便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也不能这样做。”
小皇帝闻言脸色稍稍好转,在陈太后身边坐定。
“不过啊……”陈太后看着儿子的脸色又道,“我刚才听七娘说,沈家似乎在庄子里种了许多咱们大梁没有的作物,农耕乃国之根本,这可不是小事情……”
“母后,这件事不必再说了。”小皇帝的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玉麦是沈七娘发现的,沈先生也一早就跟朕提过了,只是不知道这种作物的亩产如何,是否适合种植,所以朕让沈七娘先尝试一下啊,若是能在我大梁顺利种植,朕再派人去专门研究。”
小皇帝说罢不等陈太后再开口,继续道:“母后也说了,农耕乃是大事,更何况民以食为天,若是能得到既易种植亩产又高的作物,那可是造福万民之事。”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陈太后还能再多说什么,心里暗自咬牙,面上却还要笑着应和道:“皇儿说得极是,若能这样,自然是百姓之福,只是这玉麦……”
陈七娘之前听到沈福喜种玉麦,居然还有这么重要的意义,顿时不服气地嘟囔道:“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真种出什么名堂来。”
“玉麦的亩产如何,过些天便能见分晓了。”小皇帝起身道,“即便做不出什么名堂,至少也说明沈家怀着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并且为之努力,总比你正事不做就天天折腾要强。”
小皇帝说完便带人离开了,陈七娘气得直接拧手帕子。
陈太后皱眉道:“这件事本就是你错了,我都替你圆话了,你好歹也说几句软话认个错,还说一句顶一句的像什么样子!”
陈七娘委屈地说:“娘娘,如今官家心里念着的全是沈家的好,哪里还记得我们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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