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珩怔了怔:“匪匪,谢谢你。”
许斐然看着他,看着斐珩的难受愤怒甚至担心,她很心疼,她恨不得立马就抱住他安抚他。
可是,毕竟他隐瞒骗了她,这样的事情,必须问清楚。
许斐然按下不忍,看着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斐珩,我会问问林教授,这个事情,对我是大事,我必须问清楚。”
斐珩看着深深蹙眉,眼里有难过,有严肃,但也有着难以掩饰的茫然的许斐然,心抽疼得难以忍受。
这些恶心事,是他一辈子的污点,虽然不是他的错,但就如同一个有极端洁癖的人曾经掉到粪坑过一样。虽然洗干净了,但却是他一辈子恨不能抹去的一段。更何况,掉粪坑最多脑子里有些后遗症,而他这一段,还有一个生物学上的儿子,可以冒出来提醒着他别忘记。
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谁叫他碰上了呢。
他碰上了,没道理一定要拉着匪匪一起承担。
斐珩心下一片冰凉,他慢慢站了起来,稳了稳心神:“匪匪,谢谢你。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应该隐瞒你。对不起。你想怎么样处理我都支持。”
斐珩说完,提步就走,许斐然瞬间愣神,待伸手去拉他,他已经快步走出很远,几下推门出去。
许斐然怔怔看着被关上的大门,心头郁闷难受气恼齐齐喷涌,她恨恨踹了一脚椅子,脚上的疼痛让她微微清醒!!
先问清楚再说。事情来了,总要解决。
而且,她真的看不得斐珩难受。
让他难受,简直是挖她的心。
许斐然几下拨通林教授的电话,电话接通,她直言出问:“妈妈,斐珩有个生物学上的儿子,您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林教授也没有告诉她这个事情,但直觉上,她相信,林教授并不是有意要骗她。她问,林教授一定会如实回答。
许斐然直言不讳的提问让林教授很是愣了会神,那些全家人都刻意封存的事情,突然被提起,她真的有些怔住。
良久,她突然反应过来,涌上心头的第一反应就是着急,无比着急:“匪匪,你千万别误会斐珩。真的不是斐珩的错,不告诉你也不是斐珩故意的。匪匪,你一定要原谅他。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许斐然愕然听着林教授骤然着急得似乎有些乱了方寸的语气,深深蹙起了眉头:“妈妈,您先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林教授听着许斐然冷静清晰的语气,复又怔了怔,苦笑起来:“匪匪,对不起,这件事情事先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半点不隐瞒告诉你。”
林教授细细的把对方的身份,甚至多大和斐珩认识,和斐家的交往,以及后续的事情全部讲了。
跟斐珩说的半丝不差,但却比斐珩说的详细。
说到最后出事,林教授的声音里有着难以压抑的愤怒难过心疼:“斐珩一定要杀了她。抓狂一样的要杀了她。我和他爸爸还有你大哥时刻守着,那个不要脸的自己也跑得无影无踪,我们守了整整两个月,斐珩才慢慢平复,答应忘记这件事情。匪匪,如果不是有法律,如果不是还要顾着家人,我也想一刀子捅了她。我儿子,是能被她这样侮辱的么。”
再次想起,林教授依旧痛彻心扉,咬牙切齿,字字如刀。
许斐然也痛彻心扉,斐珩这样如珠玉般的人,怎么忍过这样的耻辱的。
许斐然咬牙:“后来呢?”
“后来?”林教授冷笑:“也真tm是苍天不开眼,居然让她有了孩子。她偷偷生了,居然回来想进我们家门。也算是书香门第,居然养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孩子的事情出来后,他们家,居然也存了这样的念想。斐珩不用说,我和你爸爸,还有爷爷奶奶,通通都说了,我们不认。这原本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不关斐珩半毛钱关系。如果她要走法律程序,反正她用药的案底我们一直给她备着。爷爷奶奶从此和你大伯母家再没来往过。”
林教授说得咬牙切齿坚决无比。
“跟那个孩子从没来往过?”许斐然轻轻问道。
“没有。仇人家的孩子关我什么事!”林教授断然出口。
“那孩子长得挺好的。”
林教授愣了愣:“你见到了?”
“嗯,婚礼那天,我候场的时候那个女的拿着鉴定书和照片去找我了。”许斐然叹了口气。
林教授的心猛的一坠:“这个臭不要脸的。匪匪,这件事,你可一定要看开。如果,如果你看不开,斐珩,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林教授说着,悲从中来,怆然泪出。
许斐然怔住了:“妈,您别着急。”
林教授缓了缓情绪:“匪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和斐珩聊过。斐珩不一定会跟你细细说。”
林教授犹豫了下,决定和盘托出:“他对这件事情抵触情绪非常大,甚至,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你跟斐珩也相处了这么久,他这个性格,比我和他爸爸还要讲究许多,虽然他也礼貌周到,但从小到大,一般的人,他几乎是不怎么看上眼的。性子傲,又挑剔。被人算计成这样,简直是掉到粪坑还不如。虽然后来他回国看着也恢复了正常,但他越发不和女孩子来往,我们也不敢提到任何这一类的话题。只想着,一切随缘,盼望着总会有人闯进他心里。”
“匪匪,在你出现之前,我真的都担心他要单身一辈子了。”
“自从知道他和你闹了那么一出乌龙,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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