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这是灵物!
阿暖神色微动,越发按耐不住想知道绢内之物,可惜众目睽睽之下她并不敢轻举妄动。
“在揭晓此物前,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的欢楼楼主也想出来见识一下此物,参与到此次唱故衣当中。”
闻此言,台下嘈杂声顿起。
“欢楼楼主?”
“莫不是那名满天下的倾世公子?”
只见一道红影从楼上跃下,正落于首行正中央的空矮桌上正对于她。
他只冲着阿暖一笑,便让她失了魂魄。
樱桃般若子尚知文绉绉赞称:轻云出岫,举世无双。
可没什么文化的阿暖只得做痴呆状,傻傻念道:好美呐……
美虽美,却又带着一丝熟识的气息。
倾世公子的视线并未在台上过多停留,他还须同周围买客拱手见礼,寒暄一二。
直到主家拿肘部轻戳阿暖告诉她可以揭晓所卖之物,她才回过神来。
轻挑白绢,一朵五彩的素馨花显露出来。
阿暖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暖:夙愿花都不要,樱桃你啥眼光啊?我要是能得到就好了,我就想修复好般若石,不行的话……治好王爷的隐疾也成。
樱:灵物相冲,你省了这份心吧。
相传夙愿花生于高岭之上,九天玄女观众生相时,无意经过于此,见寸草不生,便捏咒施法。本是希望那地能变为繁花锦簇的盛象,但数千年过去,也仅仅生了一朵五彩的素馨花而已。
这花吸取了玄女施咒时所用之灵力,再加以天地滋养,造化无穷。
夙愿花,花如其名,传说可使人夙愿得偿。
叫价声此起彼伏,十万两黄金不过尔尔,有人以家传珍宝相换,有人倾家荡产想取,甚至有人抛妻弃子。
“叮!”
这一敲铃清脆悦耳,离阿暖最近。
倾世公子竟也叫价了,真不知他有什么想要却不能得的东西。
“这座欢楼在我苦心经营下也算日进斗金。不知能否有幸比及夙愿花?”
众人惊,就连自顾饮茶的墨则听后也略挑眉,这价格倒是蛮不错,也不知是何心愿让他如此舍得。
主家落锤。
原本这桩生意可为美谈,但就在阿暖交付于子桑倾世的一瞬间,出了差池。
“阿…嚏!”
她不知为何突觉鼻尖发痒,一个喷嚏猝不及防竟将夙愿花弄得支离破碎,花瓣纷飞先散向空中,后落于阿暖身上消散再不见踪迹。
当她用力揉了揉鼻尖再次睁开双眼时,只见手中所握只余一孤零零的花枝。
……
她将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墨则,只见师兄木然的盯了她几念,随后扶额轻叹,摆手示意作罢。
阿暖内心捶胸顿足道:啊,应该拿绢子包好再给的!我身上有残留的痴枉酒痕迹!想来是灵物相冲所致!
这下完犊子了!
只见买家愣了几秒,随后神色如常的接过枯花枝后,在鼻前一嗅,含笑叹惋道。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只知美人可被花衬的越发娇艳,没想到空花枝也一样。
阿暖尴尬道:“抱歉,倾世公子,要不这桩生意就别作数了。”
那人听后不怒反笑,肆意的大笑三声后,拱手说道:“本人一生锦衣玉食,生平唯一的心愿便是想寻得一位佳人,共结连理。如此看来,这夙愿花真是名不虚传!”
“在下子桑倾世,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阿暖不由心内一滞。
“我姓温……不过,公子您这是打算娶我?”
倾世公子微微一笑,朗声道。
“正是此意。”
温不暖十七年来未曾开过的桃花,近日来颇有一番竞相争艳的态势。
当事者不觉惊喜,只感到头脑发胀。
讲真,若这变故再早些可就说不准她的心意了。
多年后,她也曾这样对自己发问:若是当年先遇见的人是他,结局还会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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