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的阮蒲小小的一只,正在思考着未来的终身大事。有着美女娘亲和帅帅的爹地,想必自己长大后也不会太丑,而且自家这么富有,自己还是家里唯一的小姐,未来的夫君一定要找个帅帅哒谦谦君子,只宠自己一个人。想到这,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不由得挂上了甜蜜的笑容。
哎呀,他肯定有着黑长的发,如玉的颜,有力的双手和挺拔颀长的身姿,而且他最爱自己。嗯嗯,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做夫君的贤内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想着美梦的阮蒲贼兮兮地想着,顺带给了照顾她的碧月一个萌萌的微笑,然后继续着自己的幻想。
碧月和旁边的紫云交换了一下眼神,内心懵逼,一脸“这世界怎么了,小姐的笑容怎么那么猥琐,我的眼睛坏掉了”的表情。紫云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我能怎么办呀?我也很懵逼的好吗!
就这样,在夫人回来前的一段时间里,被小姐魔幻的表情吓到的两个丫鬟内心不断刷屏,一群群羊驼在内心奔腾而过。
但是,命运这个小妖精往往不按常理出牌,充满着乌龙与猝不及防。
所以,任阮蒲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自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和一朵娇艳的玫瑰花绑定了,虽然貌是有了,但已经何弃疗的病娇小玫瑰性格肯定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虽然超级宠她,恨不得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清晨,随着日光渐渐升起,京城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丞相府里,随着小厮丫鬟们起床,蒲园里也渐渐有了人声。小小的院子里,奇花异卉随处可见,人们对丞相宠女儿的认知也在不断地刷新着下限。
在丫鬟婆子的记忆里,阮蒲小姐出生前,夫人就安排了这座园子,老爷更是为这座院子搜集了各地的奇花异草。出生后,老爷又急急忙忙地在小姐的闺房里放了一盆珍贵的素冠荷鼎,这种兰花只有皇宫和江南白家有,府里也只有两株,一株就在夫人房里,连远在边疆的大少年都没此殊荣,虽然大少爷很久没回来了。
说到大少爷,府里的不少人都表示有话要讲。这位大少爷当年去边疆的时机也是奇怪,犹记得那时刚刚科举张榜,虽说少爷没有得第一名,但也是第三甲的探花爷,在一大帮京城子弟中也算是个中翘楚。
但就是很神奇,记得那年的桃花开得最盛最招摇,灿如烟霞,名副其实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后的几年里,也再没有那样的盛景了。京城里的大街上仿佛被桃花入侵般,各处都是绽放着粉色花朵的桃花树,绿树掩映间,好看极了。微风一吹,纷纷扬扬的桃花如雨般漫天飞舞,当真是花比人娇。
那一年里,好多人都自家做了桃花酿,早上将沾着露水的桃花花瓣收集起来,然后用这沾了露水的花瓣酿酒,酒色清冽中带着微微桃花色,酒香甘冽而带着桃花的微微苦涩,堪称桃花酿中的精品,此后的桃花也再也酿不出当年的味道。之后,还有很多外乡人愿花千金只为购一瓶小小的桃花酿。
再有,就是那一年的京城里,适龄的名门闺秀几乎只要不是太丑的都出嫁了,甚至连宫里的两位公主也被西凉的两位王子娶走,十里红妆,映红了街道,花人交相映。
就是那一年的灼灼桃花中,大少爷阮木在院内的一抹抹烟霞色中,跪下身子,向阮天辞行。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府里的老人对大少爷的印象就是桃花灼灼中的那一跪,一抹抹飘飞的粉色中,刚刚弱冠的男子在面对父亲的责问时,眼里浓浓的悲伤与歉疚。
这件事曾经一直是老爷心中的一道梗,如今老爷慢慢放下了,少爷却一直在外,边疆终究是苦寒之地,难为夫人一直劝老爷写奏折,请求皇帝将少爷调回来。如今小姐出生了,少爷应该要回来看看的。
一处房间内,淡淡的玫瑰花香弥漫着,一个雍容的妇人正在床上慵懒地躺着,怀里抱着一个睡得正香的小婴儿,小婴儿一呼一吸间,鼻尖两旁有两个可爱的小涡,软软的发服帖地贴在脑门上,小小的嘴巴时而吐出一个透明的泡泡。
小婴儿自然就是阮蒲,如今的她每天睡了吃,吃了睡,只是某些时候在睡足饭饱时偶尔会盯着某个方向思考人生。
比如她现在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二十一岁的哥哥,自从十七岁出征后就一直在外,常被父亲大人念叨着,对此她十分地好奇。
随着小丫鬟的进入,细碎的脚步声让阮蒲从深眠中慢慢苏醒。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母亲微笑的脸。
秦紫看着怀中的孩子,拿过丫鬟手中的毛巾,轻轻地擦了擦,然后嫣然一笑,在正发愣的小婴儿软乎乎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白白嫩嫩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阮蒲一脸懵逼,看着一脸微笑的母亲,鼻子一酸,眼眶一湿,就准备……
看着愣愣的要哭的小脸,秦紫笑了笑,摸了摸婴儿的小鼻子,笑容更深了,“乖啊!”
突然,阮蒲不由得被美色所获,倏地愣住,眼睛水汪汪地望着她。
于是当阮天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妻子笑得很温柔地看着女儿着一汪眼泪,脸上一个大大的红色印子。
“这是怎么了?”走到床前,阮天抚了抚妻子的脸颊,将她怀里的小婴儿抱过来,逗了逗,终于让她开心起来,破涕为笑,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今天是蒲蒲抓周的大好日子,不知道阮木那孩子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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