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震笑呵呵,摸着脸,眼神阴沉。
何晓媛一耳光甩出去,什么都明白了。
她明白昨天晚上跟路远偷偷见面,自己下车前仔细检查过,确定没人发现,其实暗中,早就“很巧合”的,有路远布置的,高震身边的人。
这是个局。
何晓媛第一次心中正视路远,感觉这十多天没半点作为,每个人都嘀咕腹诽无能的路远,才特么是真正的心机婊。
他这十多天,真的是在办公室看报表?
不!
何晓媛敢肯定,这十多天,路远恐怕不声不响,暗中把公司上下每个人都观察的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这十多天,路远可能把她和高震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他喊高震去车里,高震肯定不鸟他,甚至还可能狂妄来一句,爷有事,没工夫见你。
他喊自己去车里,自己却一定会去。
就好像今天喊自己去办公室,即便知道有些不妥,何晓媛依旧没法拒绝。
何晓媛怒道:“你是傻子吗?路远分明就是想离间咱们两个。”
高震呵呵笑着:“哟……听起来昨天晚上,好像上了路总的车,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啊。那为什么上车头发散着呢,下车就扎成了马尾?刚才在路总办公室呢?你们都干啥了?”
下车扎成了马尾?那是巧合。
换谁在车上啥话没有,听半个小时歌,都觉得尴尬啊。
尴尬的时候,何晓媛随手扎了一下头发,没想到成了神助攻。
何晓媛:“昨天晚上他让我在他车里听歌。刚才让我看一个搞笑视频?”
高震哈哈大笑:“你当我是傻子?”
好吧。
何晓媛知道没法解释清楚了。
实话实说,换成高震这么跟自己说,自己也不信。
但凡是个正常人,公司上下关系闹成这么僵,路远怎么可能让何晓媛听歌看视频。
不过何晓媛终于可以确定。
路远这么干,说明路远没打算撤掉这个公司。
路远想把这个公司干好。
那么自己似乎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路远这个离间计划,很容易就能给他破坏掉。
何晓媛懒得解释,跟高震说:“你给我看好了。”
她气势汹汹,直接进了路远办公室,门也不关,大声怒道:“路总,呵呵……我以为路总年少有为,能被集团器重,应该是个人才。但路总让我很失望,原来也只是会玩一些勾心斗角的龌龊把戏。”
路远一脸平静的望着她,甚至还有点微笑:“把门关上。”
好多人都在侧耳倾听。何晓媛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被路远收买,犟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路总,我说的有错吗?如果我是你,我应该好好想想,怎么出业绩,怎么让今年的财务报表好看点,怎么让公司盈利。你如果真想让大家对你刮目相看,你去谈一单大生意啊!你不靠我和高震,扭转今年的亏损啊。”
路远把手机丢给她,笑呵呵道:“把门关上。”
手机上有一张照片。
肖南山穿着囚衣,带着手铐,被问审的照片。
何晓媛脸色猛地一变。
她进来发脾气之前,是认定了路远想把汉达做好。
可现在又拿不准了。
肖南山已经锒铛入狱,那么他们这帮人呢?
何晓媛乖乖的关上办公室的门。
关门的时候,往外望一眼,正看到高震阴翳至极的眼神。
路远:“坐。”
何晓媛坐在沙发上。
路远:“这几天自学ps,照片p的还不错吧。”
假的?
何晓媛当场咬牙切齿:“你!你……你……”
可你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眼前这个淡定从容,甚至比她还要小一两岁的男人,玩心计手段,比她段位高太多太多了。
路远:“你不用猜了。汉达不会撤掉,我是真心想把汉达做好。我刚过来,今年就算亏损,也没人会怪我。总代理那边想问罪,好好掂量之后,也要乖乖闭嘴。”
何晓媛安静的听着。
路远:“不过我还真就想让汉达的财务报表好看点。你和高震联合起来压着单,搁在几天前,让我头疼啊。现在想想,挺好笑的。我想到了你今天有过来跟我吵架的可能性,但我其实更希望你再沉稳点,过几天找我吵的。那时候能给你们看一场好戏,不过也无所谓了。”
路远:“这十几天啊,我经常找财务聊天。肖南山没吃牢饭,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份自由不容易,有一大半还是我帮他说好话。所以感恩戴德,跟我说了很多。比如,说你挺不容易的,还遇到过渣男。比如,说出纳会计和老徐有一腿。比如你手下那个小宋,上过肖南山的床。比如……高震多疑,其心如狼,野心勃勃,睚眦必报!”
何晓媛苦笑:“所以,我上了你的车,看了你的搞笑视频,刚才关了门之后,跟高震,是注定没法站在一条线了。”
路远:“跟他站在一条线上干什么?”
何晓媛:“都是明白人。肖总都不用吃牢饭,我们更不用了。”
路远点头:“没错。取证太难,另外我也不想。”
何晓媛:“那么我和高震站一起,只要你妥协,我们就能吃饱。”
路远开玩笑道:“可人都有脾气的。他三番五次恶心我,和我对着干。当初更是挖坑陷害我。人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总要杀鸡儆猴一下。”
何晓媛眉头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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